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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鄭南的話講,就是給洋人提供尊貴身份象徵的豪華產品。上海的服裝廠更能折騰,據說在做洋人專門穿的什麼西式服裝。洋人的服裝咱們做,嘿嘿,新鮮。楊秀清想不出來洋人最後會肯接受上海出產的服裝的理由,不過,有林海豐呢,這傢伙手眼通天,保不齊又是什麼時候摸到了洋人的哪根兒脈了。
俗話說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楊秀清現在就是這樣。進入天京之後的第一次外出,在看到了上海、蘇州等地天翻地覆的變化後,他從這裡面感悟了很多,當然,也從各地百姓表露在臉上,閃爍在眉宇間的喜慶中,也真正發覺了什麼才是他的幸福和尊貴。他雖然再很少介入到那些小的軍事議題之中,可他卻比以前更忙了。為他所喜愛和關心的“小人物們”,幾乎是事無鉅細,總要親自過問一下心裡才塌實。
“南方的發展太快了,林鳳祥真算是個飛毛腿了,一個月前還在廣西,一轉眼竟佔據了大半個雲南。哈哈,可惜啊,如果不是海豐這傢伙的溲主意,這林鳳祥王爺的帽子就算戴到腦瓜頂上了。”楊秀清瞅瞅剛剛坐穩的石達開,調侃著。
石達開也笑了。從東王的話語裡,他總能聽出東王對林海豐的那種格外的偏愛。他不能不欽佩林海豐,林海豐還真是把東王給維護住了。
“要說南方之所以順利,儘管海豐不在前線,可絕大的功勞還是要歸屬於他。”石達開看了眼牆上掛著的地圖,“首先是我們出兵的時機好。和在貴州出現的情況相同,在雲南,天軍未到之前,各地反清的勢力就已經是猶如干柴烈火,稍一引然即形成燎原之勢,迫使滿清四下應戰,使滿清本來就不充裕的力量再度被分散。而我軍不同,無論第一、第二方面軍,都是一隻只攥緊的鐵拳,重拳之下,滇蜀各自為戰,不能相顧。另外,天軍各部在黔、桂認真執行各民族和解、平等的政策,也是我軍進入滇省後,能得到當地各族百姓擁護的首要因素之一。還是海豐兄弟說的好,兵馬未動,宣傳先行。其實,林鳳祥的大軍未到,當地的滿清官員們就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依小弟看,如果不是因為地理條件限制,平定雲南只是個把月的時間。這也是氣數已盡的滿清,給我們創造了一個個大好的時機啊。”
石達開說的沒錯。就以昭通這一滇東北重鎮為例,當地各族百姓在清朝統治者的挑撥離間下,形成了嚴重的民族隔閡。首先是回漢“構釁”,繼而是滿清官員出銀子,請來四川涼山的彝族與該地的回族再互相殘殺。一系列的醜惡行徑,使得昭通城處於“鄉人逃避入城,城中人逃入鄉。田野不闢,米糧罄盡”的情況,甚至出現了“煮人肉,賣湯鍋”的慘景。即便是自然條件較好的綏江,也是“人民多半野食,終年不沾油鹽者十之三、四”,“各鄉田土漸多荒蕪,不及當年繁盛之四、五”。這種普遍的現象,致使田野荒蕪,農民流離失所,城鎮手工業破產。為求生存,昭通各縣都發生過“打富濟貧”,打擊貪官汙吏,懲辦土豪劣紳的反清壯舉。藉助天軍的威勢,百姓們揭竿而起,踴躍支援天軍作戰,也就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在雲南,不僅有李永和、藍大順這樣的天軍支持者。以“連回、漢為一體,豎立義旗,驅逐韃虜,恢復中華,剪除貪汙,出民水火”為口號,在蒙化起兵的回族領袖杜文秀。以“彝漢庶民,共襄義舉”,“驅逐滿賊,鏟盡髒官,殺絕莊主”為主張,領導哀牢山各族農民大起義的彝族農民李文學。在為天軍平定雲南的整個戰役中,都擁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勳。
楊秀清對石達開的話很有同感。滿清腐敗,腐敗到了氣數已盡的地步,那幾乎人人皆知的事情,否則當初自己這些人也不會在金田冒死團營了。其實,各種有如干柴之勢的反清力量,又何止是雲貴等地區,全國只怕到處都是一樣。
不過,百姓畢竟是百姓,多少年飽受苦難折磨的他們,多數還在忍氣吞聲地寧願經歷著苦難的煎熬,甚至有些人即使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也不情願做所謂的“強盜”。這一切,正如林海豐所說的那樣,還需要艱苦耐心地工作,還需要現實中的對比,這也就是林海豐喜歡經常掛在嘴邊兒的那個“宣傳”一詞。
百姓需要對比,對比之下,才肯拋家舍業跟你去拼打一個也許是很遙遠的理想,才會把一腔的熱血丟撒在戰場上而致死不悔。他們呢?他們這些掌握著無數人的命運的領袖們呢?同樣也需要對比。
沒有林海豐,沒有他倡導的那些適合百姓利益的政策,天朝就不會有如今這個大好的局面,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是,看上去一派喜氣洋洋,平和、寧靜的天朝內部,私底下到底有多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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