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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點點頭，“你來了。”

麒燼默關上病房的門，提著保溫桶走到了病床的另一邊，將保溫桶放在桌上，對於剛才席墨染那打招呼的話連個反應都懶得給。

席墨染也不在意，這個少年再古怪的性子他也見識過，更何況只是一個無視了。不過要說心裡沒有不舒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隻要隔上中間夾著的柯皓塵，那麼所有的不願意、不樂意最後只能變成了反義的那些名詞。

麒燼默放下保溫桶後開始打量沉睡著的柯皓塵，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他怎麼覺得這人比他走的時候看起來更糟糕了呢？

睡得這麼沉，看起來真的是太累了。麒燼默的心開始變得柔軟起來，也沒顧忌對面還站著一個人，拉著柯皓塵的右手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淡然而溫柔地看著柯皓塵沉睡的臉。

席墨染觀察著麒燼默的每一個動作，這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他從來都是知道的，他看著麒燼默一臉擔憂地看著他的弟弟，看著他牽起他弟弟的手，看著他目光變得溫柔動作也小心翼翼。

很快，席墨染又給麒燼默下了一個定義，這是一個值得塵對他好的男孩兒。儘管席墨染對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好結果並不持有贊成意見，但是最起碼他們現在是開心的。

而對席墨染而言沒有什麼比柯皓塵開心更重要的事情了。既然麒燼默是柯皓塵的選擇，那麼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人傷害到他們任何一個的時候，，將他們護衛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麒燼默抬頭看著這個一直盯著自己走神的男人，他不知道席墨染在想些什麼，但是能猜得到的是什麼重要的事。

從席墨染身上散發出來的堅定和執著的情緒波動讓麒燼默有些觸動，不甚明瞭的情緒瀰漫在心間，說不出什麼感覺，麒燼默縮回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暖？

病房裡很安靜，為了怕柯皓塵再激動下失控下掙裂傷口，醫生讓護士在配藥額時候加入了些帶有安眠性質的藥。

麒燼默和席墨染兩人分別坐在病床的兩邊，兩雙眼盯著柯皓塵的臉，若是這人醒著，肯定受不得這樣的精神折磨。

尤其是麒燼默的，灼灼的目光有些疑惑、有些擔憂。一邊用目光描摹者柯皓塵那張慘白慘白的臉，一邊藉著握在一起的手用自己的法力小心地探查著柯皓塵的身體。

至於席墨染會不會發現，已經不再麒燼默的考慮範圍之內了。麒燼默有些不安，似乎不是他的錯覺，柯皓塵的確比上午自己離開額時候虛弱了許多，而從他的法力遊走在柯皓塵的脈絡中帶來的感覺告訴他，這個人的身體機能無比虛弱！

發生了什麼事？麒燼默在心中問著自己，目光終於從柯皓塵臉上移到席墨染臉上，抿緊的唇緩緩展開，“塵怎麼了？”

席墨染不明所以地轉過臉看向麒燼默，這少年問這話什麼意思？塵怎麼了，這事他不是比自己清楚麼？

麒燼默嘴巴動了動，又說道：“他的臉比上午難看。”

席墨染炯炯有神地看向柯皓塵的臉，比起他之前的樣子，這張臉的確是那看沒錯。不過很顯然，麒燼默話裡的意思說的肯定不是人家的長相。

席大律師果然不是吹出來的，思維跳躍的能力也絕對非同一般，席墨染漆黑著一張臉開始覺得他之前的想法還是錯誤的。

這人分明還是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孩子！臉色難看就難看吧；說什麼臉難看。一字之差謬以千里不知道麼！

不過話說到這裡，席墨染轉過臉看向麒燼默，他怎麼知道　塵發生了什麼事呢？他在這裡呆了差不多一天了，怎麼就沒看出來塵的臉色有什麼變化呢？

“你……”席墨染本來想開句玩笑話，心有靈犀一點通什麼的，說出來這少年恐怕未必都懂！

麒燼默瞪大了眼更加疑惑地看向席墨染等著他跟自己解釋，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法力收回。塵不希望自己給他治療，心底有些喪氣的想著，如果讓他出手的話，根本不用躺在這裡，臉還是那麼難看！

席墨染搖頭微微一笑，“沒什麼，塵他只是沒睡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他們之間討論的那些事，還是別告訴麒燼默了。

麒燼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睡好？他怎麼記得柯皓塵睡了一整夜外加大半個上午來著？

柯皓塵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滿天星斗了，迷濛地睜開眼病房裡只開了一個節能燈，歪頭看向右側，果然看到麒燼默趴在床邊上睡得正香。

“你醒了？”略顯得沙啞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柯皓塵微微一愣，隨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