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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嘶啞,我眼前一黑,趕忙咬咬嘴唇,藉著那份疼痛讓自己醒了過來。
“好好休息,不要說話了。”莫長歌緊緊地攬了攬我,低低地說道。
“叫人進來吧。這種事情,要趁熱打鐵,”我用微弱地聲音說道。“把小張老爺跟夫人叫進來,告訴他們,小張郎已經安然無恙,一覺醒來,就是掄大刀也行的,讓他們挑選日子,讓小張郎給飛飛成親,不然……”
我停了停,喘息了一口。
“我知道了,你別說了。”莫長歌說道。聲音之中帶著悲痛嗎?
我掀動嘴唇,笑了笑“不不……讓我說完……不然,一切都白乾了……咳咳……”
“行行,我知道了,如果那張老爺出爾反爾,我就殺了他們全家行嗎?”莫長歌抱著我,哀求似的說道。
“咳咳……”我咳嗽著乾笑了兩聲,“這樣的話……可多麼殘忍……多麼……狠毒……”心頭隨之一痛。
這話一說完,莫長歌的身體頓時顫抖了一下。
“香兒,對不起……”
“沒什麼啊……”我吐出一口氣,“我有點累,你把我抱到一邊,扶我站住,讓人進來。”
莫長歌聽我的話,叫人進來。
小張老爺跟夫人一看床上完好無損地小張郎,頓時歡喜的跟看到天上落下寶貝一樣,老淚縱橫,當然,那是歡喜地淚水。
高興之下,兩人一起答應了小張郎跟飛飛的親事要儘快辦好。
我看一切安定,心頭大石落地,閉上眼睛,倚靠在莫長歌地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淡淡的陽光從視窗射了進來,照得我渾身暖洋洋地。
我睜開眼睛,看到床邊上倚靠著一個人,稜角分明的臉,濃眉淺淺地皺著,似乎懷著心事,微微閉著的雙眼,睫毛長長,一動不動。
只有短髮根根直立,依舊精神抖擻。
我看了他一眼,手指在同時動了動,忽然感覺手是被他握住的,心頭暗叫不好。
果然,他立刻發覺,身子一抖,睜開了眼睛,黑白分明的雙眼盯著我。
“香兒,你醒了?”驚喜的聲音響起,莫長歌坐起,團起雙手,握住我地手。
“沒事,值得你這麼驚訝嗎?”我淡淡一笑,掃視了周圍一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是下午,小張郎已經醒過來了,來看了你好幾次。”
“哦!”我安心,隨即又問,“你……你一直在這裡?”
“我怕你……”莫長歌張口說,忽然又把沒說的話嚥下去,“沒什麼,我要守著你麼。”
“你……”我盯著他低垂的睫毛,心中一軟,“你何必這麼傻。”
“香兒。”莫長歌低低地叫了一聲。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心中一酸,趕忙扯開話題“你說小張郎已經醒了過來,那麼他們的親事?”
莫長歌抬起雙眼,飛快地看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卻仍舊回答“他們已經開始張羅,你不用擔心。”
“是嗎?”我露出笑容,“那麼我可得瞧瞧看,我來到這地方,還是第一次看人家辦喜事呢。”
“你要好好休息。”莫長歌說道。
“我不打緊啦,”我坐起身,下床,“帶我去。”
第二百章生關死劫,把酒同飲
所以說人最怕想不開,若想開了,萬事也就容易得多。
小張老爺經歷了跟兒子的生離死別之後,精神認識上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好像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一樣。絕口不提飛飛是貓女啦,門不當戶不對啦之類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放膽開始給小張郎和貓女飛飛張羅親事。
放眼看去,整個張府喜氣洋洋,處處張燈結綵,人人笑口常開。
想了想,還有大約一個多月過年,張府今年可算是熱鬧非凡,喜上加喜。
但歡樂底下,尚有暗湧,小張老爺一日找到我,略略有點忐忑地跟我說了一番話。
“香公子,我這關是過了,但是……我的頂上還有唐律,你說萬一……”他愁眉不展地。
“唐律……”我沉吟著,“你是怕上面的官員萬一追究起來後果無法承擔嗎?”
“是啊,期間,老夫也去過縣衙幾次,想找縣老爺商量一下,但是據說縣裡來了位十分顯赫的貴人,縣老爺沒有空接見我,所以這回事到現在還掛著呢……”小張老爺說。
“哦……”我略略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