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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悶響,緊接著是尹長老那壓抑的慘叫,不禁詫然望去。
只見尹長老那雙握棋的雙手,已是血肉模糊,前胸的衣服與皮肉,也是千瘡百孔,鮮血淋漓。而在尹長老的雙手指間,則有大量的黑點飄向凌歡,被凌歡全部吸收。
大家不禁倏然動容。那些黑子,真是魂力所化,可凌歡還僅僅是個小魂生啊,怎麼可能,這可是有追魂奪命之能,他如何能辦到。妖孽,簡直是妖孽。
“素素……”冷殘陽嚇了一跳,趕緊送出一股柔和之力,幫尹長老療傷的同時,解下純白長衫,露出依舊是白色的一身勁裝,將長衫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大片的肌膚,至始至終,他都是目不斜視的君子模樣。
尹長老望著冷殘陽,臉色愈加的慘白,面如死灰,清淚噗噗而下,強忍屈辱,沉寂的可怕。默然許久,她才咬著嘴唇,轉向凌歡,眼神複雜到了極致,淚水更急,卻沒爆發,更沒掩面而去。
凌歡這會兒,壓根沒心思注意尹長老,他正感受自己的魂海。在魂海內,棋道的一切,與琴道達到同樣的高度,可他依舊沒有突破魂師門檻,只不過,魂力更加精純了些而已。
“凌歡,我再來領教你的書法之道。”冷殘陽默默地轉過身,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凝重,淡淡開口道:“書法之道,為心所畫,當以、怒猊抉五,渴驥奔泉——”
與此同時,他戟指揚空,以指為筆、魂力為墨,龍飛鳳舞地書出“怒猊抉五,渴驥奔泉”八個大字。這八個字,雖沒有潑墨化形之能,卻也能勉強形成字跡,筆力蒼勁有力,果然有怒獅奮抓、渴馬奔泉的氣勢。
這冷殘陽如此年輕,竟已達到書出心畫的程度,老夫還是十年前才剛剛達到,難怪老夫一時奈何不了他。崔老怪神色震鄂,連冷殘陽不守諾言,用了魂尊之力都沒覺察到。
凌歡默然片刻,神色一肅,取出寶劍,劍走龍蛇地緩緩道“無芳無草也飄香,石硯研飛墨染塘。筆走龍蛇盤九曲,鸞翔鳳翥舞三江。廬山峻嶺隱深處,人面桃花映滿牆。鐵畫銀鉤書萬古,春秋雅事一毫藏。”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但唯獨那劍尖之下,卻一個個蹦出字來,正是他所說出的話,與彈奏曖昧時的文字一般,卻更有精進,也更有一代大家的風範。
冷殘陽冷笑,神色滿是嘲諷之色,小小的魂生,竟也敢妄談書法感悟,簡直自取其辱。可當那劍下,出現見所未見的,驚豔絕倫的字跡時,他才暗叫一聲不好。
“怎麼可能,他的書法怎會達到如此可怕的高度?”冷殘陽的臉色漲紅,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可他的心卻在咆哮,自己這個堂堂魂尊的書法與之相比,簡直都俗不可耐了。
崔老怪微笑點頭,暗贊凌歡果然驚才絕豔,連書法造詣都如此高深。
可在下一息,他的笑容便僵在臉上,露出詭異的眼神,“無芳無草也飄香……”如此妙到巔峰的箴言,只怕聖人也無法感悟到啊。
“潑墨化形,凌歡這不就是潑墨化形嗎?”崔氏三姐弟,滿面震驚,幾乎同時驚喜地喊道。他們沒入魂道,壓根體會不到詩句的玄妙,可卻能看到劍下的文字。
“哈哈……我悟到了,書法之道,理應形神兼備、意蘊連綿才是。”崔老怪突然興奮地開懷大笑,神色間前所未有的異彩煥發,竟在這首書法箴言的詩句中,突破桎梏了。
尹長老默默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面如死灰,在冷殘陽最擅長的書法上,都不能壓過凌歡,當場作畫,還用著比試麼。
凌歡暗叫不好,之前那棋道箴言,就惹出聖光,和眾多的大麻煩,若此次再弄出類似的大動靜,那自己就真成了唐僧肉了。在這個奇妙的世界裡,又有了前車之鑑,他的顧慮還並非沒有道理。
老天好像真跟凌歡卯上了,這邊凌歡才心生忐忑,意識到不好,那邊就異象突變了。
空中那些文字,不但不消散,而且還逐漸飛回到凌歡的頭頂,緩慢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這球一旦形成,便有毫光瀰漫,將演武場渲染的美輪美奐,毫光所過之處,更有撲鼻的清香縈繞鼻端。
“真的是無芳無草也飄香……”崔氏三姐弟使勁抽動鼻翼,莫名震驚地道。
“聖光?”崔老怪與冷殘陽,以及尹長老三個有魂道修為的人,都是緊緊盯著那光球,面上竟都有貪婪之色。
可下一刻,他們的神色都完全僵住了,那光球在數息後,便忽然落在凌歡的頭頂,倏地一下形跡全無。
這是什麼狀況,那到底是不是聖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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