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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話來誇讚裘太傅,把老頭子都捧上了天,這次的對話便劃下了圓滿的聚點。
沒有人發現表面上看起來一片平靜的鳳水問,內心卻是波瀾壯闊的,素素,我終於找到你了,他挽起幾不可見的唇角走出尚書房
按著慣例去紫宸宮給蕭皇貴妃請安的時候,祁帝正靠在塌子上,腰後枕著一個軟枕子,閉目養神,而蕭皇貴妃則替他揉著太陽穴,火爐子上煎著一盅茶,泛出青色的沫子,鳳水問朝著蕭皇貴妃指了指自己,便拿起雙龍戲珠的蓋碗,將火爐子上的火舌給滅了,然後舀了澄黃明亮的茶湯緩緩注入,扣上蓋子,端到祁帝面前:“父皇,喝口茶水潤一潤嗓子吧。”
祁帝半睜開眼睛,一看是鳳水問,便開心地起了身子:“皇兒啊,下學啦?”
“是。”鳳水問恭恭謹謹地遞過蓋碗。
祁帝接過,揭開蓋子,颳了刮,慢慢地啜了一下口:“今兒個學了些什麼?”
“今日裘太傅教了我們《綴術》。”
“可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對著這個自己素來寵愛的孩子,祁帝有著用不完的耐心。
“沒有,今兒個教地比較粗淺,都是入門的。”鳳水問一臉乖巧地作答。
“那便好,孤的小七兒天資聰慧,一點即通。”祁帝開心地和他討論起了朝堂上的事,蕭皇貴妃見狀便退了下去,一個人去了小廚房看晚膳準備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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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餞別宴
“今日朝堂上又有言官彈劾張仲正藉著搜刮民脂民膏,還強佔良田。”祁帝的眉間盡是滄桑與疲憊。
“父皇,您可是有對策?”
“不知皇兒心中如何作想?”祁帝將這個皮球又踢回給了鳳水問。
鳳水問糾結了半天,硬著頭皮道:“父皇,這個張仲正是禮部的尚書,實為謝侯最為倚重的門生……”
“不錯,張仲正是謝句親手提拔出來的,皇兒,倘若能夠除掉他,便能除去謝句的一條臂膀,孤想這麼做已經想了很久了。”
“可是,父王,謝侯的勢力遍佈整個朝堂,這個張仲正不是說除掉便可以輕而易舉地除去的,況且……”鳳水問頓了頓,掃視了一下祁帝的臉色,似乎沒有變化太大,“況且,他又娶了沂水長公主為妻,皇祖母那邊定會施施壓,倘若動了張仲正,父皇必定要和謝氏宣戰。”
“哼,謝太后?她不過是佔了雀巢的鳩鳥!”祁帝想起這個怒火便如紅蓮業火般“嘭”地上升,謝太后並不是祁帝的生身母親,相反,當年正是謝太后設計陷害了祁帝的母親嵐嬪,以至於先帝一怒之下把嵐嬪打入了冷宮,一直以來受盡恩寵的嵐嬪受了刺激,便香消玉殞了,可恨自己卻要認殺母兇手做母后,還得時時聽從她的指示,將皇后之位雙手奉給她的侄女——謝蝶香。祁帝越想越是氣悶,一時沒忍住,拂袖把案几上的茶盞和果盤子通通地掃落在地上,水晶盤子發出清脆的碎裂之聲,絕望而又悲切,一眾瓜果磕落在被火龍燒地滾熱的地面上,似是迫於君威似的,連動也不敢動,就這般委委屈屈地耷拉在鳳水問的腳邊,熱水濺落在他厚實的靴子上,還好,因為有一層鹿皮的阻隔,沒有燙到。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父皇請息怒。”鳳水問一把跪在了茶沫子上,心下卻是鎮定一片,不管是謝太后還是謝皇后,都是祁帝心頭恨不得要拔去的刺,然而這兩根刺卻是與她們身後龐大的謝氏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謝氏這棵樹卻有著盤結糾錯的根,它的觸角早已伸向了半壁的朝堂,若是想要連根將它拔起,紫虯國受不得便有一番動盪,所以謝黨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張仲正出事的,除非,他犯了人神公憤的事,然而,這些搜刮民脂民膏又能算得了什麼呢?有些貪汙,甚至連祁帝都預設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們不要太過分便好。
“皇兒快快起來。”祁帝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臉上呈現出不自然的神態。
這麼多年了,眼睜睜地看著謝氏一黨越來越龐大,而自己雖為龍椅上的王者,卻直如手無縛雞之力的稚子,倘若沒有蕭氏的烏金大將軍,恐怕早已經成了一個傀儡皇帝了。
祁帝拍了拍身邊的蒲團子,示意鳳水問坐到自己身邊:“皇兒,父皇所受的這些,將來你必不需要承受,從今天開始,你每日來一言閣坐坐吧。”
“是,孩兒定不負父皇眾望。”鳳水問又規規矩矩地跪在祁帝面前。
一言閣是歷代祁帝處理政務與大臣商討要事所在,祁帝的這一番話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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