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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難受。
他發誓過不再讓她流淚,可是此刻,他卻沒有辦法阻止她眼中的淚水鈐。
心似被她的眼淚侵襲,劇烈的疼痛在胸口蔓延。
他低頭用自己的額抵著她的額頭,無限愛憐洽。
“放開我……”她無力地懇求著。
“我不會放開你。”易宗林緊緊地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裡,不由她在動彈一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帶回我身邊,我絕不可能鬆手。”
他跟她說的話,每一句都那樣的誠摯,可是,到最後,都會證實他跟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
這樣的事實讓她悲痛地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每次都可以把假話說得那樣的真摯,是因為我太好騙嗎?”
“我沒有騙你,思俞……”
傅思俞揮去頰上的淚水,痛苦讓她此刻悲愴無助地吐出,“你明明不愛我,卻可以滿口謊言的對我說愛這個字……只因為我替你生了兩個孩子或是因為你需要一個妻子嗎?”想到唐舒曼跟她說的話,她的心就痛到無以復加。
易宗林輕輕一嘆,將傅思俞緊緊地擁向自己,他密實地抱住她,疼惜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
“如果我需要孩子,這個世界有很多的女人願意幫我生,如果我只是需要一名妻子,我想唐舒曼也不會是個不適合的人選。”
他溫柔低語,依然的自負霸道。
她慢慢抬起噙著淚光的雙眸望著他,他的黑眸幽深,深深注視著她。
他並不是一個會把內心情緒輕易表露的人,因此他英俊的臉龐上此刻並無太多的表情,但他注視著她的目光,卻那樣的深邃執著。
“現在可以安靜下來聽我說了嗎?”他輕拭去她頰上的淚水,言語中充滿惜憐,卻又那樣的霸道。
她終於止住了淚水,但不是因為他的撫慰,而是她乾澀的眼眸已無法再逸出更多的眼淚。
“我不想騙你,思俞,在病癒後去找你的時候,我曾經想過跟你坦誠我的內心,但是最後我做了另外一個決定。”
她低落地看著他,從他此刻微微顫抖的手和灼熱的眼神上,她可以看到他自負下的一絲脆弱。
“還記得你當時義無反顧要跟我離婚嗎?”他沙啞地問。
傅思俞回想起了那時候。
她無法不堅決地做出這個決定,因為他當時涉嫌謀害她的父母,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跟他糾纏下去。那時候她只是想要搞清楚父母自殺的真相,但沒有想到她會因為溫清影的設計而再懷上他的孩子,這個孩子的出現讓她痛苦萬分,以致她根本無法再以假意的美好姿態繼續留在她的身邊。
她垂下了眼簾。
易宗林抵著她的額,嗓音嘶啞,“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那樣的決絕,眼中對我再無半點的情分,我幾乎覺得我快要徹底失去你了……”
這一刻縈繞在傅思俞腦海中的畫面是他們離婚後驀然擦身的那一幕——
他們分別坐在一輛車子裡,他離開的方向是他私人機場的位置,而她處在跟他背道而馳的位置……
他沒有看見她,她看見了他。
她沒有出聲,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就這樣,兩人驀然擦身而過。
她曾經也以為那是他們此生最後一次見面,所以當他後來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幾乎無法置信。
“你不知道我在美國的日子有多麼的難熬……dr古覺得我幾乎撐不過去,因為最後一次化療所要經歷的痛楚,並非一般人能夠承受,或許在化療的途中生命就會終止在病床上……”
申靖曾經跟她說過,易宗林最後一次化療所經歷的痛苦猶如火灼。
那樣的疼痛傅思俞根本無法在心底形容,因為她光是想就已經全身戰慄。
“我並非不一般的人,當火灼般的痛苦讓我生不如死、無力承受的時候,我也在病床上考慮過放棄……那個時候晃過我腦海裡的全都是我父母死亡的畫面,他們血淋淋地躺在扭曲的車廂裡,到處都是血……這些年我一直無法原諒自己,如果不是我所談的那場戀愛,你們傅家不可能設計到易家,思翎也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在我父親的書房裡找到易氏集團的賬本,從而在劉世華的幫助下設計易氏集團的虧空,導致易氏集團最後破產,我父母也不得不因為被債主追而帶著我去美國……如果不是復仇的這份堅毅意志讓我始終支撐住這孱弱的身體,我想我腦子裡的腫瘤早就已經擴散,所以我根本就不畏懼死,對這個世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