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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作為這次作戰的總策劃,摒棄了以往秋末作戰的慣性思維。在敵人意向不到的時間發起攻擊,以數倍於敵的兵力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本身就是一個偉大戰略勝利。”
聽到那位備受尊敬的老者誇獎自己,蘭格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過落子卻並不含糊,隨即再佔一角。
“不過,殿下。您面對的是那座萬年不落的雄城!城堅炮利,兵士更是對方最為精銳的百戰精兵。光靠這些兒郎的命來填,也不見得能一戰而下。
況且,對方早已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戰時機制。我相信,只要他們能支援十天,龐大的援軍就會到位。到那時,誰勝誰負,殊不可知哦!”
老者微笑著,慢慢地將白子放到了棋盤邊角。蘭格鋼牙緊咬,滿頭霧水地看著大師範落下那顆詭異至極的白子。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頓時襲來,蘭格夾著棋子的手不由一顫,黑子驟然落下。砸在木質的棋盤間,發出清脆的聲響。一條別樣的思路突然在腦海中明晰起來。
蘭格霍然站起,對著老者深深一拜,揮手便叫來傳令兵佈置起來。
狐族老者呵呵一笑,瞟了一眼方才開始的棋局,知道今日不可能再有結果了,便舒服地躺在搖椅上享受起明媚的驕陽。
“孺子可教!年輕就是好啊,做什麼都是風風火火的。一切剛才開始,結局殊不可料啊!”
——
黑城上已經落下三波箭雨,拋落而下的鋒利鐵器給落後的獸人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上盾!”
城頭上的兵士驚訝地發現,以往那幫信奉自身實力,從來不願使用防具的獸人霍然舉起一面面泛著銀光的鐵盾頂在頭上。盾牌密密麻麻,兩兩相靠,將龐大的前鋒軍遮得嚴嚴實實。再次落下的箭雨噼噼啪啪地砸在盾面,反彈而起,已然沒有初時的效果。只是不時還會帶走幾名沒有躲藏好的倒黴蛋的性命。
站著城樓上的多爾頓眉頭微蹙,恨恨地揮了揮手。
弓弦繃響,長矛般大小的弓矢隨著滅神弩那條強力牛筋的收縮猛然射出。弓矢呼嘯著衝進敵陣,強烈的衝擊力直接擊穿厚重的銀盾將那支勇猛直前的軍隊撕開了無數條裂縫。
比蒙大軍全然不顧,紅眼的獸人們狂暴地吼叫著跟著大軍掩殺而上,距離那條不寬的護城河越來越近。
“城牆上的仰角30度,城下的仰角60度。全體都有,投石車發射!”
偌大的石塊被拋投而起,從空中狠狠砸下,或遠或近地落地敵軍中,再次捲起一片血腥。滅神弩和投石車的兩波攻勢過後,兇悍的比蒙大軍出現大幅度的減員。但是,那些鐵血鑄成的戰士沒有一人退縮,繼續不斷前進著。
一名犀牛比蒙狠狠地砍斷投石車的拉繩,一塊沉重的岩石被甩上空中。幾個呼吸過後,重重地砸在堅固的城牆上,將最為接近它的垛口砸開了一個不大的口子,順道收割了數名守城兵士的生命。
在這場不對等的戰爭中,人類第一次出現了傷亡,但這僅僅只是開始。隨著那顆巨石飛起,越來越多的石塊被拋飛上天。狠狠地朝著那幫站在城牆上俯視他們的人類發起了最為慘烈的反制攻擊。
雙方你來我往,攻勢漸猛。這場突如其來的戰役似乎無須預熱,早已熟透的兩個仇敵一開始就進入了**。
——
遠處的空中升起一片黑壓壓的烏雲。西林城空軍營緊急升空,準備攔截獸人族強大的空軍。
說實話,空軍營完全沒有能夠戰勝對手的信心。作為神去歷後最為強大空中存在之一,隨著死對頭的翼人族霍然失去蹤影,獸人族的空軍已然霸佔了龐大的空域數千年之久。
歷史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強悍,人族的空軍只能依靠城裡交織的密集空中火力網才能與他們一戰。
獅鷲飛騎營緊張地看著遠處的烏雲越壓越近,鷹人族那副雷人的面孔已然躍入視線範圍。飛騎營驟然散開,以雁行陣迎敵。
鷹人族在空中兇戾地騰挪著身形,疾速地衝向那群孱弱的羔羊。他們尖銳的眼神不時射出睥睨的寒光,彷彿前方那隻敵軍部隊早已註定了全滅的命運。
事實也是如此,數倍於敵的鷹人族一上來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雖然地面鋪開了密集恐怖的防空火力,但仍舊沒法打下更多的敵軍。雙方你來我往,不時有失敗者彷如下餃子一般的落下,狠狠地砸在冰冷的地面,綻開人生中最後的也是最為燦爛的血花。
鷹人族已經全面壓制住那支弱小的飛騎營。比蒙大軍的後方再次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