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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好聲。
張徵虜,也就是張少保,也是現在張守仁的代稱。就象人稱布政使為方伯,總兵官為總戎、總爺或某帥,巡撫為軍門,巡按為道長,這種稱呼是明朝民間流傳下來,各有各有含義,有的親熱,有的敬畏權威,有的則是兩者兼有。
對張守仁的稱呼,就是親熱和敬畏兼俱,光是和官員們一樣稱少保,本朝少保雖不多,但也不少,不過被賜徵虜將軍的可就是張守仁這一個,眾人敬服他的武功,佩服他的勞績,一聲徵虜,味道十足,已經成為張守仁的公認的代稱。
一聽說這個白面書生是浮山營的人,眾人豈有不叫好的道理?百姓的心思是很淳樸的,張守仁是好人,跟著他的,當然也都是好人!
叫好聲中,張德齊也是漲紅了臉,指著那根立起來的圓木,大聲道:“現在張徵虜已經受命為副總戎,麾下兵馬卻嫌不足,今日置此木於此,能搬抬來回百步者,可立領賞銀十兩,登記入籍為浮山營為學兵,每月有俸祿銀二兩,米兩鬥,鞋、軍服各二,杜伏虎,你和你的兄弟們已經透過考核,現在,來領賞銀吧!”
張德齊的肩膀上一直有一個藍布小包,眾人還以為這書生隨身帶著書籍,此時解開,各人才看到,十兩一錠的大銀,整整好幾十錠,銀光閃閃,在陽光下正熠熠生輝。
“果然如此。張徵虜真是豪傑之士,果決英斷,老夫佩服,佩服。”
李家老爺子撫須微笑,這商君立木的事,流傳已經超過千年,但又復再於今日得見。
張守仁得到副總兵的位子,加上本身的實力,擴軍是一定會擴的,此時在濟南大舉招兵,以立木的方式取信於人,既能解決擴兵的壯丁好漢來源問題,又能順道把城中大量的流民吸引入營,這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老爺子喃喃自語,這邊卻是炸了營,不僅是圍觀的人們,就連這些河南流民,也是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他們一夥在這裡扛木頭,聞訊趕來的流民也很不少,大家聲氣相連,生怕杜伏虎這些人吃了虧,上次械鬥,杜伏虎一夥隨便就拉了大幾百人出來,要是真有心,幾千上萬人也是招手可至。
現在好幾百河南流民都是站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一時半會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第四百零八章 擴伍(1)
“怎麼辦?”
“入不入浮山營?”
“這個,好男不當兵啊……”
“浮山是營兵,倒不需要入軍籍,子孫一樣能讀書應試,不會把子孫的路給斷了。”
大冷的天,不少流民都是額角見汗了。
這確實是一個艱難的決定,現在也等於是被張德齊給將到了牆角,怎麼應對,都是有點兒為難了。
要說對浮山營,對張守仁,怕是所有的流民都和濟南人一樣,都是感激的五體投地,沒有什麼話可說。
但要說叫他們立下決心,全部入伍當兵,雖然待遇如許優厚,還是有不少人在猶豫遲疑著。
原因則很簡單,他們雖然是流民,但都是務莊稼的好人,不是那些混混,無賴,地痞流氓,也不是被判流刑的犯人。
在明末,構成軍隊的主要份子,恰恰就是這些人渣敗類。
好人,是不會去當兵的。
在邊塞,比如固原延綏等三邊軍事重鎮,情形稍有不同,那裡的邊軍都是軍戶子弟充當,一樣的樸實能吃苦,並且勇武善戰。
秦軍在明末時,就是這個朝廷的定海神針,能吃苦,能打仗,堅忍不拔,幾十個月不關餉的秦軍,照樣能上陣打仗,雖然也有不少譁變的,但是和一年拿三百萬餉的關寧兵比起來,秦軍強過一百倍也不止。
關寧兵,當然也有軍戶,但多半就是招募的流亡的亡命徒,左良玉,黃得功,這樣的出身關寧的大將,本身就是犯法的亡命徒,這樣的構成,才是明末軍隊的主要來源。
象魯軍這樣的內鎮軍隊,軍戶已經很少,多半是在城鎮招募的營兵,需要是窮的吃不上飯,揭不開鍋,或是混的宗族裡無法容身的二流子混混,無賴痞子,這才會應募來當營兵,這些人充斥在營伍中,更坐實了好男不當兵的傳言,打從宋人給當兵的刺青時開始,這門職業就成了最下流的行當,象漢班超的投筆從戎,唐人的文人赴邊塞軍伍效力的豪情,在宋明之時,就完全不見了。
末世之時,軍紀更是蕩然無存,搶掠和強姦等惡事層出不窮,這其中的佼佼者,無過於左良玉等藩鎮軍將,將一座城池燒光搶光,把人殺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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