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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石橋寨的?”
這趟生意就是石橋寨村長委託的,據說黃半仙在多年前遊覽此地,順道解決了一樁怪事,自此與村長結下交情,兩名中年婦人也曾經歷過那件怪事,自然知曉黃半仙的大名,聽說葉衛軍是黃半仙差遣來的,那熱乎勁兒就起來了,拖著葉衛軍問長問短,自來熟得很。
在拉家常中,李安民得知戴斗笠的婦人姓朱,是村長家的親戚,包花帕的姓劉,是年輕姑娘的母親,據她們說,落洞的姑娘名叫石河英,貌美有才,是麻鬥坡有名的“人尖子”,村長招她做兒媳,兩家都商妥了,就在訂婚前一天,石河英出村晚歸,路過一個山洞,不知怎麼的,就丟了魂,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
落洞前,石河英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兒,在村寨裡極有人緣,丟了魂後就變得情緒不定,一會兒傻傻的,一會兒又疑神疑鬼,還會砸東西罵人。
劉媽進洞神廟裡把女兒攙出來,李安民一看,石河英垂眉斂目,也不吵鬧了,任憑劉媽扶著走動。
在朱嬸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就走上了上山的小道,途中路過一條山澗,朱嬸站在坡上往下指,說道:“當年這溝裡鬧水怪,就是大仙來給辦了,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從水底撈出一對銅鏡,說是攝心鏡,能照出人的心魔,積鬱成患,裡頭生了精怪,只要把鬱氣散了就成。”
李安民望了葉衛軍一眼,見葉衛軍微頷首,便知道朱嬸所說的攝心鏡就是業心鏡,原來那對鏡子是從這山澗裡打撈上來的。
走了約四五里地,路斷了,山澗上游的水在這裡形成枝杈錯落的河流,石橋寨就位於這些枝杈當中,要進村,先得過石橋,這橋不是整的一條通到底,而是一叢叢自水下摞上來的平石塊,每堆石塊間相隔兩步的距離,想過石橋就要學著青蛙跳過去。
李安民伸腳踩了踩最靠近河岸的平石塊,居然還有些晃動,她先到旁邊活動關節,準備一口氣跨過去,就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朱嬸帶頭踏上石橋,以凌波微步的姿勢,腳尖點上石塊,躍起落下,像燕子起舞般翩然生動,眨眼間就到了河對岸。
劉媽更是厲害,把女兒往肩頭一甩,揹著個大活人迅速踩過石橋,上岸後朝這邊招手,喊道:“快過來,別怕,水不深,再過個七座橋就到了。”
葉衛軍看向臉色發青的李安民,好心地朝她伸出手。
李安民打腫臉充胖子:“不用,我能行!”
葉衛軍搖搖頭,笑著說:“我是讓你把包給我,別把裡面東西弄溼了。”
李安民橫他一眼,飛快卸下包遞給他,把身上的貴重物品,諸如龍龜、手機之類的也全都脫下來,學著朱嬸踏石過橋,結果到中段時沒踩對中心點,平石朝一邊翹起,直接把李安民掀進水裡。
葉衛軍就緊跟在李安民身後,見她要摔了,手本能地伸出去想施以援助,卻又硬生生頓在半空,任由她變成落湯雞。李安民嗆了口水,自己爬上來,那邊朱嬸哈哈笑著喊道:“沒事沒事,多掉幾次就習慣了!加油!”
葉衛軍問:“怎麼樣?沒摔到哪裡吧?”
李安民把鼻子裡的水擤掉,說“沒傷到”,又不怕死地繼續往前蹦蹦跳。
葉衛軍給她計算了一下,第一座橋她摔了三次,第二座橋較短,只摔了一次,第三座橋蜿蜒曲折,李安民一連摔了五次,把膝蓋給磕破了皮,葉衛軍看不下去了,想抱她,被果斷拒絕,接著又摔了三次,最後三座橋平穩過關,劉媽和朱嬸都鼓起了掌,說第一次進村的客人能堅持自己走到底的不多,都得靠村人背過橋,摔了還能不氣餒的那就更少了,苗人據說是戰神後裔麼,最歡迎勇敢的客人。劉媽和朱嬸首先就對李安民刮目相看了。
葉衛軍鬆了口氣,看著李安民志得意滿的笑容,覺得自己沒插手扶她是做對了。孩子大了,不能一昧護著,總該讓她體現自己的價值。
過了石橋後又走一段路就到達村口,這是一座分佈在河流岸邊的村寨,兩旁是高聳的陡壁,沿河兩岸有一塊塊農田,山頭蒼翠,間或傳來清脆的歌聲。
石橋寨的屋子和地全是由清一色的石板搭建而成,青黑色的屋頂、淺灰色的磚牆,地面鋪著整片青石板,遠遠望去,小村的色調與青山翠綠交融在一起,協調而清新,雖然已近午時,屋頂上卻還霧靄朦朧,金光薄霧相映成趣。
朱嬸先領著葉衛軍去村長家報到,劉媽就帶李安民回家換衣服。
劉家的屋子很寬,前面有個石磚圍成的大院子,地是泥土地,只在院中央用石板鋪出一方曬穀場,屋外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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