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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軍埋伏殺出來了。
在人們的忐忑驚視下,從密林內衝出百餘騎黑衣武士,徑直向著戰場打馬揚鞭而來。而密林內,卻依舊是狼煙滾滾,似還有千軍萬馬藏於其中。
而正當這些騎馬的武士,氣勢洶洶衝向戰場時,卻猝然毫無徵兆地,接二連三馬失前蹄,人仰馬翻起來。
“殺呀——”與此同時,從斜刺裡衝出一隊服裝雜亂的人馬,對著那些摔倒在地的黑衣人,是毫無章法一陣亂砍。
“絆馬索?”有個黑衣騎士似有驚覺,失聲驚呼。可惜他發覺的,還是太遲了,在須臾之間,騎士們便被伏擊的人們全殲。
到了此時眾人才愕然發現,這幫人竟是衙役與村民的混合隊伍。他們的武器龐雜,有鋤頭、榔頭,也有鋼刀棍棒。
眾人細看之下,領頭之人正是王知縣,想來王知縣眼見戰況膠著,帶著衙役與大量青壯男村民,前來支援來了。
海寇們見此,心中更顯慌亂,在他們的記憶中,唐人的軍民軟弱好欺,此時怎會如此兇猛。
那偷襲凌歡兩刀的黑衣倭寇見狀,也是心中一緊,戰鬥到此時,任何一方加入力量,都極有可能,會成為壓倒對方的,最後一根稻草,王知縣此舉,深諳戰術之道,完全破壞了海寇頭子三寸丁的計劃。
就在這黑衣倭寇愣神的當兒,怒髮衝冠的凌歡驟然暴喝:“殺……”手中的長劍隨之激射而出,準確鑿穿襲擊者的前胸,將此人死死定在了地上。
凌歡射劍殺人,完全是種本能反應,此時他的腦海,已陷入深度痛苦,婉君與賽西施的音容笑貌,正不斷交替閃現。
“凌歡,我要你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生要同衾,死要同穴。”細雨朦朧中,婉君雙手捧著凌歡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神情格外認真地道。
“婉君你可真傻,人生如戲,總有曲終人散時……”凌歡不等婉君暴怒,又肅然道:“我只在意你,是否願意跟我一起演續集,時間是生生世世……”
一個年約四五歲左右,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對身前比她略小的小男孩道:“凌歡,我已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你願意一輩子都保護我嗎?”
“記不得也沒關係,從今天起,我就叫你賽西施了。”小男孩稚嫩但卻認真道:“賽西施你放心,我會生生世世保護你的……”
可所有畫面,卻在青衣小廝一刀之下灰飛煙滅,凌歡滿腔傾訴,頓時化著了《訣別詩》。
這是凌歡的魂火點燃了魂琴,魂琴彈出了來自靈魂之音:“出鞘劍殺氣蕩,風起無月的戰場,千軍萬馬獨身闖,一身是膽好兒郎,兒女情前世賬,你的笑,活著怎麼忘,美人淚,斷人腸,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燙,訣別詩……”
天地間除這悽美而華麗的旋律外,再沒其他,《訣別詩》本不屬於他此時的能力,這音律可以殺敵,更能助戰友軍,可卻偏偏出現了……
這旋律,讓敵人有種琴絃飛濺的,鏗鏘而冰冷的殺氣,每個音符都像一記旱雷,讓他們幾欲窒息,壓根無法再進行戰鬥。而這旋律落在軍士耳中,卻是哀而不傷,有種一瀉千里的力量,與熱血噴湧迸發出來。
“魂音?這又怎麼可能,他只是初階魂生,怎能口吐殺氣魂音,這絕不可能。”對凌歡有敵意的歐副千總,也同樣頭疼欲裂,眼見現場的情形,難以置信地盯著凌歡,駭然道:“能辨別敵我的強大殺氣,簡直聞所未聞。”
飛燕一邊催動魂力,對賽西施背傷使“妙手回春”,一邊羨慕的看著人群中,那怒髮衝冠為紅顏的凌歡:“好一句‘若我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來人世走這趟。’凌歡對賽西施如此情真意切,真是羨煞天下女子了。”
美人淚,斷人腸……身中劇毒眼皮沉重的賽西施,臉色蒼白,但聞聽如此絕豔的旋律,頓時淚眼迷離道:“二郎,我賽西施何其幸運,能讓你這奇男子,為我肝腸寸斷?”
敵我分明的音律殺氣?魯花覺得自己的魂力,被旋律加持的更加強大,不禁毛骨悚然的看向凌歡,驚呆了:“太可怕了,靈魂之音出口成律,魂生的琴音,竟能發出傷人殺氣,若更進一步,豈非魂力化琴,一律一殺?”
要知在混戰中,除聖人外,無人能辨敵我的進行群殺,而凌歡這個小魂生能做到,這就難怪連魯花都會震驚了。倘若將凌歡放在前線戰場,那對敵人的殺傷力,簡直是災難性的。
“凌魂生神音助我等殺敵,大家殺啊!”有機靈點的軍士反應過來,立即熱血沸騰的大叫著衝進敵群,毫不遲疑地揮刀砍向敵人的頭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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