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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在城門附近的庫房,現在徵調做了軍需倉庫,這一次的秘密會議,看來就是在這裡了。
外圍就是有幾隊巡哨計程車兵,全副武裝,戒備十分森嚴,不過張世強和孫良棟兩個的臉孔就是通紅證,哨官只是過來象徵性的看一眼,便是笑嘻嘻的行了個軍禮……他是乙哨的哨官,孫良棟正好是他的上司。
“你們小心當差,下頭弟兄們歇息是要的,但不能放羊一般,操練能停兩天,讀書,學習,一天也不能停,喝酒也不能喝醉,誰醉了,軍法無情,懂麼?”
別人提軍法,還只能當是泛泛的威脅,孫良棟這個軍法主辦提軍法,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提醒了,哨官陪笑退下,一會自去通知各隊收斂行跡,為著戰死袍澤不少,神經也一直繃的太緊,這幾天確實也跟放羊差不多,也是時候把放開的猴子再牽回來了。
一路無話,到得倉庫裡頭,窗子也沒有,大白天的還在庫裡點著一排溜的燈籠,黑壓壓的也是站了一地的人。
除了張守仁是穿的從二品的武官袍服外,各人都是穿著浮山自制的軍常服,銅釦發亮,銀飾閃亮,軍靴也是擦的黑亮,加上亮閃閃的佩刀,好幾十個高階武官,在燈光的對映下,都是熠熠生輝,著實精采。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大收穫(2)
從濟南到京師奔了一個來回,一路險情也是不斷,又在京師和人鬥心機手腕,貓在相府躲了兩天才假裝是匆忙趕至的信使……這些陰謀詭詐的勾當,孫良棟雖然做了,但並不代表心裡舒服放鬆。
此時看到打扮英武,神態軒昂的同僚們,看到張守仁正眼中流露溫和的笑意看向自己,孫良棟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
“可別這麼沒出息!”
他提醒自己,強忍著情緒,大步走到張守仁跟前,還是和以往一樣的利落勁,也不揖,不跪,明軍慣例的那些禮節都不用,只是握拳平胸,用力向前,勁力十足的行了一個軍禮。
這就是張守仁的規矩,時間久了,大家都習慣了。
某一個膝蓋軟的人,可能會是一個好軍人,一群膝蓋軟的人,成為好軍人的可能性自然就大大降低,張守仁的奇談怪論很多,關於下跪的理論更多,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深入人心。
沒有人天生下賤,願意憑白矮人半截。
“你回來了就好。”
張守仁不等孫良棟說話,就先笑道:“幾個先生正給咱算帳,你的事緩緩再說吧。”
“是好事咧,大人。”
“知道,不過……這是咱們大夥兒用血汗拼來的,我還真的不是特別把它放在眼裡,該給的,朝廷不能不給,說或不說,都是一樣。”
朝廷封賞,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張守仁卻是神色淡淡的,聽也不聽。
見他如此,在場眾多武官,無不敬服,眾人其實打孫良棟進來,都是削尖了耳朵,想聽聽朝廷那邊是何說法,但張守仁這麼一說,大家想起戰死的弟兄,心中頓時凜然,那種特別熱衷朝廷封賞的心思,也是淡了不少。
這便是張守仁要的效果!
朝廷封賞當然要,但他就是要所有人明白,大夥的一切,是他帶著弟兄們拼殺出來的,北京的皇帝給封賞當然好,不給,他仍然會帶著大夥,一步步的往上,以血汗來換取。
男兒功名,是自己取的,可不是哪個皇帝賜給的!
“那俺就先看算帳。”
孫良棟見識過北京的齷齪模樣,這些天聽溜出宮來的老公們說起皇帝的私下裡的笑話,原本那些鄉下人對皇帝敬畏若天人的心思也淡了很多……經過長途跋涉奔波,他對大明的事也是添了一些新的看法,那就是一切都是看實力,有實力了,當個遊擊也能成實權大人物,沒有實力,當個總督,不過就是給下頭背黑鍋來著。
就拿巡撫軍門來說,山東的顏軍門官夠大了,一道旨意就逮了起來,現在山東失臨清等州縣的責任肯定落在顏繼祖身上……誰叫他是個沒兵的文臣?
這些話,在浮山或是膠州肯定是聽不到的,也不會這麼透徹,但孫良棟雖是越聽越清楚,心底裡也越是發涼……這明顯是個亂世和末世的症候,和大人平時講書裡說的那些王朝末世是一個模樣,文官黨爭,不顧國事,太監權重威風大,到處攪和,地方上軍將威福自專,擁兵自重……除了皇帝勤政不好色之外,哪一條看都是亡國的模樣!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大收穫(3)
有了這些“小見識”,孫良棟對張守仁心裡自是跟的更緊,大人心裡暢亮,行事有數,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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