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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跑,爬多自然就習慣了。”老扛頭掀起襯衫擦汗。
再往上爬便進入一座鬱鬱蔥蔥的古柏林,香寡婦在樹幹間穿梭自如,葉衛軍怕把人給跟丟了,讓李安民拿挎包,揹著她跑。
出了古柏林便至一處絕壁,離地三四丈的巖壁上有一個巨大的洞口,這山壁與地面幾成九十度垂直,香寡婦竟然能徒手攀援,動作利落得像尾猿猴,沒多久就爬進了洞裡。
老扛頭拍大腿喝彩:“好身手!看不出香寡婦這麼能,我可上不去。”
葉衛軍把手電筒遞給老扛頭,說:“你先回去吧,我帶小妹上去摸情況,等天亮後你拿木梯來接應我們,這山壁,爬上去之後恐怕下不來。”
老扛頭拍拍胸脯說沒問題,又道:“小夥子,我先給你提個醒頭頂上這洞名叫飛龍洞,曾經是一個邪毒老草鬼的棲身處,興許還留有蠱蟲毒草的殘跡,你們需得小心應付,千萬不能大意。”
葉衛軍都聽在心裡,從包裡拿出一捆繩子把李安民綁在身後,抽出鑿山匕首,藉助藤條和山壁凸起,靈巧地向上攀越,就在快爬到洞口時,香寡婦走了出來,手上還抱著一堆小石塊,拈著石塊朝葉衛軍身上噼裡啪啦一通亂砸。
“下去!不許上來——我又沒得罪你們,幹嘛要來找我麻煩!”她一邊砸一邊雞貓子鬼叫,話語裡還能聽出委屈的腔調。
她扔的石子雖小,加上重力砸下來也著實夠嗆,有幾個石子直接就砸在葉衛軍的頭臉部位,李安民急了,朝上面大叫:“別砸了!砸你妹呀!”話剛吼完,咚!一顆石子正中額心,她哎喲痛叫了一聲。
葉衛軍低吼:“小妹,不許說話!抱住頭趴穩!”
李安民立刻照做,雙手抱頭,兩腿牢牢圈住葉衛軍的腰,石子像雨點般落下來。葉衛軍冒雨前進,抓住身側結實的樹藤,單靠兩臂的力量和腳尖推點,迎著石塊一鼓作氣爬了上去。香寡婦尖叫一聲,丟掉滿懷小石子,見鬼似的,轉身朝洞裡跑。
葉衛軍走到平坦的地方,解開繩子,放李安民落地,摸摸她紅腫的額頭,問:“還好?”
李安民點頭,見葉衛軍額角出血了,連忙拿袖子幫他擦掉,兩人一前一後往山洞裡走。
靠近洞口的地方堆積著一層厚厚的灰泥,踩著黏軟,一陷一個腳印,洞整體呈橢圓形,高約十五米,徑長有五米多,洞裡有一灣山泉,中心部位還汩汩冒突,洞壁和地面漆黑髮亮,好似曾經被大火考炙過。
香寡婦縮在陰暗的角落裡,把身體蜷縮成一團,抽噎道:“別害我,我沒作怪……別害我。”
李安民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可鬱悶了,蹲在不遠處說:“誰要害你?是你先砸人的好不好?”
香寡婦抬起頭,從那一對畫出來的鳳眼上流下兩道漆黑的墨跡,她細聲細氣地問:“你們不會放火燒洞嗎?我都看到了,你們和那個村的人在一起,一路跟著我,難道不是要害我嗎?”
李安民心說這又來個被害妄想的,只能耐心地跟她解釋:“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那個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我們兩人不是那村的人,你把人頭砸破了你知道嗎?”
香寡婦把臉對向葉衛軍,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禮貌地說:“對不住,我以為你們跟那村人是一夥的。”
李安民看她姿勢扭捏,語氣羞澀,倒有些像古代的小家碧玉。
葉衛軍說:“我沒事,你是誰?為什麼要纏著香寡婦?”
香寡婦回道:“我是借宿在蝨婆面具裡的洞精,纏住香寡婦的不是我,而是蓮花的怨氣。”
“蓮花是誰?”李安民問。
香寡婦把葉衛軍和李安民帶到山泉邊,葉衛軍把蠟燭往水面上照去,隱約可見水底沉著一個人,面貌不清,看身形應是個女人。
香寡婦說:“這水底的人便是蓮花,蓮花是這一帶有名的草鬼婆七元鱉的閨女,娘倆兒就棲息在這座洞裡,有一日,七元鱉出洞採草藥,只留蓮花一人在洞中守候,誰知石橋寨村民要治草鬼,用草堆將洞口堵住,放火燻烤,蓮花為避煙氣跳下山泉,卻被活活溺死在水裡,她死時戴著蝨婆面具,怨氣聚在了面具內,香寡婦進山採草藥,陰錯陽差,正趕上蓮花氣絕的時辰經過飛龍洞下,因而撞煞,被怨氣纏上,日久必衰。”
李安民問:“那你為什麼又要附在她身上?”
香寡婦回說:“若能解開怨氣,她還有得救,像我們這類弱小的洞精,白日只能避居陰暗處,到了夜晚才敢出洞,若是能讓香寡婦完成蓮花的遺願,興許可救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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