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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頭疼，揉了揉腦袋，不由地在心中發出一聲哀嚎：作死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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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少年第一戰

楚感覺自己的寒毛直接炸了起來，毛骨悚然。

如臨大敵——楚盯著李鑄陰狠兇利的眼神，本能的直覺告訴自己，危險！危險！！危險！！！

“咚咚，咚咚”

心臟在跳動，楚清晰可聞——因為在楚看來，世界已經只剩下這一種聲音，並非是心跳的太快太猛，硬要形容的話，便是“莊重”，莊重得可以承載一片天地一般，而後，也可以加上“有力”二字，一起一跳之間，自有一股韻律。

如果是平常的話楚可能還會以醫學者的身份來驚奇感慨甚至興奮一下，畢竟這對於楚病怏怏的身體來說，可是一種很大的突破，足以令他高興地淚奔。

但此時此刻，這是不可能的，前所未有的精與氣在凝聚，整片天地在楚的眼中暗淡，夜空、莊園、宮邸、賓客、甚至羅武。蒼穹寂靜，唯有自己，與對面漫步而來的褲衩少年，兇狠的眼睛，鐵鑄一般的鷹手。

非是做作，非是比武，而是壓上生死的賭博！楚從李鑄的眼神中解讀出了死亡的味道！

生死的邊緣！嗷的，好不舒服的感覺！給哥哥乖乖地過來，哥哥和你講講什麼是生命無價！——好吧，主角大腦一定是抽經了。

然，李鑄卻從來不會等待對手，他沒有這個耐心！先一步步的走來，再是身體前傾，緩緩加速，最後便化作一道拉長的虛影，橫跨間距，下一個瞬間，就出現在了楚的眼前，右手做爪，化作更快的幻影直奔楚的的左臉而去！——《鷹爪功》鷹撲！

靠！要打都不知道先通知一聲！玩偷襲！！賤人啊你全家！！！

楚的瞳孔赫然縮成了針尖般大小，帶著憤恨，將目力執行到了極致，強橫的動態視線終於在李鑄出手的瞬間捕捉到了一道模糊的人形，不容即發之間只來得及作出一個下蹲動作，引動腰間佩環叮噹清音。頭腦極力後仰，縮成針尖的眼睛甚至清晰的看見一根小手指刮斷了幾根睫毛！只是堪堪地避過爪影！

李鑄嘎嘎一笑，聲音略顯沙啞，眼睛興奮的閃動，透著一股嗜血的狂熱：“獵物，你想去哪？！”

說話間，左手便順勢跟上，五指合扣一起，以臂帶手，對準楚高高仰起的面孔悍然點下！——《鷹爪功》啄！

靠！還有沒有節操？！好歹也給人調整一下！唯有退一步了先！楚在心中誹謗。

雙膝彈起，藉著後仰的勢往後越去，同時手指拂過腰間，取下了一塊碧玉，拿起就往上擋，徑直迎上那一隻如鐵鑄般的手。

“啪！”

玉直接在楚的手中崩裂，楚只覺得一股剛勁竄入手心，整個手掌都被震動，手紅的有如烙鐵，幾縷鮮血從手心炸出，染紅了整個碎玉嫣紅華耀！

楚心頭無比冷靜，借力退得更遠，又反手把碎玉一捏，直接動用《滄海三十六拍》濁浪拍石——手動式！染血的碎玉便三三兩兩的激射而出，刺破空間歷嘯，直奔李鑄，範圍之廣，幾乎籠蓋了所有的方位！

楚自知自己從未經歷過戰鬥，經驗為零，雖然身懷《滄海三十六拍》這等逆天絕學，但此絕學更加傾向於發力技巧，無法給予楚正確的應對措施，所以，他寧願一避再避，甚至不惜撞大運般的把碎玉毫無章法地扔出！

李鑄直面普天而來的碎玉，略感危險，只是身軀無比靈動的一閃，躲過了大部分的碎玉，雙手再幻出漫天爪影，就將剩下的碎玉盡數崩開，無物近身，李鑄嘿嘿笑道：“獵物，你要知道，鷹者，本就是善舞長空，身法出眾，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過就是加長一下你掙扎的時間罷了！”

“掙扎？”楚已經落地站定，手袖一抖，灑下了幾滴鮮血，手掌之中傳來一股淡淡的涼意混著巨大的痛楚，幾經交織，匯成一種火辣辣的酥麻感。

很疼。楚知道在第一個回合便已經落入了下風，但是也不能說沒有收穫，只是以輕傷為代價就打破了對手的節奏，很划算。並且，最重要的是，手心的疼痛終於斬斷了自己那有些中二的雜念！終於將自己代入了這場爭鬥！

精氣神合！這是一個人的巔峰狀態！

楚抬頭，灑然一笑，終於不再退卻，而是一步邁上，黑袍赤龍漫舞，發隨身後，尚顯得稚嫩的臉龐有點清瘦，眼中卻閃動著莫名的光芒，不躲不閃，一根白皙的手指從未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