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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馬,追著轎子離去。
這麼一鬧,再對峙也是就沒有意義了,於是浮山營官兵在軍官們的命令下排成縱隊,以每哨為一間隔,再多派出人手照顧戰馬,數百匹馬和三百餘人,就這麼在眾人的注視之中,以威武矯健之姿,昂然而去。
“這一次真的便宜他了!”
“可不,這廝運氣真好。”
“秦太尊怎麼好好的路過這兒,而且轎也不下,飛奔而去。”
“這事可夠怪的,只能說是天意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回家(2)
張守仁離去,幾個舉人和大士紳們也是上自己的轎子,或是坐車離去。只有一群秀才,年輕氣盛,也很好事,因為剛剛的事興奮無比,索性就是安步當車,一群人一邊走,也是一邊議論紛紛,人人都是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
“仲甫,正則二兄,你們是浮山張家堡人,不畏強權,今日在此仗義執言,實在是難得之至,吾等佩服!”
兩個秀才,便是張家堡中人,一個姓林,曾經與張守仁發生過誤會而十分仇視,另外一個則是嫉妒張守仁在堡中的成就,相同年紀,原本他們以軍戶得中秀才,是堡中上下誇讚的物件,張守仁崛起之後,他們幾個秀才不復當日風光,說話也是沒有幾個人聽,心中忌火實難扼制,平時就十分不滿,正好今年是鄉試年,大家就離了浮山,聚集在膠州城中會文讀書,預備等大宗師案臨萊州時,一起到府城應考。
自浮山營成立後,膠州一帶,最擔心的無過於攤派糧餉,朝廷現在是什麼德性,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新立營頭,很難說會不會在膠萊一帶攤派軍餉物資。
今日這麼一對峙,眾秀才覺得打落了張守仁的威風,一時間都是十分興奮,談笑之間,頗有將這武夫灰飛煙滅的感覺。
“總之,地方之事,吾等絕不能束手旁觀!”
林秀才對張守仁最為忌恨,其中原故也不便多說,此時只看向眾人,神采飛揚的道:“南京有復社,那是什麼樣的威風?不要說地方上的俗吏忌憚,就算是勳戚之家和太監,也是不敢與復社諸生過不去。上年魏國公家徐三公子與復社中人爭道,結果鬧的滿城風雨,結果如何?徐三公子被禁足半年,自此之後,再不復當日之勇,哈哈!”
“言之有理!”
“若是今秋府學我等中式,到時候,更容不得此人放肆!”
在場的秀才今秋全是要參加府試,中了舉人之後才再有資格參加在北京的會試,從某種層次來說,舉人可比進士還要重要。
中了舉人,就是統治階級的一員,從此不再是百姓。
中進士,不過是錦上添花,當然還真的沒有中舉人來的更加重要。
得中舉人之後,就可以免稅,包稅,也就是替人完糧納稅,從中得到好處。並且會有大量的投充戶,帶著土地來給舉人老爺當佃戶,因為給舉人當佃戶,比給國家納糧時受到的催逼和攤派要更輕省很多,日子也要好過很多。
再加上諸多花樣,中了舉人,就是與往常的日子一天一地,實在是兩個世界了。
所以在大明有金舉人,銀進士的說法,此時眾人志得意滿,都是嚮往著南京復社那幫書生的威風,要知道,當日留都防亂公揭一出,天下騷然,誰不敬服?
再加上每年的虎丘大會,更是江南盛世。
這些北地書生提起這些事來,都是嫉妒的眼珠子發藍,想起復社的威風和名頭,誰不是心嚮往之?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回家(3)
看著眾人,林秀才最後總結陳詞,仍然是慷慨激昂:“總之,制衡驕兵悍將,保我膠萊一方清寧,這是吾輩之責。讀書所為何來?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豈不正合此時之事哉!”
……
……
膠州城外的事,曲瑞等人,自是無法知曉。
在與林文遠會合,最後一戰打幹淨高密一帶的響馬後,曲瑞就是下令甲隊回師浮山……這一次拉練的任務已經超額完成,剩下的就是回浮山休整休息了。
回程是一樣的艱苦困難,雖然是夏末,晚間已經很涼,住在村子外頭,或是官道兩側,要麼乾脆就是鑽在林子裡頭,夏末時節蚊子可是一點不少,露水重,晚間還冷,蚊子長的有馬蜂大,叮的眾人慾仙欲死,實在是吃了大苦頭。
這麼一路急趕,每天的行軍速度保持在四十里到六十里區間,最後一天,眾人想在浮山過夜,索性放開腳程,一天時間,趕了八十多里路。
對幾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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