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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受傷的撫卹標準給足,一家不準拉下,知道了麼?”
“是,大人請放心。”
“我要到所城去一次,這裡就給你主持了。”
“是的,大人!”
現在距離和鹽丁的血戰已經過去幾個時辰,張守仁知道不能再耽擱,取了五十兩銀,換了副千戶的袍服,繫上銀帶,掛上腰牌,又叫張世強帶著三個人當伴當,一行四人全騎上馬,立刻就是威風凜凜的朝廷命官的模樣。
這麼一路急馳,到所城東門時,守門的兵丁也是正要關上堡門,一見有人騎馬過來,這些守城門的兵丁也不害怕警備,只是好奇的打量著來人,等認出是張守仁後,自是忙不迭的請安問好不提。
“副千戶大人,聽說登州已經有公文過來,徐效祖煽動軍戶鬧事,革職,徐以顯罪更大,打四十板,枷號三天,革職。”
“哦,本官知道了。”
守門的小旗官拼了命的巴結,一邊上來親自給張守仁牽馬,一邊也是把所城最近的新聞娓娓道來。
最轟動的,當然是副千戶徐效祖倒黴的事。
大家也都知道,此事是和徐家叔侄排擠張守仁有關,不過千戶周炳林也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氣。
不然的話,徐以顯是倒黴蛋一個,徐效祖卻是罪不至革職的。
拋了一小塊銀角子給這個殷勤的小旗官,到千戶官廳門前的下馬石旁,張守仁也是老老實實的下了馬。
張世強去上門求見,這麼一點時間,張守仁也是在門前等著,並沒有自己進去。
得閒打量四周時,在幾盞氣死風燈下頭,分明看到有一個蓬頭垢面的人站在立枷裡,兩手和頭露在枷外,整個身子有點被吊起來的感覺。
這種站枷十分殘酷,整個人都半懸在立枷裡頭,吃喝拉撒也全是站立,一天就能去掉人半條命,三天功夫,簡直是最為殘酷的刑罰。
徐以顯這個紈絝子弟,一年只有小半年在堡中,大半年在所城,跟著當副千戶的叔父狐假虎威,不把張守仁這個百戶官放在眼裡,現在卻是這般田地,想來是周炳林故意惡整,以洩張守仁的怒氣。
但張守仁對這個敵人其實沒有多大恨意,向前兩步,沉吟著想叫人把人放出來。
不過對面的人猛一抬頭,看到是張守仁時,原本沒有神采的雙目中立刻顯露出極其怨毒的神色。
“莫名其妙。”
這樣的人,自是不必再去救他。
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千戶官周炳林也是親自迎了出來。
現在他和張守仁只差半級,而過年時張守仁和兵備道劉景曜互相送年禮的事也是被周炳林知道,現在的張守仁,已經足夠資格和他平起平座。
“國華,這麼久不見你,聽說在堡中訓練士卒,怎麼今天就有空來見老夫了?”
周炳林不愧是粗直軍漢,上來就是打聽來意,連一點緩衝客氣也是沒有。
第四十七章 交易(1)
第四十七章交易
“回大人,”兩人把臂同行,到大堂坐下,周炳林又吩咐人上茶後,張守仁一邊喝茶,才一邊把今天的事向周炳林和盤托出。
這麼大的事,殺了近三百人,他說的時候卻是輕描淡寫,根本不當回事一樣。
“這……”
周炳林先是吃了一驚,面色青紅不定,過了半響之後,臉上還是一臉的為難,一時半響,沒有說話。
大堂上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這種反應也是在意料之中,張守仁也不急,只是捧著茶碗,悠閒的吹開茶葉,品著千戶府私藏的好茶。
這件事,對他張守仁是要緊,對周炳林一樣是大好的機會。
巡檢司養著幾百鹽丁,誰也不看在眼裡。死這麼多的鹽丁,妙就妙在手尾乾淨,人已經挖坑埋了,屍體剝的光光,這種事,擱普通百姓叫殺人越貨,斬首抄家有份,升官發財莫想。
擱在有勢力的人眼中,只是看這樣的事,可不可以參與其中,利益多大,風險多大,值不值得冒險。
“國華,要是老夫也派人收鹽,以後這帳怎麼算?”
都是聰明人,也無謂講太多的廢話,周炳林也是直入主題,根本不扯別的。
“大人,燒鹽煮鹽都是費事的活,要請人看著,還要自己投錢進去,何苦來?”張守仁臉上是一臉燦爛的笑容,看著周炳林,極為誠摯的道:“以後下官這邊的生意不管做到多大,始終有大人一成就是。”
“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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