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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明顯。
而所有的文官,包括方孔昭在內,都是先吃了一驚,然後便是勃然大怒。
武將再跋扈,敢如張守仁這樣當眾無禮的,這還真的是首例。
“張守仁,你不過就是一個徵虜將軍,本撫奉聖命提督軍務,管得著你,今日之事,本撫必將上奏!”
“悉聽尊便。”
張守仁冷冷一笑,昂起臉來,根本不看方孔昭,只一字一頓的道:“我的部將,你今日帶不走,你的那些搶掠民財的亂兵,今日也非死不可。”
“張守仁……來呀,請王命旗牌!”
方孔昭氣的渾身發抖,知道尋常語言也是無用,索性直接便下令。
聽到他的話,他的撫標中軍連忙抬出一個小小的木雕龍亭出來,在龍亭頂蓋之下正中,正插著一塊令牌,金光燦然,正是皇帝賜給各地巡撫,可以先斬後奏,有臨機處斷權力的王命旗牌。
巡撫能節制武將,以四品文職統馭地方,靠的,便是這一塊代表天子威權的旗牌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大將軍
旗牌一出,鼓吹也響了起來,方孔昭的撫標中軍連忙跑上前去,將旗牌請了下來,然後高高舉在手中。
有了此物,在場的文官武將都只能老老實實的下拜,縱使武將們不憤,也是毫無辦法。
王命在前,等若皇帝的意志就在眼前,惹敢違抗,只有造反一途。
但以王命來強壓一個總兵官,也是勢同決裂,方孔昭此舉,也是會使自己形象破裂,使湖廣勳陽的文武不和,但在這樣的時刻,他也顧不得了。
“來呀,現在就將這個犯法的參將處斬,本官現在無法責眾,只能辦首惡!”
方孔昭面露獰笑,既然張守仁也對王命旗牌下拜,那就很好,今天已經撕破臉,以後也不指望和張守仁共事了,至於有什麼責罰,也等過了今天再說。
反正奏上朝廷之後,對張守仁這樣跋扈的武將,朝廷又豈能無動於衷?
東林**,可是向來聲氣相連的!
“誰他孃的敢動手試試?”
孫良棟等浮山武將剛剛也是跟過來,此時雖下拜於地,但孫良棟眼神掃過的地方,不管是誰,都是退避三舍,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哪怕是撫標的中軍和正兵營的副將及參將們,一看到孫良棟的眼神,也是都避讓開來。
“動手,動手!”方孔昭大怒,毫無形象的大叫起來。
兩邊僵持時,撫標殘餘的亂兵都鼓譟起來,算是聲援,其餘的文官,也是吩咐自己的親兵和家丁,小心戒備。
諸多武將,面露遲疑,此時若摻合進來,未免是十分不智的行為。
眾人對張守仁雖佩服,但長期以來被文官壓制的傳統使得他們不敢擅動,左良玉此時只是跋扈,公然對抗朝廷還是幾年後的事了,現在的他也是不敢多說什麼。
自明朝立國以來,最嚴重的一場文武對立,居然是使得雙方都無計可施,這邊方孔昭雖壓制住了武將,但想完成自己的目標也是十分的困難,而張守仁要想把張世強等人帶走,將剩下的亂兵誅殺,在眼前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
當局面越發迷離之時,從東南邊的官道上趕來了一隊騎兵,明盔亮甲,甲胃十分鮮亮,隔著老遠,就被看的十分真切分明。
他們打的是督師輔臣的督標標營的旗幟,一出現就引發了眾人的注意,而所有人又都知道,楊嗣昌要等明後日才會趕來,那麼這一隊騎兵過來又是有什麼樣的使命,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扭轉過去,打量著還在數里之外的騎兵隊伍。
等隊伍稍近一些,可以看到大旗之下是一隊穿著六七品藍色和綠色官服的文官或是督師衙門的幕僚,他們也和將士們一樣,騎馬趕路,而且在臨近的時候,還在快馬引鞭,加快速度。在其之後,才是一隊護送的督標將士,這些騎兵是楊嗣昌從京營帶出來的精兵,均是明盔亮甲的將門世家子弟,一個個都是趾高氣揚的模樣,再靠近一些,看到這邊的情形時,為首的文官和幕僚們呆徵住了,這些京營將士卻是看的饒有興味的模樣。
“徵虜就在此?這太好了!”
為首的是監軍萬元吉,雖然穿著的只是六品官袍,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楊嗣昌的心腹,一見他趕過來,不少與萬元吉相熟的文官武將都走上前來,一一向他問好。
但萬元吉誰也不理,只是一徑走到張守仁跟前,竟是雙膝跪倒,大禮參拜。
“萬監軍,這叫本將如何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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