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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下下打量她,“衛浴都是分樓的,上面又也有,你就當兩層樓不就行了,先上去看看?”
估計他手上是真沒合適的房子才拿自家閣樓來充數,想到這點後,李安民對這房子哪還能提得起興趣,婉言謝絕了葉老闆的好意,連鞋子都沒換,掉臉就往外走。
葉衛軍搶上兩步擋在門口,“兩百塊的單間,依照你那標準,我敢打包票,翻遍整個白伏鎮也找不出一家來。”
李安民執拗地說:“不翻怎麼知道?大家都覺得不可能有,說不定那房子就空著等我呢。”
葉衛軍不可置否地輕笑起來,抬手往她肩上一拍,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好吧,就算有,也得花時間一家家找,你還打算在那個鬧鬼的宿舍住多久?”
這話一出來李安民就呆了,不會吧,鬧鬼他也知道?葉衛軍將另一隻手也搭在她肩上,輕輕嘆了口氣:“工大校舍鬧鬼不是什麼新鮮事,你是外地學生,一開始不知道也正常,先住下來吧,等有了合適的房子我會及時告訴你。”
要換在平常,李安民是絕對不會考慮的,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場景和王佳的死相她就忍不住渾身發寒,葉衛軍看起來也不像是會作奸犯科的壞人,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壞人也還有防範的方法,可是遇到未知事物,想防都不曉得從何防起。跟人合租總比跟莫名其妙的東西同房要好。
除了單獨的衛浴,閣樓外面還有個露天曬臺,臥房裡有張單人床、衣櫃和寫字桌,葉衛軍說是他以前用過的,換了新傢俱後捨不得丟,索性搬到樓上備份,就算沒有李安民,他也打算把閣樓租出去,只是要價肯定要比現在高。
李安民千恩萬謝地住下了,憑良心說,套房的條件比宿舍好太多,說起來她只是租了一個房間,實際上整個閣樓連同曬臺都是她一個人在用,葉衛軍從不上樓,他的作息時間很規律,除了節假日以外都是早出晚歸,偶爾早上一起出門,葉衛軍會自作主張地載李安民到公交站點,也不問她願不願意搭順風車。
除了有點專橫之外,在為人上葉衛軍真沒什麼可挑剔的,親切隨和就算不錯的了,更難得的是他還很愛乾淨,衣服向來是換了就洗,從來不亂扔東西,每週都要大掃除,他說這些習慣都是在部隊裡養成的。
李安民有些混亂,她確認過了,那天在火車上碰到的人是葉衛軍無誤,他穿著便服,並沒有穿軍裝,那個軍人只是錯覺嗎?起初她還挺在乎,特意去醫院看過,檢查結果各項正常,醫生說可能是因為環境突變所造成的知覺障礙,其中包含見聞、記憶、情緒壓力等各種因素,通常不會持續太久,適應了就好。
自從搬到了公寓樓之後小日子過得相當自由滋潤,一次幻覺也沒出現過,李安民也就沒那麼掛記了,甚至理想化地認為在宿舍看到的詭異場景也屬於知覺障礙,也許是很多巧合碰到了一起,讓人把不幸與事件串聯起來才造出了鬧鬼的假象。
請神容易送神難04
就在她即將走出陰影之際,事情又發生了,李安民和黃麗娟同在美術系,下午上公共課的時候她突然大叫著跑出畫室,像發了瘋似的拼命狂奔,從二樓平臺上失足跌落,摔斷了一條腿。
李安民和高涵去醫院探病,看到黃麗娟時嚇了一跳,她的精神已經完全不正常了,雙眼翻白,嘴角留著口水,面部表情痴呆,誰跟她說話她都不理不睬,只是抱著枕頭在懷裡搖啊搖的,像是在哄孩子。
李安民從她身上聞到一股濃郁的桂花甜香,還夾雜著油膩的氣味,不像是自然的花香,在她們走之前,黃麗娟突然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拽住李安民的衣服,聲嘶力竭地大喊:“她跟來了!王佳一死她就跟過來了,救救我!我要是死了,接下去就是你們!一個都跑不了!你們要救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像王佳那樣……我還不想死!!”
李安民永遠也不會忘記黃麗娟當時的表情,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卻又透出強烈的求生慾望,她緊抓著李安民的手不放,指甲掐進肉裡,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李安民多希望自己就是那根救命稻草,可是對於黃麗娟的情況她無計可施,不知道怎麼做才能緩和她的情緒。
又像王佳那時候一樣,醫生說是精神分裂症,黃麗娟一時痴呆一時瘋癲,痴呆時就抱著枕頭搖來搖去,瘋癲時會用指甲拼命地抓撓自己的身體,最嚴重的一次她竟然用水果刀去割手臂,哭叫著說要把身上的紅斑割掉,可是除了她自己,沒人能看到那些紅斑。
探病的那天晚上,李安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想去廚房倒杯水喝,可外面沒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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