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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清輕嘆一聲,“這個海豐老弟啊,把他找回來就留在上海有多好,非放回來給我找事兒。還有,那個曾國藩和左宗棠,我看著就來氣,就地處斬了就得了,也弄來天京,現在又要送去上海,這傢伙是不是閒得厲害啊?”說到這兒,他呸地朝地上吐了口,手一指,“一個杭州都圍到現在了,居然還拿不下來,我們這裡忙的頭疼,他可是清閒了。”
鄭南哈哈地笑了,“王兄啊,他可是清閒不了的。”
這是一個大家都應該忙的年代,無論是在湖南、江西整軍的石達開,還是在廬州不久前剛剛被解了圍,正試圖重振雄風的韋昌輝,都在忙,不忙就意味著沒有作為。
林海豐自然是更格外的忙。年初他重點抓了土地改革和農業的生產,使得江浙的天軍控制區域,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魚米之鄉。當一片片金燦燦的稻穗搖曳在這肥沃土地上的時候,那從前派出的一個個小型工作隊也是收穫豐厚。
再沒有文化,再所謂低下愚昧的人都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都有一顆能跳動的心。他們可以搞不明白權力階層說的天花亂墜的什麼思想,什麼信仰,甚至許多人還想不清楚頭上的辮子到底是為什麼留下來的,但他們人人都能分辨出“好”還是“壞”,老百姓的心裡有杆兒秤。誰能救他們於水火,誰能給他們帶來實惠,那就是好,他們翻回來就會拋家舍業地去支援誰。這就是老百姓的真理,樸實,卻又不失為一種哲理。
再大的道理不用去講,林海豐處心積慮的就是教會了老百姓幾個字,“平等”,“主人”,同時還在教著大家一個手段,那就是“革命”,誰不叫老百姓好好的生活,就去革掉誰的命。儘管詞很新鮮,卻很容易被理解,拿農民們的話講,就是殺人,地主老財過去欺壓我們,現在還不服嗎?那好,就先殺掉他們,然後可以分掉他的田產,大清的兵不能再回來,因為他們一回來,地裡的收成就不會再屬於自己。怎麼辦?簡單,再去革他們的命。軍屬光榮,軍屬天朝優待,任何缺少勞力的家庭,無論是插秧還是收割,農會都會組織人來幫忙。男人們的辮子,就是這麼的在不經意之間變成了永久的一個笑話。
於是,短短的時間裡,僅蘇南一地,就集結起了十萬新兵,而到了金秋的十月,單單參加圍困杭州的兵力,就已經達到了十五萬之多。再加上散在各處的地方軍,東征軍已經由開始出師的六萬,一下發展到了二十多萬。林海豐又開始了練兵。
可憐的杭州現在是個什麼樣呢?
………【第七章這是一個愛出遺憾的年代因為……】………
杭州,這個曾經的吳越國都,南宋的京城,素來以其美麗的西湖山水著稱於世,“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表達了古往今來的人們對於這座美麗城市的由衷讚歎。自古文人騷客,更是不乏對她的讚美辭藻。宋代大文豪蘇東坡也曾寫到,“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好是杭州”。杭州西湖,她擁有三面雲山,一水抱城的山光水色,她以“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自然風光,情繫天下眾生。就連那位義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也會把稱杭州為“天城”,說她是“世界上最美麗華貴之城”。
不過,如今的杭州,人們已經暫時忘記了她的秀美之處,有的只是一種掙扎,人最基本的,為了生存的掙扎。用可憐來形容似乎並不過分。
進入二月,杭州被四面徹底地封死了。以鐵蒺藜、木柵、溝壕、營盤組成的兩道封鎖線,將杭州圍了個水洩不通。天軍的背後,以剛擴編的教導旅六千多精銳人馬為刀鋒,在幾度圍殲試圖增援杭州的各路清軍,直打的清軍一談起“援”來就色變的時候,刀鋒一轉,突然撲向浙西。在由江西殺來的胡以晃部的呼應下,先克衢州,再下金華,東西兩大根據地匯成了一片。三個月後,浙江全境除了杭州之外,全部被光復。
杭州真真正正成了一座漂泊在紅色汪洋中的孤島。
此時的東征軍已經是整編為三個軍,十個獨立師的龐大隊伍。紅一軍實現了全部換裝,而新編制的紅二、紅三兩軍也各有了一個裝備新式武器的團隊。封鎖、整軍,這就是林海豐下給杭州周圍和駐守在寧波等地的野戰軍主力的首要任務。
東征軍政治部發布了一項項的整軍條文,在全軍開展“憶苦”運動,只有知道了過去的苦的根源,才能珍惜今日的甜,才會知道為什麼去打仗。伴隨這的就是軍事訓練,重點是新式軍隊的幾大戰術。從前在教導旅反覆強調的類似“一點兩面”,“三三制”,“三猛戰術”,“四快一慢”,“三種情況三種打法”,“四組一隊”等戰術手段,開始在全軍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