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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麼多話,你休息好了,才能保護我們。”莊席乾脆站起身來將袖城推到了床邊,此時此刻自己哪裡顧得上是什麼皇子,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的逃命人罷了,哪裡能難為一個姑娘。
見他這般執意,袖城也不再推脫,將背上不曾離身的包裹攤開,是一把佩劍,防身之用,身處危機,不知何時便有殺身之禍找上門來,不得不越發的小心。
側身而臥,手指輕輕觸控著劍鞘之上的雕花紋,袖城有一瞬間的恍惚,細聞景秀越發均勻的呼吸聲,連她自己都有點弄不懂了,自己是秦米,還是袖城?
無端的被捲進這一切,結識了兩個陌生的男子,此時又成了生死至交,一切發展得太快,未來還有什麼,她不敢去猜測。
她想,既然她成了袖城,那麼,就按著袖城的生命之線去摸索吧。
“袖城,對不起,從今往後,我怕是要真的替代你了。”心中念念著,睏意已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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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落平陽被犬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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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景秀命不該絕,這幾天殺手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景秀已不再像前幾日昏昏欲睡,而是精神爽朗了許多,氣色也好了許多。
袖城一早將洗臉水打來,景秀已經穿好了衣服,而莊席又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醒啦!”看到慢慢康復的景秀袖城的心也慢慢輕鬆了下來。
景秀忙走過去接過袖城手中的水盆,放在一邊。
袖城將毛巾遞上,景秀笑了笑接過,目光卻落在了袖城臉上,他想,之前的袖城是萬萬不會理會這些事的,只會成天冷著臉做她自己應該做的,哪裡像現在面前的袖城,會笑嘻嘻的,還會照顧自己。
“你看什麼?”袖城在景秀面前擺了擺手,打斷景秀的思緒。
景秀回過神來,輕笑一下,別有心意:“沒什麼。”
“哎,你說我是不是命不該絕啊?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又活蹦亂跳的了。”景秀話峰一轉,轉到了自己身上。
袖城咧嘴一笑,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戲謔的笑道:“我看你啊,就是命裡缺那幾只雞。”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不知何時出門的莊席此時推門回來。
“殿下,你回來了?”景秀道。
莊席略微點頭,臉上閃過一絲愁容。
“又去上街打聽皇宮內的訊息了?”袖城一早沒見他,想必定是擔心京城那邊的情況。
“別太擔心,如果真的有事,想必早已天下大亂了,到如今,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袖城幫著寬心道。
莊席慢慢坐下,眉宇間隱隱的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
“怕是到了京城,也未必能輕易得進了皇城。”
這是他們幾個一直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也是一直最擔心的事情,如果果真是如此,那麼這麼多的苦頭不是白吃了。
“朝裡有袖將軍,想必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只要皇后的人不接近皇上,就不會出意外的。”
景秀寬著莊席和袖城的心,袖城對皇城的事想得不多,只是一心想護送著二人回去,而莊席卻明白,皇宮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複雜,那裡權力錯亂交織,深如闊海,根本不是弱者可以生存得下來的地方。
聽到袖將軍三個字,袖城不禁愣了一下,這位景秀口中的袖將軍,不就是袖城的父親?
這不回到皇城還好,如果有一天真的回了皇城,那自己又該如何處之?也跟他說自己失了記憶忘記了所有的東西?
自己只是從模糊的記憶中尋找著袖將軍的身影,也不知怎麼回事,好像現在的活著的她的記憶正慢慢吞噬著真袖城的記憶一般,時而模糊時而清晰,難不成不久之後自己將會完全取代袖城,連記憶都成了自己的?
那這世界上,哪裡還有真袖城曾經來過的痕跡。
自己,只不過是個侵略者,侵略了真袖城的所有。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景秀打斷袖城的思緒,袖城不自然的回過神來又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看她這副樣子,想必也是有了心事,看她不想說的樣子,景秀也便不再問,他恍神的看向袖城的臉,雖然她的樣子和從前別無差別,可是他總覺得,面前這個袖城,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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