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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超出了預料。這大漢的皇帝似乎無論哪個都會傾心於一個男人,就好像是個定律一樣,無論哪個都逃不掉。
只不過這小皇帝的物件似乎有些超出了想象,那是一個跟他同樣優秀的少年。王公公看了看劉徹拿著書站在窗前的樣子,幾年的時間讓這個當初還不及自己一半兒高的小殿下長成了英姿挺拔的少年。想著長信殿的那位歡歡喜喜等著出嫁的翁主,想著侯府那個憧憬著自己無限未來的公子,王公公心裡微微苦澀。
無端端被王公公同情了一把的韓嫣正在牽著馬往家裡走,看了看街邊開始擺賣糯米之類的小攤,笑了笑。——快到下元節了啊。
走回了侯府後,看到了府內似乎多出了一些不認識的人。韓嫣愣了愣,似乎這些多出來的人自己不認識啊。大廳內正說說笑笑,笑的花枝亂顫的韓夫人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一轉頭看到了正愣在後附門口的韓嫣,立馬收起了笑臉道:“喲,阿嫣回來啦?”
伴隨著韓夫人的這麼一句話,屋子裡的眾人立馬停止了調笑,都轉過頭來看到了正牽著白馬,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秀竹似得俊美少年。韓頹當也一改以往的嚴肅面孔,似是帶了些笑音道:“阿嫣回來了?別愣著,快叫他進來吧。”
一旁的小廝稱諾後,趕緊出去叫正在將手裡的韁繩遞給馬房小廝的韓嫣道:“公子,侯爺請您進去呢。”
“有勞了。”韓嫣微微笑了笑,帶著一些疑惑走進了侯府。只見以往只是被韓頹當拿來當會議室的大廳今日多了一些不認識的人,看衣著似乎都是非富即貴的大戶人家。其中一位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女正規規矩矩的跪坐在韓則的身旁,韓嫣忍不住的笑了笑,似乎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兒。
餘光微微瞥了一眼正笑的見牙不見眼,愣是給自己保養妥當的臉上擠出了幾條笑紋的韓夫人。韓則比自己大不少,按照漢朝的習俗來算,過不了幾年韓則就要加冠了,這是定娃娃親呢吧?真是夠著急的。韓嫣一邊想著一邊給眾人見禮。
韓家以後怎麼樣那都是後話了,至少現在的弓高侯府在長安城內算是大家大戶,七國之亂的功臣。這嫡子的妻子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韓頹當點點頭,頭一次可以用和顏悅色來形容這個老頭子的表情,示意韓嫣到一邊去坐著去吧。
在一旁待著都快無聊透頂了的韓說看到了韓嫣回來後,立馬笑了出來問:“哥,你剛才去哪兒了?”
韓嫣看了一眼對面聊得似乎頗為投緣的那撥人,動了動嘴道:“我去上林苑了,話說那個姑娘是誰家的?”
韓說一攤手:“我也不知道,據說是哪個侯爺家的吧?大哥的妻子總不可能是暴發戶家的姑娘就是了。”
韓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從哪兒學的這些詞兒?”
韓說無辜的看了一眼韓嫣,小聲的說:“不是你說的,上次嫡母大人出門的時候打扮的跟暴發戶一樣的嗎……”於是我就記住了唄?韓說望天兒。
韓嫣忍不住扶額,這個臭小子該學的一點兒沒學會,不該學的倒是記得明白。似乎他忘了自己一天到晚滿嘴跑火車的時候了,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從這裡來的唄。
過了一會兒,韓說扯了扯韓嫣的袖子小聲道:“哥,好沒勁啊,我們能不能先走啊?”
韓嫣看了一眼那邊正聊得開心的韓夫人那頭兒,確實覺得自己和韓說在這裡就是倆大燈泡麼。韓則找物件管自己和韓說什麼事兒啊?可是看韓頹當那一副黑臉判官的樣子,韓嫣咂了砸嘴,想溜走連個理由都找不到。
正巧,坐在韓嫣兄弟倆斜對面的韓儒似乎是看出了這兩個孩子貌似有些無趣了,於是韓儒仍舊用著他那一板一眼的語調問:“韓嫣,韓說。你們倆今天的功課做完了嗎?”
“早就……唔!”韓說扁了扁嘴,剛想說一句“早就做完了”的時候,韓嫣笑眯眯的適時地掐了一下韓說,恭敬的衝韓儒一行禮道:“回稟父親大人,韓嫣今日的功課還未處理完,可否先行告退?”
韓說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心想自己哥哥下手真黑!順便自己也跟著開口道:“韓說的功課也為做完。”
“學業要緊,你倆先走吧。”韓頹當擺了擺手,示意這兄弟倆可以走人了。
“唉……”那個坐在韓則身旁的姑娘看到了韓嫣和韓說倆雙雙告退,不禁微微的探了探頭。坐在她身邊的婦人笑了笑問:“怎麼了?”
姑娘搖了搖頭,又坐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