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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放棄了……
她有些茫然的走下門廊,來到他原先停放車子的地方,泥地上輪胎的痕印清楚顯示他將車開了回去。
心,絞痛著。
她撫著胸口,不懂自己為何還會覺得痛。
她早知道他是待不下去的,不是嗎?
不是嗎?
有什麼好痛的。
她不痛,一點都不痛。
她轉身,淚卻無端滑落。
不痛不痛不痛不痛不痛……
她憤然的擦去臉上的淚水,轉身開始一天的工作。
不痛不痛不痛不痛不痛……
她在心裡一再一再的重複,餵雞的時候念著,挑水的時候念著,拔草的時候也念著,她不斷不斷的在心裡念著,甚至不覺光陰流逝,也沒聽到引擎聲再次靠近,直到那輛車子開到了路口,然後停到了原來所在的位置。
她跪在菜園裡,瞪著那輛黑色吉普車,不知為何,只覺有些暈眩。
他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從後面扛下一大包的米,提著一桶沙拉油,直直走進屋子裡。
她呆愣愣的看著他,腦袋裡一片空茫。
沒有多久,他又從屋裡走了出來,再次從他的吉普車上搬出一大袋的蘋果和另外三袋雜貨,然後再次走回屋子裡。
她還是呆呆的看著,直到他消失在門口,才猛然低下頭,瞪著手裡的雜草。
他沒走。
他回來了。
他只是去買米而已。
米快沒有了,她本來打算過幾天要去買的,但是他發現了,所以自己先去了,然後順便補了雜貨。
他根本沒有要走。
她鼻頭髮酸、眼眶發熱,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
他只是去補貨而已。
淚水滴落,滲進泥土中,她無聲哭了起來,這回心卻真的不痛了。
他之後又來回搬了兩三趟,她沒有再去注意他又買了什麼,只是繼續整理她的菜園,直到淚水止住了,才敢回到屋裡去。
那一天之後,她知道自己在內心深處還是奢望他會留下,她無法抗拒那樣美好的幻想,只能讓那希望的幼苗偷偷在心裡成長髮芽。
過沒幾天,他告訴她,他想要擴建浴室。
她說隨便。
翌日,他就找來了附近村子裡的大叔,在大叔的幫忙下,親自動手擴建了浴室,還砌了一個足以讓他躺在裡面伸長腿的浴缸。
跟著他又問,他可不可以加蓋一個車棚。
她說隨便。
所以他又蓋了一個車棚,將他的寶貝吉普車停了進去。
後來,他又說老王願意幫忙牽泉水的管線,問她介不介意。
她還是回了一句隨便。
結果他不只牽了泉水的管線,還在屋後山坡上建了水塔,用馬達將水抽到水塔裡,於是她不怎麼方便的屋子裡,出現了好幾個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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