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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槍,突然變的那麼的沉重,從他的手中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去,把紅旗插到樓頂的最高處。”陳玉成刀一擺,縱馬進了英領事館的大門。
大門口的這一幕,阿禮國等人從樓上的窗子裡看的清清楚楚。
“太野蠻了!”愛棠無力地放下窗簾兒,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公使閣下的警告:千萬不要錯誤地估計了形勢,中國人有句話,玩火者自焚。你的一個錯誤判斷,帶給帝國的將是無法估量的損失。
阿禮國此時軟癱在椅子上,後悔為什麼沒有把指揮部設定在軍艦上。
馬沙利似乎還很鎮定,或者說很悠閒。眼前發生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美國政府還是一貫地在堅守自己的承諾,保持著應有的中立,這點天京的軍隊應當清楚。
隨著一串咚咚的腳步聲,阿禮國、愛棠的汗水都一定流了不少,臉色越來越蒼白,屋子裡的幾個職員已經是如同木雕泥塑。所有人的目光,都部自覺地投向那兩扇緊關的門。
“砰!”兩扇門被粗暴的踹開了,呼啦啦湧進來十幾個手舉明晃晃馬刀的紅軍士兵。也許是有意的安排,在片刻的寂靜後,那個年輕、漂亮的軍官才緩緩地在幾個軍人的簇擁下,踱了進來。
“太平天國工農紅軍教導旅旅長陳玉成在此宣佈,先生們的使命結束了,作為戰爭罪犯,你們將接受天朝政府的審判!”陳玉成一字一板地說完,衝著身邊兒的通譯一擺頭,手向牆根兒一指,“叫阿禮國、馬沙利、愛棠站到那邊兒去。”
聽完對方的話,馬沙利看看順從地走向牆根兒的阿禮國和愛棠,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笑著衝陳玉成一躬身,右手按在左胸前,“將軍閣下,我們美國政府始終嚴守著中立,我們從不偏袒任何一方。您不能把我們美國人和他們同等對待,更不能認為鄙人是戰爭罪犯。”
“是不是罪犯,你們的心裡各自清楚。”陳玉成摔頭走向窗子邊兒,嘩啦扯開捂的嚴嚴實實的窗簾布。透過窗子,燦爛的晚霞對映進來,光彩奪目。
陳玉成轉回身,銳利的目光盯著阿禮國三人,“奉天朝東征軍大統帥,我們尊貴的安王殿下將令,我命令你們,必須通知一切你們進入上海周圍的武裝力量,全部向天軍繳械投降。”他說著,手一指窗外,“所謂的租界裡有你們數以千計的同胞骨肉,當然,還有你們自己。我請你們認清形勢,慎重考慮,並馬上投入行動。”他掏出懷錶,很認真地看了看,然後抬起頭來,“現在開始,十二個小時之後,如果還有敢於和天軍頑抗的武裝,本旅長不保護你們任何人的生命。”
“將軍閣下,您不能這樣!”馬沙利急眼了,一指面面相覷的阿禮國和愛棠,“將軍閣下,除去領事館,上海陸地上再沒有我們美利堅的軍隊,我們的艦隊都漂泊在吳淞之外,您不能把鄙人和他們同樣的對待。您和您的絕對,應當保護我們的僑民生命不受到任何侵犯。”馬沙利誠懇地說著,臉上滿是委屈。
“是嗎?”陳玉成搖了搖頭,“本旅長知道先生說的是實情,不過,您和您的僑民的生命,不掌握在本旅長的手上,而在他們的手裡。他一指阿禮國,笑了。
強盜,簡直就是一群比海盜更瘋狂、更野蠻的強盜。阿禮國抹著那出不完的冷汗,心裡使勁兒地在罵。
………【第二○一章林海豐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
一早,楊雲驤的水師剛剛驅趕走了以增防寶山城為藉口,試圖進入長江航線的英軍幾艘炮艦,又接到了太平軍水師送來的書信。
太平軍鎮江水師主將許宗揚在信中稱,他對楊將軍懷有的一片報國之心素有耳聞,也曾聽說楊將軍多次在洋人的炮艦面前不屈不撓,大震中華之威。天軍水師為了洗滌中華的恥辱,決意與洋人一戰,配合陸上人馬,徹底掃蕩一切外國的武裝力量。但是,天軍水師不願意與楊將軍動刀兵,以損將軍之形象。
楊雲驤看完信,緩緩地走下了指揮台,迎面撲來的凜冽的江風,裹脅著難耐的寒氣,他緊裹了裹身上的黑色披風。上海的天氣真是不如老家廣東啊!
站在船頭,他可以看見自己在江面上一字排開的水師船隊。他撫摸著身邊兒的大炮,輕聲嘆了口氣。他從來不怕打仗,對洋人,對太平軍都是一樣。不過,他不是個沒有頭腦的人,他崇敬當年令洋人生畏的林則徐,對朝廷與列強間的喪權辱國條約更是痛心疾首。太平軍作亂,使本來就積弱已久的大清,風雨飄搖,他並不贊同這樣,總之是國家越弱越受欺凌。同樣,對於吉爾杭阿、吳健彰那一撥子人的行徑,他更難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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