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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遼東的犧牲是巨大和慘烈的,在瀋陽一役中,似乎就是有榆林尤家的總兵級的大將犧牲在戰場上,對此,張守仁心知肚明。
他亦是由衷道:“十年之內,也可能是五年之內,希望能教老將軍得到這樣的好訊息!”
第五百零九章 曉諭(1)
“不過,”張守仁聲音轉為冷峻:“在此之前,任重道遠,也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比如剷除眼前這些鼠輩?”
尤世威呵呵一笑,擺手道:“任汝施為,老夫出城檢視登萊沿海衛所堡寨去了,朝廷問我,我不知道,世人問我,更不知道。張帥,老夫只說一句,既然做了,就不如做到底吧。”
“哈哈,尤帥妙人快語,那晚輩就這樣做吧!”
眼前的地方原本是一個太平所在,但人的貪念和背後指使的那些士紳官員們使這裡成為了不折不扣的人間地獄。
到處是死傷的人們,河水已經變赤,死屍伏於水中,很難相信,在一刻功夫之前,這些人還是活生生的有喜怒哀樂和家人的人!
在被火炮轟擊過的地方,其狀更慘,到處是鮮血和斷臂殘肢,流淌出來的肚腸流的滿地都是,還有頗多重傷未死的,有人躺在地上呻吟著,有人在地上還在拼命的爬著,身後是刺眼的血痕留在地上。
張守仁瞄了一眼,再看看正面睬踏下來的一地的布鞋和草鞋,心中卻是一點同情的感覺也沒有,但他嘴上卻吩咐道:“叫醫官去救治那些重傷者吧,無論如何,多殺不祥,殺傷更加不祥了。”
“是,大人。”
“急遞加傳命令,曲瑞和其浮山營,即刻趕赴此處,不得延誤。”
“是!”
“孫良棟與其選鋒營,錢文路與其鎮遠營,一併開拔至登州,再有命令,隨時傳遞布達。”
“是!”
“特務處多派人手,此次事變,料必有東虜奸細細作混雜於人群之中,叫他好生甄別,不冤枉人,但亦不可輕縱一人!”
“是!”
“張先生,替我寫文告吧,曉諭登州士民,罷市商人及秀才生員,無端生事,擾亂地方,或受奸人蠱惑之故,商稅收取,乃取之民用之民,何錯之有?不知者不為罪,今本將曉諭汝等,速歸本業,不得再浮言浪議,以為奸細所乘!凡不聽本將曉諭勸解者,視同奸細,必將嚴懲不貸!”
“大人,這曉諭似乎是有點語氣嚴峻了些?”
“不妨,治亂世當用重典,曉諭說的重,反而能嚇退一些意志不堅,或是膽小的百姓,到時候軍隊動手,誤傷自然少了。”
張德齊額頭冒汗,似乎也是頭一次感受到張守仁的風骨,當下運筆如飛,將他的話潤色之後,便是叫來內衛,送往登州各衙門並城門處張貼布達。
傳令之後,張守仁反而輕鬆很多,又是拉著尤世威講遼東戰事去了。在這方面,雖然和孫承宗等人討教過多次,但在學習戰爭上,張守仁是從來不怕多學幾次的。
看著信使離開,張世強擔憂道:“登州亂象已成,怕是……”
張德齊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問,見此情形,張世強便也是閉口不語了。
傍晚時分,一張張曉諭告示被貼在了登州城各處。
中午屯莊上的血案也是驚動了登州不少人,但看到曉諭之後,這些人又是有憤怒到難以遏止之感。
第五百零九章 曉諭(2)
他們所要求的,並不是張守仁的兵權或是財富,他們感覺對張守仁的鹽場上的大利已經足夠尊重,招遠的金礦之利也是叫他拿了去,還不準吃空額,也不準在收賦稅的時候收取雜稅,官府職能被浮山各處局侵奪了不少,這樣混下去,根本就是無路可走了,屯莊還收留他們的佃戶軍戶,再這樣下去,就只能破產了。
至於商賈們就更加憤怒了,他們原本還只是氣憤於不能買低賣高,憑白損失嚴重,張守仁的鹽利他們插不進手,開初自己短視,叫一群青州和濟南的商人把鹽利接了過去,現在後悔也是晚了,再有生鐵,也是濟南和東昌那邊的商人在接洽,他們又是趕不上趟。浮山的遼東商船,他們也就只能看看,根本輪不著他們。
倒是有商人建議浮山商船賣米給旅順那邊,賺的利也不小,說這話的人頓時就是被拿了下來,一頓板子打的鬼哭狼嚎,再也不敢提賣米的話了。
這樣就已經叫他們想拼命了,現在還公然提起商稅的事情,豈不就是逼人上吊?
一番計較之後,登州城的商號關門閉戶的更多了,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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