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樣,夜深露重,對身體不好。”
蘇墨卿只是看著她,並沒有開口說話,素素便趕著他回房間休息了,蘇墨卿頭一沾上枕子,便陷入了黑暗之中,發出悠長而勻稱的呼吸聲。
這一覺,竟是從清晨睡到了傍晚,素素端了一桌子的菜放在房間中,笑意盈盈地託著臉,坐在圓木椅子上等他。
“雖然睡了一覺,神色好了不少,只是墨卿,你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在想一些事。”蘇墨卿揉了揉隱隱在發疼的腦仁。
“是二麻子的?”
蘇墨卿點了點頭,坐下來,執了一副筷子:“比起王程而言,二麻子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亦沒有知曉他的用兵之道,只知道他出兵詭譎,無堅不摧。”
“墨卿,照你這般說來,我們對這個二麻子倒是沒有法子了?”
“那倒是未必,一個人,不論他如何強大,總歸是有弱點的。”
素素笑了笑:“那麼,墨卿,你也有弱點嗎?”
蘇墨卿看著素素的眼睛,毫不避諱:“自然,”他的眼神清亮,眸子中映著素素的臉龐,俏若三春桃李,“只是我比較善於偽裝,從不讓旁人知曉我的弱點。”
“好吧。這麼神秘,”素素吐了吐舌頭,不以為意地問道,“那麼萬能的墨卿的,你可是知曉了下一步該如何走?”
“為今之計,只有先寫一封信,以此來探一探他們的底。”
“勸降信我不會,研墨倒是可以。”吃完飯,素素自告奮勇捲起袖子走到了案几旁邊,挑了一塊上好的墨條,加了些水,細心地研磨起來。
蘇墨卿拿起案几上狼毫,略微一沉思,便提筆唰唰唰地在白紙上流瀉下了墨香。
子遲頓首將軍足下:無恙,幸甚幸甚。將軍勇冠三軍,才為世出,棄燕雀之小志,慕鴻鵠以高翔。昔因機變化,遭遇明主;立功立事,開國稱孤。朱輪華轂,擁旄萬里,何其壯也!如何一旦為奔亡之虜,聞鳴鏑而股戰,對穹廬以屈膝,又何劣邪!
尋君去就之際,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內審諸己,外受流言,沉迷猖獗,以至於此。聖朝赦罪責功,棄瑕錄用,推赤心於天下,安反側於萬物;將軍之所知,不假僕一二談也。朱鮪喋血於友于,張繡剚刃於愛子,漢主不以為疑,魏君待之若舊。況將軍無昔人之罪,而勳重於當世。夫迷塗知反,往哲是與;不遠而復,先典攸高。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將軍松柏不翦,親戚安居,高臺未傾,愛妾尚在,悠悠爾心,亦何可言!今功臣名將,雁行有序。佩紫懷黃,贊帷幄之謀;乘軺建節,奉疆埸之任。並刑馬作誓,傳之子孫。將軍獨靦顏借命,驅馳氈裘之長,寧不哀哉!
夫以慕容超之強,身送東市;姚泓之盛,面縛西都。故知霜露所均,不育異類;姬漢舊邦,無取雜種。北虜僭盜中原,多歷年所,惡積禍盈,理至燋爛。況偽孽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攜離,酋豪猜貳。方當繫頸蠻邸,懸首藁街,而將軍魚遊於沸鼎之中,燕巢于飛幕之上,不亦惑乎!
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見故國之旗鼓,感乎生於疇日,撫弦登陴,豈不愴悢。所以廉公之思趙將,吳子之泣西河,人之情也;將軍獨無情哉!想早勵良規,自求多福。
當今皇帝盛明,天下安樂。白環西獻,楛矢東來。夜郎滇池,解辮請職;朝鮮昌海,蹶角受化。唯北狄野心,掘強沙塞之間,欲延歲月之命耳。中軍臨川殿下,明德茂親,總茲戎重。弔民洛汭,伐罪秦中。若遂不改,方思僕言,聊布往懷,君其詳之。子遲頓首。
素素拿過蘇墨卿寫的書信,眼中卻滿是疑惑。
“將軍?子遲這個我尚且還理解,那是你的字,然而,這個將軍,難道指的是二麻子?”
蘇墨卿擱下手中的狼毫,點點頭:“按著探子給的訊息,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二麻子原名是袁卅,素素,你可曾聽說過十年前,銀螭之國原本鎮守邊疆的大將軍因為衝冠一怒為紅顏,他帶著忠心的部下一路回了皇城,以一己之力,斬殺了銀螭國先帝?”
“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倒是聽見爹爹說過,因為這件事,銀螭國動亂不安,國力衰退,從 第 103 章 ,把那些煩心事都甩在一邊吧,聽說所有的人都會去河上放燈火,我們也去吧?”素素眼神頗為期待,竟然讓蘇墨卿說不出一個字拒絕。
他隨意地換了一件外袍便跟在了素素的身後。
街上滿是奇異的鰲山燈、無骨燈,在城的最中央,還搭了一座琉璃燈山,泛著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