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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咱們現在登萊鎮是在孜孜於進取,想節流是難辦的很,但也不是無法可想。登萊鎮一年好歹還有五六萬銀子和十來萬石糧食的餉,這個銀子都是登州那些營頭給拿走了,他們有甚用?無非就是將領分肥,虛額冒領,守土也不成,進取也是笑話,裁撤他們是必然之事。”
張世福道:“怕就怕他們不服,會鬧出亂子。”
孫良棟冷笑道:“咱們手中的刀槍做什麼用的?不服的,跟俺來說。”
“這就是了。”
張守仁笑道:“不過節流的事要慢慢來,再談開源。鹽利已經到極限,除非咱們打下兗州的地盤,再把淮鹽的鹽路掐住,把河南的盤子也打下來,這樣一年五六百萬的利是很稀鬆的……但這是痴人妄想,一年內不要想這個事。現在來看,先是藉由現有的水師開出外海去,借貿易生利,練兵已經練的差不離了,該出去經歷些真正的海上波濤。再則,萊蕪的鐵礦也是生財之法,現在到處都缺生鐵,這也是來錢的路子啊……把牌子打出來,名頭闖出來,錢的利潤,怕是還在鹽之上。眼下這年景,畢竟是亂世呢。”
這一番話,說的很慢,也十分鄭重。
眾人心下都是凜然,知道海上貿易和鐵礦這兩塊,應該就是浮山的新財源了。
只是思想之間,一時也是有不少人想不過來,這兩塊現在都是砸錢的買賣,萊蕪那邊已經有半年多時間,但出鐵有限,浮山自用都不足,怎麼還大量外銷賺銀子?
水師麼,南邊的貿易確實是有不少好東西,也賺錢,但那是鄭家的地盤,怎麼從老虎嘴裡拔牙去?
第四百八十一章 夜巡(1)
會議散去已經是鍾打過八下,對當時的人來說已經等於是深夜,眾將和文吏們出來時,一陣清新的空氣帶著一點若隱若無的海風鹹腥的感覺,撲打在臉上。
四月中的天氣對浮山這樣的地方已經十分美好,四周蒼山碧翠,海洋帶來一陣陣暖溼的氣流,既不燥熱,又驅趕走了冬天殘留的一點陰冷,吹打在身上,是格外的舒服。
眾人低聲說笑著,各人的內衛親兵分別牽馬上來,將各家的主官和將領們接走,蹄聲很快響起又停歇,一刻功夫過後,張守仁的這座節堂之前才漸漸冷落下來。
“大人,回府去麼?”
一個內衛軍官上來請示,聽著這個軍官的問話,張守仁沉吟了一下,搖頭道:“夫人留在外家不曾回來,我已經回來兩天,不曾去見孫閣老,十分不恭,還是去孫府拜會閣老吧。”
孫承宗在浮山幾個月已經獲得上浮山上下全部的尊重,首先是身份地位和曾經過往的輝煌就給老孫頭帶了幾分神秘色彩,已經叫人尊重,而老孫頭卻沒有什麼閣老大學士的架子,田間地頭,經常能看到穿著短褐的孫閣老,望八十的人了,還拿著鋤頭下地幹活,督促著孫家的男丁們自己耕地作活,幹完農活再讀書,孫家的人有一些到浮山學堂去了,還有一些成年的男子仍然是繼續跟著老孫頭讀書,畢竟孫家是耕讀世家,子弟們想上進的話,還是跟著這老頭兒讀書更為妥當。
再閒時,便是到醫館和學堂視看,也不多話,神色恬淡從容,和人說話也不擺架子,但也不和人嬉戲叫人覺著不象個閣老,那種君子之風,實在是叫人佩服,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學的出這樣的神態來。
等張守仁回來,原該第一時間就拜老閣老,但這兩天實在忙碌非常,特別是在這幾天內要決定浮山未來的走向,新軍的分駐和訓練計劃要趕緊確定,還要把存糧積儲再一次釐清,這才能確定能支援大軍多久,然後按照缺額每天沿白河和膠河補給糧食,各田莊之間的距離要依次確定,如昌字第一莊那樣的莊園要越建越多,人員調配和物資調配也是一刻都不能停,這個時候就是逆水行舟,稍有懈怠就是完了。
然後還有水師的事,海防的事,陸防也要升格為營,就是把各地的巡防治安部隊和田莊的農兵結合起來,形成一張補充正規軍戰力的大網。
這些事情,加上積壓的一些民政上的事,短短几天張守仁已經忙的不可開交,成為一個龐大團體的首領人物,這滋味當然很好,千萬人的命運可能就決定於張守仁的一念之間,而責任之大,每天處理公務的時間之多,也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不過再怎麼忙碌,也得是拜孫承宗的時候了,不然的話,閣老自己不言聲,張守仁都會覺著自己欠了幾分禮貌。
這老人可不是表面上的那種普通模樣,可是實打實的曾經的國之柱石!
第四百八十一章 夜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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