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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這麼說法,四周的太監和駱養性都是面無表情,不置一詞,涉及到皇帝對大臣和朝政的具體評價,任何人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插嘴,否則一定會被皇帝猜忌,下場絕不會好。
“張守仁現在在何處?”
“臣今晨接到稟報,張守仁昨夜安居如常,天明就起身,現在已經在皇城之中,宮門處投了請見的奏摺,然後去禮部和兵部分別辦理太廟祝捷的事宜去了。”
“嗯,還算他知道好歹進退,安份守禮吧。看來,這張守仁是個氣性臊的,發過脾氣不耽擱做事,嗯,還好。”
駱養性額角見汗,他是隱藏了張守仁昨天在薛國觀府邸參與酒宴的事……不過這又怎麼樣?廠衛在崇禎年間早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了。崇禎早年,廢棄廠衛監督官員之權,後來雖然羞搭搭的重新建立廠衛,但以廠制衛,廠衛一體,而不是以前的廠監督衛,衛行偵輯之事,事實上,自從皇帝設東廠監督錦衣衛,衛權就被不停的侵削,時至今日,自己這個指揮使要說什麼,報什麼,又豈能決定於自己?
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不動聲色的太監掌握著,而御案前的皇帝,看似耳聰目明,其實只是一個受制於家奴的小丑式的角色罷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衝擊(1)
崇禎耳目不明,就在於連身邊的家奴也制不住,廠衛不僅不能為他提供準確的情報,而恰恰是相反。
象是周延儒復為內閣首輔,自請出外督師,然後畏縮不敢出,結果打了個大敗仗後又溝通廠衛內監,謊稱大捷。
崇禎又是操切輕信的性格,自以為是到了極點,總以為沒有人敢欺哄他這個聖君,於是就是興沖沖的奏捷太廟,大敗成為大捷,崇禎成了全天下士紳百姓眼中的二傻子一樣,到了那時,誰也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裡了。
派大學士去前線,人家推諉不去,調關寧兵至內外,沒有內閣成員替他背書,平時諉過於下,緩急時自然沒有臣子願為君上分憂解難。
就在此時,駱養性這個錦衣衛使就是明目張膽的欺騙著皇帝,這位龍種和上天之子卻是信以為實,絲毫沒有受騙的一絲懷疑,說到最後,駱養性的一絲緊張情緒也是徹底消失不見,等他說完之後,又是碰一下首,便是面無表情的退了一步,底下的時間,屬於曹化淳。
“刑部主事金昌禮昨夜被老婆打了,只穿著中單在自己府門前跳腳大罵……”
曹化淳的第一句話就是叫皇帝莞爾一笑。
崇禎再一次丟下筆,用手捏了捏兩眉之間,精神感覺好了不少。一邊伺候的御前牌子連忙呈上早就備好的毛巾把,熱騰騰的毛巾覆在臉上後,那種感覺也是十分美妙,崇禎從天不透亮就開始辦公,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一個笑話加一個熱毛巾,疲憊感頓時就去了十之七八。
“還是這些家奴好……駱養性就太古板了,在朕面前放不開。”
在心裡評判了一句後,崇禎對著曹化淳笑道:“朕記得這個金昌禮是崇禎四年的進士,位在三甲,是不是?”
“是,皇爺真是天生英明,這麼一個微末小吏,也記的十分清楚。”
金昌禮明明是崇禎七年,而且是二甲,但曹化淳神色十分儼然,鄭重答應。
“唔唔!”
崇禎的樣子十分開心,曹化淳又趁機說了幾件官員家中的**事件,使得皇帝十分高興,言笑歡然。
朱家帝王中頗有幾個喜歡刺探臣子**的皇帝,上到臣子對國家政務大事的見解和看法,小到臣子的關係網,甚至於在家做何事消遣,夫妻之間相處如何,討了幾房妾侍,妾侍漂亮於否,是否老實,都是皇帝關心的地方。
臣子聽話,這些就是笑話,臣子倒黴,對景兒時,這些就是不折不扣的黑材料了。
“今晨下雨,奴婢聽說,浮山諸將並士卒,就是在御道兩邊臥於雨中,模樣十分悽慘啊。”
“哼,張若麒氣量太小了些吧。”
崇禎聞言十分不悅,搖頭道:“賭氣歸賭氣,怎麼能視國事如兒戲?”
“適才奴婢進宮之後,輯事番子還送訊息,說是京城居民,送了不少吃食給浮山營兵。眾人都道,營兵也是給皇上效力,不能這麼苦待他們。事情雖小,奴婢也是要為皇爺賀!”
第四百三十九章 衝擊(2)
曹化淳拜伏於地,駱養性也是相隨跪下,兩人齊聲道:“皇爺撫馭萬民,天下歸心,士民騰躍慰勞邊軍,便是明證。”
“好,好,你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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