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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尋找的替罪羊。可是他受了人家的好處,不說又總過不去這個面子,於是就有了前幾天兵部尚書桂良的保奏。桂良是他的老丈人,保奏自然是他的授意了。耆英能進新軍,又是給那個阿斗似的老七做助手,自己的勢力也就進入了新軍。
“另外,吏部主事榮祿也鬧著要投筆從戎,想上陣為皇上效力,哀家看不妨就順從了他,想殺敵報效皇上是好事兒啊,咱們哪兒能不支援不是?”懿貴妃甜甜地笑著說到。
“當然,當然。”奕忻連連點頭。他差點兒沒忘了,榮祿可是貴妃娘娘的“老鄉親”啊。
奕忻走了,懿貴妃回到皇上的內殿。
咸豐早醒了,但是依然無精打采。咸豐和洪秀全有許多共同的毛病,喜歡花柳,沉湎酒色,這些小事對他們來說也許是很正常。不過,用人還疑,死要面子,這就是他們共同的大毛病了。
由於長毛的折騰,大清在自己的手上居然鬧到現在這種地步,咸豐的心裡無論如何不願意承受。他窩心,傷感,五臟六腑都是一股一股的怒火,卻又無處去發洩。估計要是按照現在的話講,咸豐一定是至少患有嚴重的甲狀腺機能亢進。於是,他只能從福壽膏裡尋找安慰。
如今,他自己明顯地感覺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也就有意地叫心愛的蘭兒接觸更多的朝廷奏章。他相信蘭兒一定會為他生個皇子,朝臣廢物多,也只有期盼蘭兒能輔助他的皇子把大清的血脈傳延下去。不過,他總是擔心,擔心什麼呢?擔心蘭兒會成為第二個武則天。在蘭兒的身上,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無能。於是,在依然放手叫蘭兒過問朝政的同時,他大睜著眼睛,豎直了耳朵在旁邊觀察,所謂的睏倦既有大煙的作用,也有他的故意。
可是,無論是自己的觀察,還是太監們的監視,結果都是一樣。蘭兒在影響著奕忻他們重用愛新覺羅家族的勢力,尤其剛剛打算把新軍交給還沒滿十七的老七,叫他更是感到了放心。
“皇上,到外面去活動活動吧,這樣對皇上的龍體有好處的。”懿貴妃看到斜歪在炕上似在沉思的皇上,笑著上來拉著他。
“唉,朕真的是想活動了。”咸豐坐了起來,疼愛地摸著蘭兒的臉,“朕想明年的木蘭秋獫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皇上……”懿貴妃眼圈立馬紅了,“皇上怎麼會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蘭兒和肚子裡的皇兒還都指望著皇上呢。”她哽咽著,兩顆豆大的淚珠兒順著那雙秀美的大眼睛滾落下來。
“呵呵,別哭,別哭啊,”咸豐替她抹去淚水,微笑著,“朕是說個笑話而已。”
“皇上,”懿貴妃想了一想,“皇上,咱們這就去承德吧。臣妾知道,皇上看不得這裡的亂勁兒,眼不見心不煩,在承德正好可以安靜地修養。等到大局定了,叫人把俄國佬轟出去,咱們再回來不遲。”
俄國公使伊格納季耶夫到了北京,他首先到了紫禁城東側的一條寧靜的小巷。這裡有劃好的一塊兒地界,那是給未來的新公使館預備的。
“不錯,地方不錯,是個好地方。”伊格納季耶夫連聲稱讚,“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
普提雅廷想了想,“哦,是叫東郊民巷。”
“不好聽,沒有氣勢。”伊格納季耶夫連連搖著頭,“我看該改個名字。”
“就叫伊格納季耶夫路,以紀念我們的光榮。”一個隨員獻媚地笑著。
“不能改,至少暫時不能改。”普提雅廷笑著搖搖頭,“這個國家是個很奇怪的國家,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還是死要面子。為了帝國的利益,要先向他們表示我們的真誠。”
“哈哈,對,要真誠。”伊格納季耶夫狂笑著,看了看普提雅廷,“親愛的特使閣下,同他們談的怎麼樣了?”
“都在按照我們的預先計劃按部就班地談的差不多了,一聽說是可以使用貸款,他們眼都紅了。”普提雅廷呵呵地笑著。
“都是貸款?”伊格納季耶夫搖搖頭,“那怎麼可以。”
“嘿嘿,哪會呢,我是生榨出來他們的三百萬兩現銀。”普提雅廷有些得意。
“果然是厲害。”伊格納季耶夫讚歎著,“我們尊敬的沙皇陛下說了,全部貸款除去需要他們用十年的海關關稅、鹽稅擔保之外,還要以山海關以外之土地作為擔保,如果到期拿不出銀子來,呵呵……”
“這個條件我看還是先不要說的好。”普提雅廷小聲說到,“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多少的關稅能收到了,隨著我們日益加大的貸款力度,他們的鹽稅也是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