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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對於顧問閣下的這個擔憂,勝保倒感覺有些過慮了。由於山東進入皖北的軍馬及時被調去了蘇北,蘇北長毛在攻下淮安後已經被迫放慢了他們的腳步,蘇北戰局在向穩定的方向發展。這個時候長毛再北出盱眙,既有為他們東線受阻的人馬聲援的含義,也有對自己在廬州方面人馬的調虎離山之意。
所以,這次他沒有順從顧問的思路,而是反覆給顧問閣下講解了中國孫子兵法上的“圍魏救趙”,一再闡明,只要適時地加強一下蚌埠、壽州的防務,不必與長毛過多地糾纏。還是應當全力攻打廬州,否則時間拖的越久,對於糧草匱乏的他們來說,以後的困難也就越大。
米流欣被勝保說服了,這個時候,他忽然對這個被他一直鄙視的古老國家有了那麼一點兒的欽佩。他很欽佩勝保所說的那個“孫子”,想不到這裡也曾經出來過真正的軍事戰略家。
………【第一○八章 那就都給我燒死在裡面】………
李秀成的紅五軍還“賴”在滁州城外。
就在徐雙來等人正為眼前這個釘子感到頭疼,冥思苦想如何才能一勞永逸地消除這個眼中釘的時候,滁州西南屏障的琅邪山,又在一股不知道從哪來的太平軍突襲下,驟然失守。莫非長毛們是要全力攻打滁州了?徐雙來還沒徹底鬧明白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呢,瑞麟的命令到了。浦口丟了,德興阿已經開始準備反攻浦口,難怪長毛要拿下琅邪山,他們是想切斷滁州對反攻浦口大軍的策應。
儘管徐雙來接到的是固守滁州的軍令,但是,為了大局著想,他還是毅然決定要奪回琅邪山。這不僅是為了滁州的安全他也必須這麼做,他還考慮到,一旦琅邪山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長毛勢必就會感到威脅,足以吸引一批長毛的注意力,更有利於浦口方向德興阿的行動。
徐雙來這個時候完全明白了城外紅二十軍賴在那裡不動的原因,那是對方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以便偷襲浦口的詭計。好,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看看咱們誰笑到最後。
他想的不錯,做的也不能說沒道理,只是往後發生的一切,卻是憑他根本無法扭轉的。
出現在琅邪山的是潭紹光發自六合紅軍教導旅的一部,他的目的的確也就是為了隔斷滁州增援浦口的道路。不過,雖然徐雙來想象不到,可潭紹光心裡明白,反攻浦口的清軍進展一定相當的順利。因為,這一切都是安王預先設定好的圈套。浦口象一個四面即將燃燒起大火的甕,就等著清軍自己來入甕呢。
德興阿感覺自己運氣不錯,大概是哀兵必勝吧,在經過了近一個下午的激烈爭奪後,浦口終於回到了他的手裡。
不過,這才沒幾天的光景,浦口現在的一切,卻都變得叫德興阿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悲哀。
糧庫、軍械庫全是空空如野,百姓十去九空,尤其是被打得落魄喪膽的太平軍,在慌不擇路狼狽逃竄得時候,為了方便逃竄,竟然對多段的城牆進行了大肆的破壞。現在的浦口,不單單幾乎是座空城,還是座再沒有了屏障和依託的爛城。
德興阿無奈了,他甚至開始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何必還要在東城採取爆破的方式,又毀了好好的東門兩側的城牆呢。這個浦口,可真實成了一個雞肋。在飛馬向巢湖城外的瑞麟報捷並請示下一步計策的同時,他只能糾集起薛之元張元隆、李允,韓秀峰等一班子蝦兵蟹將充作勞工,去重新整飾破損嚴重的城垣。而他的三標人馬也是人不敢解衣,馬不能卸鞍,他們還要守衛這座城池。
更叫德興阿煩心的,就是那近兩萬張的嘴。從巢湖外大營出發的時候,僅僅攜帶了兩天的乾糧,這些乾糧早早的就都化成了官兵們一肚子的大糞。現在要修補城池,要應付可能會出現的長毛反撲,還要到處蒐羅一切能夠化為吃食的東西。唉!這個晚上怕是個最難熬的夜晚了。他看著昏暗的天空,再看看亂紛紛四下尋找食物的兵士們,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沒有糧草,沒有堅固的城牆守護著,他的心裡真的有些忐忑。今天權且就這樣吧,明天一早,就得趕緊安排專門人馬出城蒐集糧草。
也許是太平軍被打的就象他們臨撤退那樣,實在是太狼狽了,一時還很難恢復元氣,一個夜晚就要過去了,浦口依然安穩無事。除去被監視的不敢有絲毫怠慢,已經勞累不堪的修整城垣的兵將外,大部分勉強拖著疲乏的身體,堅持警戒的各部,隨著天邊露出的魚肚白,也開始進入了迷幻狀態。
德興阿似乎這時也長鬆了一口氣。他合衣躺倒在床上,腦子裡開始還在考慮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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