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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老婆,努力掙錢交給老婆。”殷離憂道。
夏日雖然不知道殷離憂所說的老婆為何物,但也不免被他那燦爛的笑臉感染得高興起來。
殷離憂捫心自問,自己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小張呢?因為他太想當初的自己了嗎?
是啊,曾經……
記得在還未穿越來這個世界之前,自己和父親還是旅居日本的華僑。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是個三流的小廚師,在日本一家很小的拉麵館打工供他讀書。殷離憂沒有見過他的母親,聽說在他出生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告訴她,他的母親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是個有文化的人。父親還告訴他,他的名字就是母親給取的,他還沒有出生時,母親就經常隔著肚子撫摸著他一遍一遍地喚他“離憂,離憂。”
所以在他的記憶裡母親就是兩個符號——“離憂”!
父親說母親為他取這個名字意思是希望他永遠遠離憂傷。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對父親這樣解釋他的名字也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在他上了國中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走進了一個破舊的日本小書店,巧合地看到了一本中國的古詩集——《古詩十九首》。抱著對祖國文化的好奇,他翻看起了這本書。當他讀到第六一首名為《涉江採芙蓉》時,赫然發現了帶有他的名字的詩句——“同心而離居,憂作以終老!”
開始他還有些竊喜,終於給他找到了關於他名字的不同解釋,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這個詩的解釋好,還是母親賦予的含義好。但可惜的是,這本書並沒有註釋。於是他便默下了這句詩,想等以後自己的文言文積累多了之後再慢慢翻譯這句詩的意思。
後來,他暗戀上了一個住在他家隔壁的女孩,從國中一直到他高中輟學都沒有將心事說出口。再後來,他到了一家日本專門賣壽司的餐館當學徒,為了方便他準時上下班,老闆就在餐館閣樓上的倉庫裡掃出塊空地讓其鋪上了被子,也就這樣住下來了。知道自己處境的殷離憂就更加不敢向那名女孩表白了。
如此過了幾年,殷離憂也二十了,那名女孩也即將嫁人了。在女孩嫁人那天,殷離憂悄悄地跑去看了女孩婚禮。
當女孩頭戴一塊白蓋頭和麵紗由神職人員攙扶著出來神社門口時,殷離憂就開始幻想自己就是那個穿著玄色絲綢和服、斑紋摺裙,手持白色摺扇,腳穿白色便鞋的新郎。
在神社裡,他會和她一起喝淨由神女獻上的三三九度杯內的神酒。
然後,等她再換上繡有寓意吉祥的仙鶴圖案的金色華麗禮服後,他會執著她的手在神靈前許下結婚誓言,與她互相交換戒指,與她一同向神明謹獻纏有白棉紙的小楊桐樹的樹枝,完成正式結為夫妻儀式。
在接下來的披露宴席間,她又換上了繡有花朵圖案的紅色華禮服,他會和她一同聆聽長輩、上司、領導和名士的講話,他會和她一同舉杯向所有的親友敬酒。
最後,她換上了一套深色的禮服,表示儀式完成,她真正地成為了我的妻子。
可是這一切也終究是幻想,她最終還是成為了別人的妻子。這叫他怎麼不傷心?
所謂禍不單行,就在殷離憂還沉浸在痛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他的父親又因為意外事故身亡了。草草地料理了父親的喪事之後,殷離憂痛定思痛,開始發奮學習廚藝。他堅信,最窮無非討飯,不死終會出頭。
等到他對日本的飲食文化略有小成的時候,他決定了回國。也只有回國他的手藝才能凸顯的出來,才能有更多發展機會和更廣闊的發展空間。
順利歸國後,他先是輾轉於一個又個的日本餐館,後又開始於中國餐廳打工。也許是因為本就流著炎黃子孫的血液的關係,殷離憂對中餐的頓悟能力甚至比當初學習日本料理還有快。常常是一看就會,一上手就有準。實在複雜的就多買菜譜研究,看的多了,做的多了,也就會做了。而且他還常常獨闢蹊徑地改動一些做菜的步驟也同樣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所以,殷離憂做的菜常常是不拘泥於形式,只注重菜的品貌和口味。也正因如此,他才在無意間被一名某知名酒店的經理發現,並挖到了酒店,當起了大廚。
殷離憂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停止了努力,而是更加刻苦的專研起了高層人士所吃的食物與中低等收入的人們所吃的有何不同,然後摒棄了中低收入人群所吃的菜品不入流的品貌,將其味道納入了上流人士的產品中,如此便形成了用普通的食材也能做出美味的獨特菜品風格。
在酒店混跡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