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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惡地看著一張臉早已變了形狀的朱家公子,心裡卻是高興地說了一句“現世報”。她早就看這個二世祖不順眼了,也沒少給他苦頭吃,若不是要看在憐媽媽的臉上,早就把他給結果了,然而聞著空氣中的毒藥味道,卻在心中暗自讚歎了一番,怎麼自己就沒有想到這副配方呢?再想想從今天起他的嘴巴就要連連塞上三天的馬糞,於是便笑了起來。
謝沛傑和北蔡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看著這個踏月而來的女子,她的手中扣著一株紫紋兜蘭,紫色的紗裙隨著腳步開成一朵蝴蝶蘭的式樣。
“謝二,沒有想到,你這個朋友倒是一個妙人兒。”素素嗅了嗅手中的紫紋兜蘭,順便踢了朱莫文一腳,肥胖的身子只是略微動了動,那張臉上的肥肉抖了抖,眼睛倒是沒有睜開。
謝沛傑看了一眼素素,覺得當年憐媽媽留下她這個小禍害實屬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黴。
果真,說曹操曹操便到,憐媽媽幹吼了一聲:“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又給我闖了什麼禍害啊。”
焦急的老鴇顧不得形象連忙蹲下身子檢視金主的傷勢,無奈她一介浸泡在男女情事中的女子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毒藥,將手指搭在朱莫文的鼻子下方,發現還有氣息,才後怕地拍拍胸膛,然而,看著那一張慘不忍睹的豬頭臉,心中的驚嚇卻是沒有少了半分。
“小祖宗啊,你敢不敢給老孃少闖些禍啊,你說說,你說說,我一個人操持這麼大的樓子,我容易麼我……”
素素笑嘻嘻地聽著憐媽媽抱怨完,然後兩手一攤:“憐媽媽,這其實不能怪我……”
“哦,那個豬頭是我下的藥。”北蔡向來遵從師尊說的“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原則,她往嘴巴里拋了一粒葡萄,慢半拍後便承認了。
憐媽媽的臉色又變了一變,心裡卻犯了為難,這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貴客……
謝沛傑倒是好脾氣地來了一句:“憐媽媽,北蔡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憐媽媽得了這句話,臉上便笑開了花,拿著絲帕一甩:“謝公子,您看您這說的,素素,好生照料著。”
素素倒是聽話地福了福,轉過頭卻朝著謝沛傑吐了吐舌頭,朝著他丟了一句“謝公子,真是麻煩你了。”便跨過這些令人看著犯惡心的“屍首”走進了綠蕪閣,卻是不期然看見了茹梓桓,一襲藍衫倒是襯得他的身子越發地修長,可是落到了素素眼中,那個被追捧為“宛如玉樹臨風前”的貴公子卻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包袱。真是倒了血黴了,這麼晚回來竟然還能遇上他。
“素素!”等到她想要轉身快速跑開時,那把頗為性感的聲音直直地截住了她的腳步。
於是素素便不得不僵硬著嗓子朝著他打了個招呼:“茹公子,這般巧,你也來聽姐姐撫琴的嗎?”
“不,我是來等你的。”茹梓桓朝著素素綻放開一個自認為能顛倒眾生的笑臉,而落在素素的眼中,卻是寒了寒。
“素素,幫我去取些琴譜來吧。”綠珠淡淡地開了口,便替她解了圍。
素素連忙胡亂地福了福,便鑽進了小隔間,她不是不懂茹梓桓的小心思,然而,卻是對著他,一點旖旎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對著他花孔雀一般的神態感到莫名的惡寒。
早些時候,就連著憐媽媽也明裡暗裡對著自己說過些,無非便是茹梓桓是如何如何的身份尊崇,對自己的心思又是如何如何地明顯,結論便是他看上了素素,便是自己祖上積了什麼了不得的德,那是要燒多少株高香才能修來的福分。
綠珠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怕是我們福薄,受不起茹公子的厚愛。”這才打發了整日介扭著腰肢的憐媽媽,是以,素素見著了他,總是能躲則躲的。再如何富貴的人家,能富貴的過秋氏嗎?
綠珠再撫了一曲,便軟了嗓子,對著或坐或立的富家公子們欠了欠身子,藉口身子乏了,謝沛傑便呼喚著他的那一幫“朋友”們走了。
北蔡朝著素素眨了眨眼睛,也跟在謝沛傑身後走了。
她的手中不住地拋擲著一隻蘋果,從左手拋到右手,一刻都不停歇。
“謝沛傑,你身上的傷還會復發嗎?”北蔡接了從半空中跌落的蘋果,然後咬了一口,清脆的聲響在濃厚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響亮。
“如是冬季裡稍微注意些,便不會了。”謝沛傑隨意應了一口。
“那就好。”北蔡三下兩下的便解決了手中的蘋果,隨意將核兒往街旁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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