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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備這裡的是有一哨兵馬,哨官是去年在濟南火線上提拔的,經驗不是很足,一見到這樣的情形就慌亂了,他的麾下也是有不少入伍剛滿三個月的新軍,剛剛分配過來,見到這樣的亂象,更是害怕。
關鍵時刻,一個新軍出身的正目吆喝大家閉上院門,同時向天鳴火銃,驚退亂民。
砰砰的火銃聲和冒出的白煙是嚇壞了不少人,但這些百姓在火銃聲後,也是和帶頭的人一樣,迅速轉化為暴徒。
磚石瓦塊,雨點一樣砸進來,打的不少浮山兵頭破血流。
“不可還擊,真要動手,需得大人下令。”那個排正目止住要暴起還擊的手足,很冷靜的道:“殺人多了,怕與大人的名聲有礙。”
“真是欺人太甚啊……俺真忍不住,真想殺人。”
“忍不了,也得忍……”
外面汙言穢語不停,把張守仁和浮山軍罵的狗血淋頭,不論老軍新軍,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如此侮辱自己大人和浮山軍人,但為了他們敬愛的大人不擔負殺害百姓的惡名,這些軍人也都只能忍了,哪怕是在此時把牙齒咬碎。
“姓張的果然不敢濫殺無辜!”
周山混在人群中,看到浮山軍的表現,心中更覺篤定,張守仁定有命令,哪怕遇到這樣的情形,不能擅自動手殺人,既然有此底線,那就不妨更加大鬧起來,要鬧的他與浮山軍在登州不能容身,甚至是萊州地界都身敗名裂才好。
第五百零七章 圍攻(1)
十九日下午,在莊子里正納涼的張守仁接到浮山急遞,展信看了,哈哈一笑。接著,將信遞給張世強,自己搖著蒲扇,誇讚道:“世福哥真有大將之才,迅捷,又穩當。”
“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張德齊和尤世威等人也在樹蔭下納涼,尤世威和普通大明將領一樣,對真正的讀書人頗有幾分敬意,所以兩邊都算聊的來,傳來陣陣笑聲。
“沒有什麼不妥,寫我的話,好好誇誇世福哥。對了,諸事都妥當,不過,調曲瑞一部人有些少,調孫良棟那個營也過來吧。”
張守仁神色不變,搖著蒲扇又向尤世威那邊踱過去,卻是下了一個叫張世強目瞪口呆的命令。每個營的將領帶兵都有自己的風格,孫良棟的選鋒營,挑的都是敢玩命的悍勇之徒,□□軍官是當年乙隊的軍官,受孫良棟薰陶很多,帶兵都象狼一樣的兇狠,也是帶出了一大票的狠辣軍人。
曲瑞帶的是浮山營,穩重大氣,和營官的風格一樣,光調曲瑞,事情不大,孫良棟的前鋒營進來……張世強暗吸一口涼氣,但還是按張守仁的吩咐,寫成文書,用印,著急遞送回浮山。
“登州城中亂成那樣,張帥還穩坐釣魚臺,佩服啊。”
尤世威已經和張守仁十分捻熟的模樣了,赤著上身,盤膝坐在樹蔭下,啃著莊裡自種的西瓜,剛剛長成不久,也不大,劈開來卻是瓜瓤鮮紅,甜而解渴,十分上品,尤世威吃的開心口滑,這一天在樹下消磨時光,啃了十來個西瓜,扔了一地的瓜皮。
“這麼一點小事,算得何來?尤帥你在山海關當副總兵時,東虜犯境的感覺如何,總不會登州城中比東虜還可怕的多吧。”
“說起東虜來,有一件事,我要提醒張帥。”
“請尤帥直說。”
“朝廷封張帥為徵虜將軍,很明顯的事情。我大明只有在國初的時候,中山王徐達受封過為徵虜大將軍,直搗北虜當時盤踞的大都,百年恥辱,一朝洗雪,丟了四百多年的燕雲,也是中山王一手奪回。這樣的武功,生封功,死封王,一府兩國公,中山王當得。今,朝廷封張帥為徵虜,無非就是這三十年來對東虜的最大大勝是張帥所獲,朝廷深意,張帥想必瞭然吧?”
“自然,吾生平志願,無非也就是收復遼陽,瀋陽,鐵嶺,撫順,將東虜趕出邊牆之外,焚其赫圖阿拉老寨。”
“好,說的好,真痛快。”
尤世威拍拍大腿,臉上也是十分讚賞的神情:“可惜沒酒,又是大白天,不然光是憑張帥這話,也值得咱們乾一碗。”
“哈哈,今晚喝也不妨。”
“晚上再說……”尤世威撓了撓頭,猛一下擊掌,笑道:“老了,剛剛說的話一扯便是扯遠了……張帥須知,東虜在破邊牆時,雖有八旗,但丁不滿六萬,披甲不足數千,只有弓箭配合馬匹,如果不是楊鎬無能,遼東鎮疲憊,實在很難與我王師天兵抗衡。但薩爾滸一役後,東虜破邊牆而入,連克大城,以蒙古人為內應,奸細內外勾結,連下遼陽,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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