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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明天也許要出,早出比晚出總要好。”
“東王在追究吉安的責任,”石達開拿起一份統帥部的命令遞給林海豐,“胡以晃、曾天養都在其列。”
“勝敗乃兵家常事,吉安的兩次變故,都有其客觀的原因,論起處分來,我看大可不必。”林海豐看完東王的詔令,想了想,“從身體上考慮,胡以晃應該暫時完全修養一下,這樣有利於他的儘早康復。曾水源是個戰將,就是性子燥了些,作為一軍主帥,指揮的崗位比起上陣衝殺來更重要。兄弟和哥哥一起聯名給東王兄寫個信,把他們都保下來。我看就叫胡以晃先去上海吧,他是最反對取消聖庫制度的,正好一邊兒修養,一邊兒看看上海地區的變化。”
“好!”石達開笑了笑,“我說兄弟,你是如何處置曾國藩和那個左宗棠的?”
“左宗棠還算個人物,我暫時把他派到閩西做臨時的專員了,我是想實際考察考察他,同時也為日後能在東王兄面前替他說上話埋個伏筆。”林海豐笑了,“曾國藩嘛,我在叫他閉門修煉呢。我們就是要把他從鬼變成個真正的人,用來說服和教育那些與他曾經同類的傢伙。在戰場上打倒一個對手很容易,不過,要想在思想上徹底打倒他們,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一提到思想,石達開又聯想到了林海豐在上海等地搞起來的那一套。他已經感覺到,林海豐是在朝著那條不要神仙皇帝的路上在走。他當然瞭解天王的本事到底有多大,甚至也知道單單依靠這個天王自己,就根本承擔不起天朝的這個重擔子。不過,沒有了皇帝,換句話說,在天朝要是沒有了天王,那還叫什麼太平天國?
石達開堪稱是一個難得的優秀軍事統帥,可是,他畢竟只能是一個軍事統帥而已。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必須要為了一個主宰,或者說是皇帝、天王去服務,離開了他們,他也就沒有了方向。忠誠,是一種美德,但是,忠誠一旦變的盲目了,人就成了工具。
“兄弟在江浙等地宣傳的那個共產主義,為兄想過多時,總有一些擔憂。你要老百姓自己解救自己,不去依靠什麼皇帝和救世主,提倡出老百姓自己坐天下。當然,天下平等是我們提出來的,即便如此,正常的長幼還是要有的。如果我們天朝沒有了天王,或者人人都去爭著坐天王,那會是個什麼樣子?”石達開瞅著林海豐,搖了搖頭。
“哥哥擔憂的不無道理。”林海豐沉吟了一會兒,接著說到,“從一定的意義上講,皇帝、天王作為一個國家或者時代的領袖的符號,並非不可以。就象我們的軍隊,軍裡有軍長,哥哥這裡還在叫軍帥一樣,這只是名稱的問題。同樣,一個國家也要有他的最高領袖。問題的關鍵在於,是叫皇帝也好,天王什麼的也罷,他所代表的實際內涵到底是什麼。現在的滿清,皇帝意味著整個天下就是他們愛新覺羅家族的,他們可以一代代地把皇權傳延下去。當然,這還只是一種表面的形式,內在的呢?皇帝是金口御言,是千千萬萬百姓的主宰,攬天下之財,供自己之歡樂。更關鍵的是,皇帝可以親手製定各項法令,誰都要遵守,他本人卻可以凌駕於所有法律之上,和尚打傘,無法無天。這樣的皇帝能要嗎?”
“我們不一樣,我們畢竟是信仰上帝,追求的是人人平等,天下大同。”石達開這話說的有些勉強。
“要我說,這一切其實都是假的。”林海豐淡淡地說到。
“假的?”石達開一愣,笑了笑,“兄弟怎麼可以這麼說?”
“那麼我請問,哥哥的翼王王爵,還有我這個安王的帽子,是不是要永遠地歸我們自己呢?”林海豐拍了拍頭上的王帽,問到。
“這個……當然是要這樣的。”石達開點了點頭。
“看看,又是一個可以世襲的東西。”林海豐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看咱們自己的帽子怕是也戴不到頭。”
石達開上下瞅著林海豐,眨巴了眨巴眼睛,“兄弟何出此言?”
“太簡單了,想想唐太宗李世民,再看看趙匡胤和朱元璋,什麼叫杯酒釋兵權,什麼是火燒功臣樓?天下如果是一個人的天下,這種鳥盡弓藏的歷史悲劇就會無休止地重複,想避免也避免不了。”林海豐笑著摘下王帽,“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儘早退出這個是非之爭。”
“退?”石達開哈哈地笑了起來,指點著林海豐,“兄弟啊,你可是真會開玩笑啊。退哪裡去?天下未定,哪裡會有咱們的退身之路?”
“如果就是為了維護某一個人的利益,這種造反還有什麼意義?”林海豐嘆了口氣,“你可以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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