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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了鹽丁們最為倚重的火銃手後,剩下的事也就是抓俘虜了。
為惡過甚或是頑抗的,自是一刀斬首,毫不留情,大半的鹽丁卻是被捆的如粽子一樣,然後連成一串,這些人,就是移動著的銀子。
至於這些傢伙到鹽場或是農莊又或是礦山要受多少苦楚,要流多少汗水才會叫浮山覺得銀子花的很值,這個問題自不會有人替他們去想。
“哥……現在我才知道,張守仁這傢伙確實說的沒錯。”
西牌樓一帶戰事很少,但有一小隊火銃手大約是想奔竄到錢長史的府邸中躲藏起來,大約是四五十人的樣子,但在街頭牌坊下他們被追上了。
然後是兩邊一起裝藥,舉槍,但浮山商團那邊明顯更快,更技高一籌。
牌樓下的鹽丁們被打成一堆血肉,血水橫流的時候,浮山這邊已經放了兩輪槍,而這些鹽丁卻是多半一槍都沒放出來。
差距之大,令得趴在自家院牆上觀戰的朱九妮為之心驚膽寒。這個小妮子,宗室貴女,父母早亡,朱恩賞這個大哥也不是很嚴苛的性格,加上宗室的管束其實越來越松,也是養成了朱九妮敢作敢為,十分好強的性子……女孩子自己改名字,玩兒刀槍火銃不皺眉頭,女紅什麼的聽也沒聽過,除了是宗室外,還真的沒有別的好解釋的……
只是性子再要強,這會子也是隻能承認差距太大,完全沒有比較的意義。
那天張守仁的表現和後來的話,想來都是給了這小妮子一點面子了。
“大哥,這一次濟南是不是真的能回覆太平?”
看到朱恩賞趴在牆上一直觀察著,那副樣子也是十分投入認真,朱九妮看的暗笑,問道:“要不是大哥這宗室身份,怕是恨不得領軍殺賊呢。”
“我倒還真是想……”
朱恩賞從牆上跳下來,拍一拍手,微笑著道:“前一陣是鬧的太不象,要是浮山營入城前,反正能忍也忍了,現在看到糟蹋百姓的,心裡不知道怎麼就是氣憤的很,想忍也是忍不下來啊……”
第四百五十七章 歷史的塵埃(2)
“我也是呢……”
“太平是真的會太平了……”朱恩賞目光純淨,但也是閃爍著睿智的光彩:“國華安排的很巧妙,先是甲隊隱忍不發,由著兗州的鹽丁去鬧,劉澤清的野心也是暴露無疑,使得倪軍門等人也是著急……要是劉澤清和曹州兵進來,還有他們什麼事?要是真的進來,商行之中有幾家能立足?官府和商界一聯手,加上浮山給他們練成的民壯為商團,政務財力軍力三足鼎立,這個力量,外來者已經無法撼動了啊……”
這個分析,要是叫一些局中人聽見了,怕是都是要驚翻幾個筋斗不可。
憑著一些碎片和局外人看到的細節,朱恩賞就是能推斷到如此地步,其心機深沉,頭腦睿智,判斷之準,也是令人咋舌了。
一個閒散宗室,就是如許水準,天地間伏莽處處,還真的不知道有多少英才沒有被髮掘出來。
……
……
辰時未至,城中最少有千人以上的兗州鹽丁被俘虜了,大串大串的被繩子捆住,押往預備好的關押點。
這些人是僥倖未死,肯定也不是那種殺人放火渾當無事的悍厲兇徒,那樣的兇徒昨夜肯定已經被打死,或是一早晨負隅頑抗時被清理了。
剩下的這些,多半就是鹽丁中的混混無賴似的人物,欺負良善是敢,但拿自己的性命去拼,他們還真的是沒有這個膽氣。
但就算如此,他們也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未來的三年之內,這些人每個人都是會從官府領到一張流刑的判決書,然後三年之內,將會在浮山治下的鹽廠礦山裡苦捱,能不能捱出頭,毫髮無傷的出來,還真的是難說的很。
對這些人,浮山上下可是真的沒有什麼仁德之心。
張守仁信奉的東西,也是間接或直接影響到了浮山上下,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可也,而以直報怨!
在經過大街小巷的時候,商團成員們押解著這些傢伙,沿途的居民不停的用碎瓦和碎磚,或是泥塊爛菜葉打過來,其間當然有不少誤傷,不過能叫城中士民百姓出得這一口惡氣,自是一切感覺都是值得。
而在凌晨時分的長史府中,與這座城市的再次覺醒及獲得安寧不同,整個府邸,卻是在一片死寂之中。
昨晚商團暴起,錢長史一夥自是慌了手腳,拼了命的派了精幹人手出去指揮,到下半夜時,馬花豹這個遊擊將軍換了袍服,帶著自己十來個親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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