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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約,又實際能得到什麼呢?要想得到一切想得到的東西,最好的辦法還是從根本上打倒這個天京政府。可是,能做到嗎?現在看來,也許很難。
該死的克里米亞,該死的俄國佬,要是沒有他們牽住後腿,大英帝國就要象當年一樣,用大炮教育這些不開化,又狂妄自大的傢伙。唉,再說不開化似乎有些牽強了。真是鬧不明白這個什麼太平天國了。
想著想著,他忽然想到了布林布隆。布林布隆在天京一定是對他們有更深刻的瞭解,不然,為什麼回來後,他曾反覆勸說自己和馬沙利不要輕易地捲入這場內戰呢?不過,為什麼很多話他不直說,不把真正看到的都擺放在大家的面前呢?這個傢伙不會是想看個熱鬧吧?
………【第二○九章黃再興奇怪,怎麼殿下反倒……】………
對於林海豐來說,似乎戰爭真的結束了似的。林海豐就象是忘記了嘉定和寶山城裡的清軍了,一門心思地在抓著上海的地方事務。
上海特別軍事管制委員會成立了,他親自兼任軍管會主任。在他擬訂上報天京的規劃中,原上海縣老城,被重新劃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城區,以前周邊的寶山、青浦、嘉定、南匯、松江、奉賢、崇明、川沙這七縣一廳,均改為區,再加上新建的外僑區,全部歸屬新上海管轄。
上海軍管會在配置各區行政指導官員的同時,組織起了大批的工作隊,深入到各鄉村,依照天朝頒佈的《土地法大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村、鄉農民協會紛紛宣告成立,以前的泥腳杆子,現在成了區政府的“官”。
農民起來了,農民翻身了,土豪劣紳自然就沒有了好日子過。一次次的憶苦大會之後,總有一批批曾經與天朝為敵,或是民憤極大的土豪劣紳被無情地鎮壓,而那眾多的早已久違了田地的農民,終於人人都有了一塊兒屬於自己的土地。
階級的對立,最終的結果就是相互消滅。林海豐深深地清楚,在當今,階級,也不是誰人為地圈劃成的,那是千百年社會本就遺留下來的產物。人們可以說人分幾等,說高貴和低賤,只不過沒有人說“有產階級”和“無產階級”而已。
江南富庶,但是,多年的土地壟斷,早已使大批的農民無田可耕,土地積聚在少數大地主的手裡,農民,已不是單純意義上的農民,更多的在變成無業遊民。《土地法大綱》的實施,猶如雪中送炭,不僅獲得廣大貧困農民的擁護和歡迎,也使那些飽受大豪門欺壓的中小地主出了口惡氣。
既然是鬥爭,那就是殘酷的,甚至有擴大化的嫌疑。一些地方已經出現了對一些罪惡並不是很大的地主採取的過激行為,集會上,只要有人帶頭一喊個打,土臺子上的地主就會被暴打,痛揍,甚至出了人命。
林海豐開始教育各級指導官員,不要去慫恿鬥爭的擴大化,又給各級政府和農協提出要求,不要把鬥爭擴大化。可是,對於陸續發生的這種傾向,他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能怪誰呢?幾千年來,臉朝黃土背朝天,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從沒有被當做人看待的貧苦農民,終於有了說話的權力,怎麼會不有所發洩呢?“農民兄弟剛剛有了些覺悟,手段激烈點兒難免。呵呵,大家要正確引導。”幾天來,這話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
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因為,沒有人有他的那種對社會的認識。林海豐一直抱定的是一個信念,對待階級敵人,就要象秋風掃落葉一樣的殘酷無情,不給他們任何反攻倒算的機會。甚至連浩然在《豔陽天》中寫的馬小辮之類的人物,都不應該留下。該狠的時候就應當狠,農民們自發、自願的行為,誰能多說些什麼?總比以後再搞什麼專門的清理更好些。至於統一戰線嘛,此一時彼一時的事情。
只有坐守在嘉定和寶山城裡的清軍官兵,卻知道根本不會有人忘記他們。隨著土地改革的進行,一批又一批的貧苦百姓加入到對城池圍困的行列中,尤其是嘉定和寶山附近的百姓們,更是熱情高漲。他們可不希望清軍再在這裡賴下去了,他們現在深知,只有打跑了這些敗類,才能象其它地方一樣,分到自己應有的那份田地,才能夠過上安靜的生活。
兩座城池裡的官兵,象是被一根巨大的鎖鏈套在了脖子上,而且越勒越緊。
黃再興現在不僅要承擔東征軍總部的日常工作,還要負責嘉定、寶山前線的全盤指揮、協調。如果不是後勤部部長吉文元到了上海,怕是他肩上的擔子更多。
二十幾天一晃就過去了,近十萬的天軍和四鄉的農軍,還有自發趕來的百姓,早已把兩座城池圍了個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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