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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裸的羞辱。

燕蓉顯然也是被氣急了，在數百人面前，眾目睽睽之下，練叢雲求親被拒，竟然絲毫不顧風度，大肆汙衊，詆譭她的的清譽，她自然不能容忍。

“你！”

練叢雲怒髮衝冠，要不是知道說話的這個女人，是府主燕無忌的女兒，他早就揮劍斬殺過去，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與此同時，殿中所有人都是譁然，完全沒想到這一次儀式，本來是喜事，現在，居然變成這幕情景。

他們甚至顧不得左右府之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激烈討論起來。

“啊啊啊……”

練叢雲雙目通紅，耳膜嗡鳴，氣喘如牛，周身上下早就被嫉恨的火焰包裹，惡狠狠煅燒，五內俱焚，早就聽不清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麼。

他卻以為聽到了，全都是嘲笑他的聲音。

“什麼狗屁三十年才一出的天才，還不是被人輕易擊敗。”

“如今連快到手的媳婦，都被人拐跑，還大聲恥笑他，要是我的話，只怕早就拔劍戰鬥！”

“這都能忍下來，那我就真的佩服練叢雲，要知道，我輩劍修從來都是寧折勿彎，可沒有幾個人願意當縮頭烏龜。”

……

練叢雲越聽越是憤怒，嫉恨之火，如同火山般劇烈噴發起來，不顧一切的狂吼道：“小畜生，接我的生死劍吧！”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所有人都驚詫的看著練叢雲。

就連乘風府尊，副府尊雁南山兩人，都皺起眉頭，神色不善。

要知道，他說的是……生死劍！

比鬥劍書，更為兇殘。

鬥劍臺上，生死不論的鬥劍，只有一方徹底死亡，才能夠結束。

是為生死劍！

正因為如此，古劍府雖然有生死劍的規矩，卻很少發生，一般都是普通的鬥劍書。

“瘋了！真是瘋了！”梁錚神色憐憫，他可是知道陳林的底細，無論如何，練叢雲都沒有半點勝算。

莫川嬉笑道：“要不怎麼說，天要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呢。”

“看戲！”這是許尹的聲音。

四周眾人更是議論紛紛。

“練叢雲要與他生死劍，沒問題吧？要知道，之前兩人在鬥劍臺上，練叢雲可是慘敗！”

“這也未必，練叢雲畢竟是劍師，境界高出許多，在加上失敗之後，痛定思痛，又有高人指點，說不定就練成什麼強大劍術，也有可能。”

“看樣子，練叢雲真的被氣瘋了，竟然如此不管不顧，其實大丈夫何患無妻，一旦把小命葬送掉，那就真的完了！”

……

對這些聲音，練叢雲充耳不聞，完全沉浸在即將報仇雪恨的亢奮當中，厲喝道：“陳林，你這個卑劣之徒，你的狗膽跑那裡去了，還不快答應，與我一戰！”

“練叢雲，你別不知好歹，你要下生死劍，我來接！”燕蓉大吃一驚，感覺到自己把陳林牽扯進來，二話不說，挺身而出。

燕無忌看見，立即呵斥：“蓉兒，不要胡鬧！”

“我沒有！”

燕蓉頂了句，就抽出佩劍，橫在練叢雲和陳林之間，態度十分堅定。

這一幕，不僅看得其他人面面相覷，就連陳林也是心頭微怔。

燕蓉此女，骨子裡還是良善的。

不過，她也有這個年紀的少女會有的缺點，嬌蠻，任性，乃至於是心思易變。

但燕蓉最重要的優點，還是在於她始終有一點原則，那便是維護古劍府的心，一旦堅持住，便不會動搖，甚至可以對陳林態度從敵視變成支援。

陳林看得出來，她不僅僅是想幫自己，也是想阻止這場決鬥的發生，不想練叢雲白白丟掉小命，畢竟是曾經也心存好感的人。

燕無忌同樣看出，所以只是呵斥而已，不然早就採取強制手段。

雁南山也看出來了，臉上卻流露出譏笑，早知如此，剛才又何必那麼絕情？

圍觀的人群中，許多人也都洞察這點，心中讚歎不已。

這些人中唯獨沒有練叢雲，他不但不覺得燕蓉是在幫他，反而覺得燕蓉絕情到極點，為了幫助那個小畜生，竟對他刀劍相向。

“滾開！”

練叢雲越想越怒，一劍虛劈而下，想將燕蓉逼退。

頃刻間，燕蓉就感受到一道冷冽無比的劍氣，狂襲而來，自身就要被四分五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