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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見,姑娘果真是個慈眉善目的,”楊翠翠略睜開眼睛,打量了一番素素,和那日在藥王殿中看到的神像一般無異,飽滿的天庭,略帶著悲憫的眼神,那日,她曾帶著一束香火,甚為虔誠地跪在蒲團之上焚香誦經,真心地感謝著這個為扶箕城研製出瘟疫的姑娘,因為她,多少的扶箕城百姓能從閻王爺那裡逃出生天,然而,在內心中,也是無比痛恨這個女子,如果沒有她,然上了瘟疫的王程便早已成了一具枯骨,自己便可以擺脫他所謂的“愛情”了,當時,跪在蒲團子之上的她,內心異常矛盾,不知是應該感到欣慰還是抑鬱,那麼好的機會,卻是因為白素素而斷了,也不知道要過多少時日,才能迎來第二次機會,也許終自己一生,都只能與這一幫蠻子綁在同一只船上了。
楊翠翠斂去了內心所想,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神情已然恢復如常,泠泠地開了口:“只是不知道姑娘深夜來訪,是為何事?”
“奴家曾聽聞翠翠姑娘美豔如姑射神人,是以想要來瞧上一瞧能讓一方海上霸主捧在掌心上的女子是何等的風采,今日一見,果真是個妙人兒。”素素忙著誇獎了一番,任何一個女子,聽到了誇讚自己的話,都會感到高興吧,而一個從前浸泡在滿樓紅袖招中的女子,應該是更喜歡聽到這般的話吧?
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這個楊翠翠素素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她篤定,眼前的這個女子一點都不想害她,或許,今晚將會不虛此行,沒準,她能收穫一些意料之外的事,譬如,王程和她之前詭異的互動。
“捧在掌心上?”楊翠翠嗤笑了一下,那笑聲中似是不屑。
“對呀,翠翠姑娘難道不是三千寵愛在一身嗎?王程為了能讓你聽一聽閆貊大師的講經,都能冒著可以說是生命的風險把你送到這裡來呢。”素素有意想要試探他們兩人的關係,故意誇大其詞,臉上擺出一副羨慕的神情,而且是那一種很是十三點的表情。
“翠翠倒是沒有想到,原來在世人的眼中,他是這般地愛著我。”楊翠翠豁然睜開眼睛,眸子中迸射出帶著殺氣的精光,恨不得將王程生吞活剝的樣子,讓素素產生了錯覺,那樣子,該是從阿鼻地獄來的羅剎,帶著滿身的血。
原來是一出郎有情妾無意的戲。
素素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一趟果真是不虛此行。
“奴家並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待王程是如何待翠翠姑娘,奴家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今日伏在屋簷之上時,便看見王程待你必是不薄,我時常想著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滿腹的才情,是驚豔的容貌,還是獨一無二的出生,後來看著身邊的那些姑娘,才發現,不過是能有一個將自己視如珍寶的男子罷了,那些富貴繁華或是滔天權勢不過是過眼的煙雲,轉瞬即逝,只有身邊的人才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並不是鏡中花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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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計策
“視如珍寶?”楊翠翠嗤笑了一下,“那倘若一個男子摧毀了那個將你捧在手心上肆意疼愛的男子呢?”
素素默了一番,原本以為不過是以為楊翠翠看不上這個海盜頭子,被他強行擄來了當壓寨夫人罷了,卻是沒有想到,這中間還隔著這麼一層,原來是一出虐心的三角戀,也不知是哪個男人這麼悲催,竟然被王程惦記上了。
素素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若是如世人眼中所看到的那一番,楊翠翠和王程兩情相悅,愛得死去活來的,倒還好說,難不成,現在是要挑撥離間,火上澆油一番?
“須菩提。於意云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見不。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色身見。何以故。如來說。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可以具足諸相見不。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見。何以故。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楊翠翠唸完了最後一段經文,便虔誠地跪在蒲團之上叩拜了三記,然後站了起來。
“世人皆被黑暗遮掩住了雙眸,只認得其一,並不探究深藏在內裡的其二,人云亦云,便成了現在的這一副場面,所有的人都以為王程是如何地愛我,卻不知曉正是他對我的所謂的愛,成了我永生的桎梏,與不敢觸及的噩夢,如果有的選擇,那我寧願只做江南青樓中的女子,天天沉浸在笙歌之中,而不是這一具行屍走肉,只能懷著滿腔的恨意,卻無法下手。白姑娘,你可體會過每日每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仇人在自己身邊出沒卻是連著一點法子都沒有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