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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安靜地聽著。
“當年,我才十幾歲,與浩哥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我就喜歡浩哥兒,總是像貼牛皮膏藥般的黏在浩哥兒的身後。那時候最喜歡玩的遊戲便是過家家,浩哥兒當爹,我當媽,抱著村裡王大嬸家養的小狗崽子當小孩。浩哥兒說,將來要去當兵,保家衛國,掙得一番功名回來便娶我為妻。那時候,我懵懵懂懂的還有些不明所以,但卻覺得跟浩哥兒在一起一定會很快樂。所以,我記著這個誓言從不曾忘記。”
“後來,我們長大了,到了該娶妻該嫁人的年紀。村裡不少人過來做媒,都讓我拒了。爹媽見我堅決,也知道我的心思,倒也沒再勉強。浩哥兒爹孃死得早,在村裡吃著百家飯長大,到了成年便立刻迫不及待的想要投軍。說是早闖些名堂好回來娶我。我那時早已長大不再懵懂,但卻一心一意的只記掛著浩哥兒,等著他功成名就娶我為妻。到時候,我給他生一大堆的娃娃,全家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可我雖是婦道人家,卻也知戰場兇險。戰局變幻莫測,每時每刻都在死人。我不敢保證浩哥兒他一定能活著回來見我。那時我雖未成年,卻也知曉了男女之事,我求著浩哥兒要了我,哪怕就算他戰死沙場,我也可以為他留個孩子,不至於斷了他韓家的香火。可浩哥兒他拒絕了。他說他明白我的想法,但我還年輕,若是他不幸戰死,也不至誤了我終身。”
“姑娘,你可知我的苦楚?”
汐城點了點頭。
“我既已決定成為他的妻子,又怎會再嫁與他人?即便他戰死沙場從此再無相見之日,哪怕我跟著去了也還是他的人啊。他出行之日,我就站在村裡最高的山坡上,一直望著他,望著他越走越遠,心中卻越發的不安。當時,我就是用這把琴,奏了他最愛的曲子。這琴是他上山砍柴賣了錢送我的禮物,而我,答應他為他寫一首曲子,當他凱旋之日,親自奏與他聽。他出徵之時,這曲子只寫了一節,我就在那山坡上,彈著這一節直到天黑,手指磨得破了也沒有發覺。”
“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他是死是活我毫不知曉。其實,我已有預感,這仗早就打完了,為何卻偏偏不見他歸來?可是,一日未見屍骨,我總是不死心的。我怕他有朝一日真的歸來,我卻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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