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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敢和敵人奮戰的兵。
武將則是貪汙成風,怕死成性。很多武將,風雅若士大夫,在寧遠那樣的地方都蓄養歌妓和擅長書畫的清客相公,一旦有京官前來,就廣送程儀,十分客氣,指望這些文人替他們揚名吹噓,同時是廣結人脈,以免在京師有人給他們做對。
但一提做戰,就是餉不足,械不精,然後大肆宣揚女真人的騎射有多麼難敵,一旦野戰,就唯有慘敗一途。
第二百六十九章 警告(2)
當年在遼東見多了,在家這十幾年,歷經幾次清軍入境,明軍怯懦不敢戰,將領自私儲存實力的情形更是見的太多太多了。
這個烏七八糟的世界,老頭子是不想再看了,一閉眼就得了,省得見到亡國的時候更加的難過。
但今天居然遇著了這些十分精銳的大明官兵,看他們的騎術和身手都是十分厲害,搶城進來的策略也是十分厲害,而偽裝的模樣也十分完美,而更叫孫承宗動容的,就是他們臉上那掩飾不住的武夫傲氣。
這種傲氣不是那種殺人不當回事的殘忍,也不是愚昧的壯勇,而是那種只有在少數武將身上才瞧的著的勇武和精明加上自信混雜的神色。
這樣的角色,居然幹這種搶城的危險勾當,而且說出的話也是十分叫孫承宗動容,這麼多東西在一起,才能叫一個閱歷似海的老人,終於產生了那麼一點興趣。
“你們做這樣的勾當,不怕國法麼?”
剛剛發出快活笑聲的粗壯漢子又是擠了擠眼,對著城頭笑道:“閣部大人,我等未殺傷一人,不知道犯了什麼法?”
“就是,這城池還在大明手中,我們只是來勸阻閣老不必帶著人送死,不做無謂之舉,不知道有什麼罪責?”
“閣老,打仗是軍人的事,您老運籌帷幄還差不離,這樣死守城池的勾當,不是你老應該做的啊。”
這一群軍人,真是有熊心豹子膽一樣,對孫承宗雖然也是透著尊重,但話語裡的桀驁和自信,真是令得在場的孫家人都感覺十分憤怒。
明朝的武人地位十分低下,總兵官在人心裡未必比一個秀才高明,這是多年積習,不是一天兩天能改的。就算現在武人地位水漲船高,也是一樣。
孫承宗對這一群憊懶軍人也是沒有辦法了,而況現在這樣的情形,自己的老臉是被人家摔在地上了。
雞毛鴨血的要守城,要死守的城池,結果人家一個突擊,闔城民壯軍兵就全跪降了……這種事,就活生生的發生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毫無辦法!
還有人被人用腰刀加頸的時候,也不敢反抗,寧願閉目就死。
這樣的事,要是在北方大地上時刻上演著,自己就算慷慨赴死,能有多大用處,也是實在值得懷疑。
“以往的路不成,現在的這個法子也是走不通,天啊天,難道我大明就要這異族給摧折下去麼?”
雖然心中還是十分憤怒,孫承宗也是不打算再死了。
他慢慢步下城頭,一路下來,只有鄭萬應還跟著,還有孫家的子侄兒孫們,其餘的高陽城的居民們都是垂下首去,沒有人敢看這個鬚髮如銀的老人。
“高陽城的居民聽著,我們身上的衣服鎧甲就是剝自韃兵,是殺了他們的前鋒哨探。最遲明早或是明天響午,韃子兵的主力必定大至。所以我們裝成韃兵來偷城,並無惡意,只是叫大家明白,這般以民壯守城是守不住的。我等是正經軍人,戰死沙場是本份,汝等只是百姓,納糧已經是盡了本份,沒有必要在這裡無謂送死。要知道,韃兵精銳的本事,不在我等之下,而人數則可能是數千甚至過萬!”
第二百六十九章 警告(3)
這麼一說,在場的高陽百姓無不色變,當下先是面面相覷,接著才又有人問道:“那我等該往何處去?”
“咳,你們該早點往保定府城跑,那裡應該安全,韃子最多在我大明境內數月或是半年左右,保定這樣的府城有存糧足可支一年以上,城高池深,又有精兵守備,你們不去太可惜了。”
在場的人當然不好說這是孫承宗的主張,當下只都沉默不語。
說話的是朱王禮,他剛剛慷慨陳詞,說的孫承宗都啞口無言,所以在場的百姓都是看著他,對他十分信服。
朱王禮想了再想,又道:“去德州吧,從高陽到德州,一路都是平地,一路打聽著走,不出幾天功夫也就到了。現在我山東兵馬齊集德州,城中守備森嚴,你們去德州,可保家小性命的安全。別的城池不敢保,還是不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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