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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已矣,有時候人快要死了,反而能把一切都看開,什麼都不留戀、什麼都不害怕,否則你放手一搏的機會除了這次,就再沒有了。
我猜想,鼬之所以不再掩藏自己對佐助的在意,恐怕和這有關,因為他明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我誠懇地說道:“我說實話,你不死才是對佐助最大的幫助。”
鼬低垂著眼簾,長睫毛蓋住大半個眼睛,就連那裡面的鮮紅色都極為平靜,像一潭沒有希望的死水。
我有些急了:“你不知道,佐助最聽你的話,如果你死了,他還會繼續追查滅族的真相,到時候反過來與木葉為敵、跟斑聯手,他只會活得更痛苦,絕不會快樂也不會接受木葉的!”
聽我說完,鼬的臉凝滯一下,猛地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十分痛苦又怪異地看著我。
我慌忙擺手:“我、我只是猜的,而且這很有可能,不是嗎?”
鼬繼續探究地看著我,但沒有攻擊的意思,寫輪眼也保持在安全界限之內。許久,他才默默把頭轉開,低低嘆了口氣。
嘿嘿,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通常你糊弄傻子的話,他都會覺得像真的——因為他覺得,正常人都不會用騙傻子的話去騙一個聰明人,那屬於自取滅亡。而且鼬嘛,他有那麼點自負,總覺得事情會照著他的預想發展,從不把意外列入考慮,就算有意外,他也認為只有他想到的那幾種意外。
問題就是,一旦這個“意外”被擺在眼前,他會比一般人更猶豫,甚至更無措,甚至越想越糟糕,越糟糕就越覺得會成為事實。
只不過物件換成了鼬,他的無措和猶豫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我說:“你也不用擔心,滅族的事我會幫你瞞著佐助的,只要……嗯,除了咱倆外的知情人一死,佐助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鼬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是說,宇智波斑?”
“還有團藏,”我點頭,那老小子雖不是壞人,但很對不起,他身上的寫輪眼被這哥倆看見的話無疑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還是犧牲他一個幸福一村人吧。“我會幫你處理團藏,作為交換,你幫我對付斑,怎麼樣?”
鼬又不說話了,死水似的眼睛盯著我,像要看透我一般,卻沒像佐助那樣用幻術直接進來。從這一層上看,鼬比他弟厚道多了!
我攤手說:“你把它看成一個交易也好,我不反駁,我只是想盡最大努力保住九尾,而且我是真心想幫你們兄弟的。”
這是實話,有鼬一起對付斑,那成功率上絕對成等比數列上升。況且就算不說這點,他和佐助不站在斑那頭,那也是幫了極大的忙。
鼬沉默著不說話,這筆交易對他來說實在可以算不錯的,他遲疑也很正常,只是全身也跟著繃緊,查克拉在下面暗暗滾動,有種潛在的威脅感。
奔跑中的九尾感覺到了,不悅地挑著眼梢,微偏著頭斜瞄著他,時刻提防這個危險人物。
然而,在我和九尾都跟著緊張起來的時候,這位危險人物卻不疾不徐地抬起手指向前方,緩緩說:“左轉。”
……靠,我和九尾光顧著看他,差點撞在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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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趕到時,佐助這邊的戰場有點混亂。
香磷躲在一邊,滿臉猶豫不決的樣子,似乎有些掛心佐助,卻礙於剛才察覺到的大蛇丸而沒有出手,躲在一棵粗大古樹後面靜觀戰局,倒是誰都沒幫。
重吾很明顯地在幫佐助,不過他還沒有火力全開,攻擊力只比普通上忍強些,跟曉的人是無法相比的。重吾一旦全力以赴便敵我不分,佐助可能也會被他一起攻擊,所以我猜多半是佐助讓他自己控制住的。
再看對面的曉,呵,那可就有趣多了。鬼鮫和迪達拉不太對付,好像各打各的,又好像都想率先制住佐助,偶爾搶著搶著還會攻擊到一處去,然後迪達拉就會擦著臉上的水大罵鬼鮫,鬼鮫也會抖掉身上的土渣,惡狠狠地繼續進攻。
這份內訌簡直是老天爺給的外掛,要不佐助肯定早被這倆人收拾了。
最後看佐助,他打的可謂賣力,但一對二還是很吃力,要不是那倆人的狗咬狗、抑或被他們忽略的重吾偶爾發動重量級攻擊作為阻擋的話,二少現在恐怕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鼬見狀遲疑一下,身體就要躍下去的時候,我扯住他的袖口,見他急迫又略帶詢問的目光掃過來,這才鬆開手說:“你想好了麼?如果幫了佐助,就徹底跟曉……”
不止是曉,鼬這麼多年的潛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