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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卻只是茫然,從聽到和感覺到蹄聲後最少有一刻鐘功夫,這幾百鄉兵連整隊都沒做到。
“這些鄉親,自去吧,我們不殺你們。”
片刻功夫,大約是三四百人的騎兵趕到,都是氈帽,箭袍,手中拿著長長短短的兵器,在月光下閃爍寒光,看的人膽戰心驚。
每個人都是那種輕捷剽悍的模樣,一開始不少人摘下弓箭,作式往鄉兵這邊射,等看到有不少是拿著叉耙的百姓時,他們又是把弓箭放了下來。
“都走吧,我們不是李青山的部下,不禍害人,你們快走,走遲了便砍手,再不走就殺頭,快點!”
幾個軍官策馬到田地邊上,模樣也不怎地嚇人,但語氣異常嚴厲,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冰冷,令人相信,他們說的話一定會兌現,而不是虛言恐嚇。
轟的一下,不知道是誰帶頭,所有的鄉兵都是飛快的跑了,等人影消失的差不離時,可以看到原本他們睡著的地方最少拉下幾十雙布鞋,還有褲子,上袍,帽子,鍋灶,亂七八糟,滿地都是。
至於那些“鐵矛”都被扔了,好象叉耙被帶走不少……那都是有用的傢伙,不象長矛,除了燒鍋時挑火,一點用處都沒有。
“哈哈,走的還真快。”
一個絡腮鬍子軍官在馬上叉著腰,一邊控著馬,繼續向鎮中突擊,一邊是笑的歡暢,藉著月光,可以認的出來他就是東昌府騎兵隊官馬勇,這名字是他自己識字後自己改的,憑著一個勇字,一路廝殺到槍騎營的副哨,槍騎營主力往湖廣去時,他和一批有經驗的軍官被留了下來,充實各府的騎兵隊伍。
說是隊官,其實就是營官一樣,在這種戰時動員的時候,整個東昌府訓練出來的騎兵被一小隊一小隊的匯合在一起,經過短暫的整編之後,又被馬勇統一指揮,經過半個多月的磨合,這一支輕騎兵隊伍已經很象個樣子了。
“所有人,預備……衝刺!”
在鎮子的外圍攆跑了這些鄉兵,繼續前行不到三百步,鎮子外圍的房舍都是赫然在望。在月光下,可以看到被驚醒計程車兵亂糟糟的到處跑,有人在穿衣服,有人拿著兵器,還光著屁股在亂跑,更多的人牽馬出來,在給馬上鞍,在這個時候,戰馬反而又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了。
在鎮子的西南方向是另外一股輕騎隊伍,九百人分成兩邊,分別由東北方向和西南方向突入,聽到那邊的廝殺聲,馬勇將自己的馬刀舉平,手腕與臂膀齊平,刀身是流線形,看起來鋒銳異常。
這種馬刀刀背厚重,刀刃鋒銳輕薄,是騎兵突擊的利器,現在突騎和槍騎兩個騎兵營很少裝備了,除了軍官之外,已經基本上棄用馬刀。
主要原因是這兩個營的未來假想敵是東虜,而虜騎不論步甲馬甲或是白甲都披有重甲,甚至有三層厚甲,馬刀太輕薄了,在後世用馬刀是因為冷熱兵器交替後騎兵和步兵都不再束重甲了,刀哪怕不是開鋒的鈍刀,輕輕一劃藉助馬速也能殺人……現在肯定不行。
東昌這些莊園裡訓練的騎兵未來也不會束甲,最多是防弓箭的輕鎖甲就可以了,他們日常的訓練將以偵察和送信為主,也就是塘馬的功能。哪怕是隔絕敵騎偵察,槍騎營的騎兵肯定也會比他們做的更好。
現在這一群輕騎兵被集結起來,多半使用馬刀,小半使用騎槍或鐵矛,儘管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的騎兵衝擊的戰事,每個人的呼吸也不可避免的沉重起來,但每個騎兵臉上都是儘可能的露出輕鬆的表情。
這半個月來,每一場小規模的戰事都迅速確立著他們的信心,哪怕現在是對著正經的朝廷官兵時,他們的信心也沒有動搖半點。
在馬勇響亮的命令聲中,號聲也跟著響起,四百餘騎如雪崩一般的衝了過去。
他們排成的是按鎮子隊形的最寬大的正面,而彼此之間的距離儘可能的挨在一起……騎兵做戰對陣列的要求不比步兵低,所謂的“陣而後戰”不僅僅是對步兵的要求,對騎兵也是一樣的。
十人對十人,一邊有良好的陣形,一邊是散亂的,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除非有那種以一敵十的猛將兄,不過那出現的機率也太低了些。
儘管訓練時間不長,東昌輕騎們彼此相隔的距離並不遠,互相簡直可以用手夠著左右兩邊的同袍們,在轟隆隆的馬蹄聲中,他們儘可能的保持陣形,向著鎮口那些亂糟糟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敵兵衝殺過去。
“殺!”
馬勇衝在最前,一個是武官模樣的敵將是他的目標,對方剛剛將甲披上,爬上戰馬,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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