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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我指著驛館裡面道:“你剛剛是不是進去看了夏日和殷離憂?”
“你怎麼知道?”他的疑惑更深。
他好像一碰到我就只剩一種表情了,那就是疑惑。不過,也的確不能不讓人疑惑。但是,我又該如何一下子給他講清楚呢?只好慢慢來了,時間一長他總會明白的。
“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我只好這樣回答他。
我建議道:“我們去逛逛好嗎?我還從來沒有逛過這裡呢。”
“好。”他答應了。
於是,我們並肩走在了宛陽城的大街上。
街道還算熱鬧,所以我們這樣一男一女並肩走也不算很引人注目。
“啊切——啊切——”我捂住鼻子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井風涼停住了腳步,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今天下午跳舞的時候脫了衣服忘記穿上了,可能是感冒了吧。”我一邊摸出紙巾搓鼻涕,一邊道。
突然意識到這樣在古代好像是很很不雅的行為,特別是對女孩子來說。我連忙將紙巾收進了荷包,尷尬的對他笑了笑,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如此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只聽井風涼突然說道“頭一次聽說鬼魅也會生病的。”
我解釋道:“我就是一隻會生病的鬼魅啊,沒什麼好奇怪的。在這個世界我是鬼,在另一個世界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沒再說話,我也沒有,我們只是靜靜的走著。
街道兩旁的叫賣聲不絕於耳,人頭攢動,很是嘈雜和熱鬧,但是我的思緒卻空曠而寧靜。
我從來就知道,不能夠入戲,因為動了真情的話,會傷得很深。但是這一次我似乎還是不可避免的帶著感情來到了這個地方。是對,或錯?
我停下了腳步問他:“井風涼,你知道宛陽城有什麼風景很美的地方嗎?”
“楓舞亭。”
“那我們去吧。”
“但是這個季節楓葉都掉光了,姑娘還要去嗎?”
我肯定地道:“嗯,去。”
他點頭,在前面帶路,我們開始往楓舞亭走。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的路程,從從城裡,一直走到了郊外,然後還爬了一段山路,我們來到了一個有楓樹,有亭子,有湖泊的地方。
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一直引領者遊人來到亭子前面,亭子前掛著一塊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大字,估計就是“楓舞亭”三個字。
“到了。”井風涼停下了腳步對我道。
“哦,那我們就進去坐會兒吧。我想你一定有很多事想要問我,而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你回答。”說完,我率先走進了亭子,找了個背對湖泊的位子坐了下來。
等他也在一旁坐下後,我看著他道“問吧。”
他驚訝於我的直接,但沉吟片刻還是開口問了。
“你是誰?”
“這個問題你問過了哦。不過我可以再回答你一次,我叫麥子,你也可以叫我紅鬼。當我是鬼魅就沒錯了。”我笑了笑。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關於我,關於夏日,還有殷離憂……你還知道什麼?”
“嗯……”我思考著該怎樣回答才好,“總的來說,我就是這個世界的鬼。關於這個世界,我知道的很多。包括你知道的和你不知道的。”
突然,我感應到了明天實習的問題出了岔子,我連忙向井風涼道別。
“出事了,我要先回去了……下次聊好嗎?拜拜!”
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快速默唸“都說自己是局外人,那麼又是誰引你入局?”
白光乍現,井風涼清清楚楚地看著前一刻還笑意盈盈的紅鬼突然就消失在了眼前。
進京受封
回京的日程終於定下來了,井風涼與夏日領著軍隊上路了。殷離憂因為要養傷,不能騎馬,而又沒有馬車,所以只好採取最初的辦法,趟板車。如此日夜兼程了一個多月,軍隊終於來到了永吉的近郊。殷離憂的待遇也因此得到了提升,由板車換成了馬車。
殷離憂自我安慰著,“也好啊,至少有個遮風擋雨的篷了吧,快到京城了,忍忍也就過去了。堅持,堅持。”
所謂近鄉情切,說的就是夏日這樣的吧。
只見他一路都顯得十分焦躁,不停的派人打探還有多少裡到達永吉。
井風涼見他情緒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