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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河英在裡面“嗯”了一聲,悶悶地說:“阿媽,我不出去吃飯了,臉皮抹不開,你能不能幫我盛了端進來?”
劉媽見女兒想通了,還有什麼不能的,一疊聲地答應下來,拽著松炎的胳膊就朝外走,回頭招呼葉衛軍和李安民一起奔赴飯桌。
李安民隨著劉媽走到院子裡,越想越不對勁,她是不知道石河英在“落洞”前有多乖巧懂事,為了達到目的能裝瘋賣傻毀形象的姑娘會這麼輕易就妥協嗎?她心口的弦一下子就繃緊了,總覺得不尋常,沒準會出狀況,就隨便找了個藉口,掉頭跑了回去,敲響石河英房間的門,怎麼敲都沒人應,門又被反鎖了起來。
李安民察覺到不妙了,往後退兩步,用肩頭撞門,撞了兩下,門板紋絲不動。葉衛軍緊跟在後面,把李安民拉到一旁,抬腳朝門鎖附近猛地一踹,鎖釘拖落,再踹第二下的時候,門板轟然彈開,石河英竟然用圓木上的軟帳勒住脖子上吊了,一張圓凳翻倒在腳下。
葉衛軍扶起凳子,一腳踩上去,兜住石河英的腿往上託,解下繩子,把她抱下來放在床上,讓李安民給她掐人中,還好才吊上去,沒一會兒,石河英就緩過氣後,劇咳了一陣,睜開眼,呆呆地看向葉衛軍和李安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
葉衛軍對李安民說:“你留下來盯著她,我去叫劉媽他們過來。”
石河英連忙喚住葉衛軍:“阿哥,你別告訴我阿媽,也別跟阿炎講。”
李安民皺眉問:“你幹嘛裝落洞,還這麼想不開要上吊自殺啊?”
石河英捂著臉不說話,葉衛軍貌似不太願意充當感情顧問,抄著膀子靠在門口看院景,李安民總覺得這時不說些什麼就太沒人情味了,硬著頭皮充當居委會大媽,背書似的勸解:“生命誠可貴啊,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爸媽不傷心嗎?凡事想開些,不看僧面看佛面……”
“又亂用詞。”葉衛軍不疼不癢地取笑她。
石河英從指縫裡往門口瞟,李安民注意到了,她是在看葉衛軍呢,李安民討了個沒趣,走過去拉拉葉衛軍的袖子,對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人家姑娘想叫你過去問。
葉衛軍回瞪她:別沒事找事。
就在兩人心電感應時,劉媽來送飯了,見他們都站在門口,稀奇地問:“怎麼啦?在這兒堵樁子,還不趕緊過去吃飯啊!”
葉衛軍對劉媽說:“不好意思,把門鎖給撞脫了,你家閨女在房裡鬧自殺,你好好勸勸她。”說著指向從屋頂上垂下來的軟帳,劉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當下“唉喲”叫著跑過去,把盤子往床頭櫃上一擺,開始飆起高音。
葉衛軍體貼地把門帶上,拉著李安民的手往院子裡走,李安民回頭看了看,問道:“這樣好嗎?我看她還挺好面子,劉媽在罵她呢,別又受什麼打擊。”
葉衛軍笑:“就算我們不多事,她多半能被救下來,你說她為什麼要叫劉媽端飯過來?還不就是想被發現,虛弱時最能打動人心,我們先救她下來,她又沒大礙,看在別人眼裡那就變成任性妄為,給家人知道以後不就沒法子故伎重演了?”
李安民默了會兒,嘟囔道:“你怎麼把人全往壞裡說呀?萬一劉媽不來不就死定了。”
葉衛軍拍她的頭:“所以我們得把這事告訴她家人,如果不說,萬一真出了事,我們就要負知情不報的責任。”
“這倒是。”李安民斜眼瞥上去,用胳膊肘搗他:“那姑娘剛才在偷瞧你呢,大帥哥。”語氣酸倒牙根。
葉衛軍笑起來,把她摟進懷裡揉了揉,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可沒瞧見,我只能看見你。”
!!!
吃完飯後,葉衛軍打了兩桶水進房,脫下汗溼的休閒襯衫,□上半身,每一塊肌肉都收縮著,有種蓄勢待發的緊張感,他打溼毛巾洗臉擦身。
李安民坐在床邊,捧腮幫欣賞半裸男的健美身材,葉衛軍的面板是很健康的小麥色,比古銅稍淺,肌肉隆起的幅度很自然,不像某些一看就是刻意訓練或注射了激素所形成的青蛙體。葉衛軍穿著便於行動的寬鬆迷彩褲,可惜他沒把腰帶給解了,不然褲腰半吊在胯骨上,露出肚臍,應該更能體現出爺們兒的性感來。
“再看,眼珠子要掉了。”葉衛軍好笑,把毛巾擰乾,扔進另一個桶裡,對李安民招手,叫她來擦把身。
“我都在河裡遊過泳了。”李安民磨磨蹭蹭地走過去,蹲在桶前解釦子。
葉衛軍把換下的衣服甩在肩上,提著水桶走出房間,砰的關上門,李安民“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