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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天京已經沒有兵馬可調,只能再調李秀成回援了。”黃再興看了看桌案上的地圖,憂慮地說到,“問題還不是一個揚州的事情,北王既然壽春受挫,那麼廬州必然成了清妖的爭奪重點。”
“廬州不能丟,九江、安慶都沒有重兵駐守,廬州要是出了閃失,勢必給翼王的西征軍增添麻煩。不過,這一點不用我們考慮,東王會有辦法的。”林海豐站了起來,“馬上調李秀成回鎮江。”
“那……那我們的整個部署是不是需要變動一下?”
“是要變變!”林海豐咬了咬牙,冷笑一聲,“黃部長,你馬上去青浦,統一指揮正面的所有部隊。總部明天隨教導旅行動。”
“殿下,總部還是留在松江的好,隨教導旅太危險了。”黃再興擔心地勸著。
“有教導旅在,還能有什麼危險?”林海豐呵呵地笑了,“我是急著進上海城呢。”說著,他扭臉兒看看曾錦發,“城東關的百姓撤離的怎麼樣了?”
“一直在做,估計差不多了。”
“不能估計,”林海豐點上菸斗,“你親自去檢查一下,不能漏掉一個人。”
看著曾錦發轉身要走,林海豐又叫住了他,“順便把柳尚書叫進來。”
“殿下,那我就馬上去青浦了。”黃再興收拾起東西,還是有些擔憂地看著安王,“殿下,一定要小心啊!”
“我會的。”林海豐拉了拉他的手,“只要你們打的堅決,我就會安全的很。”
“殿下放心,我決饒不了那些兔崽子!”黃再興用力點點頭。
“殿下,找我有事兒?”柳湘荷看著急匆匆離去的黃再興笑了笑,轉身問著安王。
“是啊,馬上給東王寫封急信。”林海豐邊說,邊坐了下來,“另外,還要給我們的‘洋朋友們’準備個照會。”
………【第一九二章楊秀清也還是很遷就韋昌輝的】………
北京,紫禁城裡的咸豐皇帝一直也沒有閒著。最近,他已經很難接到江南各省份的奏摺,往常總是為多的數不過來的奏摺犯愁,真盼著有一天會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才好。可如今真的少了,他卻感到更難熬了。
湖南他曾經賴為支柱,幻想著能替大清朝振奮一下精神的曾國藩,自打發來一份兒慷慨豪邁的出師奏摺後,就彷彿黃鶴西去,再沒了音信兒。駱秉章由長沙發來的十萬火急的八百里求救奏章,等碾轉到了他的御書案上,仔細地一看,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天。還用救嗎?不要說想救都沒有兵可派的,就是有了兵,長沙也根本用不上去救了,因為,他幾天前就收到了常德陷落,荊州被困的急報。
北京城似乎整個都被震動了,甚至比當初聽到太平軍的北伐還厲害。
咸豐現在已經懶得和那些朝廷大員們一起逗悶子了,看著他們,他氣就會不打一處來。他叫來肅順,拍桌子踢椅子罵了他個狗血噴頭,把長沙彈劾曾國藩極其湘勇的摺子狠狠摔在肅順的腳下,什麼他孃的狗屁湘軍,簡直就是一群野狗。
“這就是你舉薦的中興之臣!”咸豐臉漲的如同豬肝兒,吐沫星子四濺,要是面前換了個別人,他連廢話都懶的去說,早拉下去不知道砍掉多少個腦袋了。“朕早說過,這些漢官除去吃喝玩樂,招搖撞騙,狗屁都不如。你們偏偏不信。這個曾國藩當初不是勸戒朕要遠離女色嗎?他怎麼還敢臨陣收妾,不思報國?他不是能練兵嗎,朕三番五次叫他出兵,他推三阻四,遲遲按兵不動,你們還替他遮掩。現在怎麼樣?你們看看他那出師奏章,真是慷慨至極,豪邁至極,不過是個嘴上的工夫而已。傳朕的旨意,追奪他的一切官職,有可能的話……就地正法,還有,還有要誅滅他滿門。”他還沒完全糊塗,旨意裡用了個“可能”,他也清楚,這個“可能”或許是根本就不可能。
“以後誰也不許在朕面前提什麼團練,願意保我大清的,你不團練,他也死保。那些心懷不軌的,什麼團練,就是妄圖發財的藉口。唉,如果咱們的八旗子弟都能牢記當年聖祖爺的警示,不被那些漢人帶壞了,何至於會有今天的結果啊!”
肅順再不敢說一句話。聖上的盛怒,不能說沒有道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件事兒,那個曾國藩平時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偏偏自己就是看走了眼。不要說是聖上,就是他自己也有活吃了曾國藩的心。他贊同聖上說的那句話,滿人如果不是受了漢人的薰陶,絕對不會有現在的這種墮落。順治爺和康熙爺還是聖明啊,早就說了漢人文化裡的那些汙濁東西,本來是用來迷惑漢人用的,偏偏大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