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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替高涵忙活的時候還好,等真正坐下來看葉衛軍佈置場地的時候,心就懸了起來,李安民想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於是她問:“這硫磺是做什麼用的?”
葉衛軍照實說:“是為了封死其他出路,讓它能順利上你的身。”
這句話差點沒讓李安民跳起來落荒而逃,這房間裡陰冷異常,在葉衛軍拉下黑布簾遮擋光線之後更顯得死氣沉沉,比殯儀館的氣氛還沉重,李安民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了。
葉衛軍遞給她一塊黑布:“把眼睛蒙上,看不見就不會害怕了。”
李安民在拿黑布之前先抓住他的手,“會看見什麼?”連聲音都打起顫來,她估計自己這時的臉色比鬼也好不到哪裡去。
葉衛軍屈指反握,用力捏了捏,輕聲說:“你看見的也許跟我看見不同,就算能給你參考意見,也不一定有用,別怕,不管聽見什麼聲音你都別動,引靈術很快,順利的話一下就過去了。”
李安民木然地點著頭,在葉衛軍點燃蠟燭之後用黑布蒙上了雙眼,系得緊緊的,在腦後打了個死結。
過了會兒,聽到啪嗒一聲,應該是葉衛軍把燈給關掉了,由於什麼也看不見,李安民的精神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心跳持續加速,身體繃得僵直,連根手指頭也不敢動。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時間慢的難熬,葉衛軍不知道是在房裡還是出去了,清淺的呼吸聲在一片寂靜中變得特別刺耳。
請神容易送神難10
有股冷風撲面拂過,寒氣從腳底心一絲絲爬上來,油膩的桂花香氣飄進鼻腔裡,帶著股泥土腥臭,濃重得嗆人腦門,突然,腳踝處一緊,像是被什麼人用手抓住,李安民的心猛然一跳,險些叫出聲來,就是因為看不見,感覺才特別靈敏,抓著她的手冰冷堅硬,與其說是手,不如說是爪子。
耳邊又響起了淒厲的嘶叫聲,跟在宿舍裡聽到的一樣,像是野貓叫,從耳朵裡直刺入心底,隨著鬼嚎聲越來越高亢,下面的手也開始動了,順著雙腿緩慢地往上爬,李安民不敢動,甚至不敢呼吸,恨不得就此暈過去。
那雙手攀上了肩頭,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感覺上沒有太用勁,但尖利的指甲刺進了肉裡,一股汙濁的氣息吹在臉上,像是有什麼人面對著她在張大嘴噴氣。
李安民忍著沒動彈,頸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這鬼不會是想要立時勒死她吧!念頭一閃,她心裡就發慌了,越是慌就越覺得透不過氣來,肺裡面像被抽乾了似的,張大了嘴巴也沒用,再這麼下去會窒息死的。
就在快撐到極點的時候又聽到啪嗒一聲,矇眼布被扯了下來,葉衛軍把她的手抓離脖子,大聲下令:“吸氣!”
李安民在本能反應之下照著他的話深吸了口氣,一下子吸得太猛了,當即劇烈的嗆咳起來,又連著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總算緩過氣來,她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開口就問:“剛才有人掐住我的脖子,你看到了嗎?”
葉衛軍拍著她的背說:“是你自己在掐自己的脖子。”
李安民愣住了,她自己掐的,怎麼完全沒感覺,低頭看向雙手,發現腕上浮現出鮮紅的五指印,手背上也出現了淡淡的紅斑。
葉衛軍有些自責地說:“是我大意,沒考慮到五感失一可能會發生的感應失調,你……”
沒等話說完,李安民就握住他的手上下搖晃:“成功了對吧?有紅斑了!是不是成功了?”
葉衛軍大概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怔了一怔,緊繃的面孔逐漸舒展開來,揉了揉她的頭髮,“應該沒問題……還要看你朋友的症狀有沒有消失。”
被他一提醒,李安民才想起來高涵還在陣裡挺屍呢,趕緊替她除掉滿身行頭,剝掉臉上的糯米飯用水擦洗乾淨,葉衛軍就在後面的荒地上把不要的廢品一把火燒成灰燼。
高涵睡足了兩個小時,醒來後頓覺神清氣爽,身上的紅斑也消失了,驅除了怨氣,她自然看不見李安民手上的紅痕,只當是驅鬼成功,像重獲新生似的,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簡直沒跪下給葉衛軍三叩九拜。
自從王佳去世後,高涵每天都提心吊膽,黃麗娟的死更加劇了內心的恐懼,讓她在短短兩週內瘦的皮包骨頭,李安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活潑八卦的高涵有多久沒笑過了?今天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雖然她的臉色仍是很難看,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閃亮,那種獲得生機的慶幸和充實感讓李安民覺得做什麼都值了。
引靈術成功並不是真正的結束,葉衛軍說任何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