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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誰也不知道那人最後跑去了哪裡。”
高涵喝了口冰紅茶潤潤喉嚨,口沫橫飛接著講:
“這還不算什麼,更寒的在後頭,事情發生沒多久,那些拿斧頭砍人的紅衛兵一個接著一個莫名慘死,當時參與圍剿的市民也遇到各種危險事故,那……大家都認為是那個土匪頭子在作祟,於是又跑去求白龜神庇護,日夜焚香祝禱,還真靈了,本來那些紅衛兵打著破除封建迷信的旗號要去砸白龜廟,可他們也怕死啊,這萬一砸了之後又出事該怎麼辦?沒法子,只好罷手,據說啊……據說那土匪頭子的冤魂還沒升天,每到寒食節,鎮上就有拜白伏的習俗,希望白龜神能鎮住厲鬼的冤魂,噢……那白龜廟後來還被擴建了,成了一處景點。”
聽到這裡,李安民撲哧笑出來,調侃道:“原來是旅遊宣傳,我說怎麼三句不離白龜廟,製造傳說和誇大事實也是招攬生意的一種手段呀,把人妖魔化不就能吸引更多香客燒香送錢了嗎?”
對面的軍人也低笑了一聲,李安民瞟了他一眼,沒多在意,高涵拿出白伏鎮的旅遊宣傳冊扇風,丟出去一個大白眼:“你這人真是缺乏想象力,什麼都跟現實掛上鉤那多沒意思,我查過了,那土匪頭子是真有其人,外號叫'油子',白伏鎮老一輩的人裡面見過他的還不少呢,我看呀,咱們真得抽時間去拜拜老白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李安民笑笑沒說話,眼前又出現了閃動的飛蚊影,視線之內的景物都變成了黯淡的灰色,好像在看舊電影似的,身在其中卻感覺遙不可及,估計是缺覺後遺症,李安民眼前陣陣發黑,腦袋裡像拌了米糊似的,在空調車廂裡被窗外的太陽一曬,暈眩的感覺更明顯。
“小涵,我不大舒服,先睡會兒,到了你叫我。”李安民平常難得熬夜,昨夜基本上沒睡,缺覺缺狠了,眼皮上有如掛了個千斤墜,趴在桌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從早晨睡到中午,等李安民被高涵搖起來的時候已經到站了,高涵查了那麼多資料,唯獨沒查黃曆,如果她查了,肯定會知道今天的標語是“出行不宜”。
這不,剛出車站就衰運當頭,一長毛小飛賊從人群中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過高涵的挎包朝馬路對面奪命狂奔,李安民當即撒下手中的行李箱奮起直追,她從小學到高中都是校田徑隊的,專接三千五百米以上的長跑,還得過校際馬拉松大賽女子組冠軍,任小賊如何東竄西閃,就是甩不脫耐力驚人的李安民。
就這麼一逃一追地跑過三條巷子,李安民終於把長毛賊逼進了死衚衕裡,她特別留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左手牆根下堆著三排紅磚,這絕對是自衛反擊的不二良品,但是在這之前有必要跟搶包賊好好溝通一下,畢竟這是文明時代,能口頭協商的就儘量不要採取暴力行為。
“小哥,咱打個商量,你把包還我,我就當做沒遇到這事,怎麼樣?”李安民擦了把汗,不著痕跡地往紅磚方向慢挪,努力擠出笑容。
沒等長毛小賊回話,從衚衕口又走進來三個男子,都統一留著齊肩的長髮,上身穿著藍布衣,下面套著黃綠色的軍褲,整體看起來不倫不類又無比土氣,簡直沒法吐槽。
李安民心裡叫衰,這年頭流行的是團體作案,講究的是合作精神,尤其在火車站這麼大個資源市場,單幹純粹是死路一條,她怎就沒想到呢?
“有話好商量啊,不然錢給你們,包還給我,裡面還有證件,你們打劫也得有個基本原則是不?”李安民還指望能透過和平方式解決問題,誰知對方壓根不跟你講理,長毛小賊率先衝了上來,後面那三人也張牙舞爪地逼近。
眼見和談無望,李安民一個箭步跨到磚堆前,伸手想抄板磚,豈料一撈之下竟然撈了個空,再往下看去,牆根還是牆根,空空蕩蕩的,哪有半塊紅磚?
李安民傻了,她明明看見有堆紅磚靠在牆邊上,怎麼忽然就不見了?難道是她眼花看錯了不成?
沒給她多想的機會,兩邊歹徒已經跑到近前,長毛飛賊伸出手想要抓她,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衚衕口閃出來,大步跨上前,沒幾下就把四人扳倒在地,拳腳乾脆利落,盡往關節上攻擊,一看就知道是個行家。
“你沒事吧?”救人的英雄拍拍褲子直起身來,竟然是在火車上跟她們同桌而坐的那名軍人,也難怪他身手好,不愧部隊裡出來的。
“沒……沒事。”李安民忽覺一陣頭暈,連忙側靠在牆上穩住身體,眼前的飛蚊影慢慢褪去,她使勁眨了眨眼,再抬起頭來,那名軍人居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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