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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全城鄉紳、百姓至此可以各安其業。凡尊奉天朝法令,無糧者有其糧,無田者有其田,有仇冤者,儘可以鳴其冤……”
石達開出榜安民,整修城池的同時,楊輔清的五軍已經出兵贛州以北,攻取興國、寧都等地。一軍經過短暫整補取瑞金、會昌,經略贛州以東。四軍除一部鎮守贛州外,主力則平定贛州西南。
佔一地,消化一地。吉安,按照石達開的部署被三個主力軍和大批農軍團團包圍了起來,估計用不上半個月、二十天,吉安就成了囊中之物,江西也將就此全部收歸天朝。如果林海豐那裡也是順利的話,天朝東西的兩大野戰軍將聯起手來,江南大部也連成了片。再集中力量迅速拿下兩廣,那麼,真正南北割據的局面就完全徹底的形成了。
贛州發出去的三隻軍隊,在喪失了統一協調指揮,各自為戰的滿清州縣面前,可謂是氣勢如虹、無堅不摧,捷報頻傳。
就在石達開接到來自福建龍巖林海豐的書信,愜意地盤算著什麼時候啟程去瑞金,與不久就會抵達的林海豐會晤的時候,偏偏又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第三十章石鳳魁激動了】………
張遂謀一到萍鄉,連南昌都沒有來得及去,在致信胡以晃之後,就開始連連發布命令。前十、十一、十二等三個軍,連同贛北數萬的農軍,再度殺奔吉安府。
由於天軍新敗,各地清軍剛剛大喘了一口氣,心境也鬆弛了下來。誰也沒有想到,天軍短短的時間裡,又掉頭回來了。永豐、峽江、安福、蓮花、永新四縣一廳相繼落入天軍之手。天軍挾重振的軍威,又以一部迅速攻克泰和。
等到張遂謀和抱病的胡以晃在贛江朱山橋渡口相聚的時候,經過幾番爭奪之後的吉水、廬陵也已經宣告佔領。至此,天軍完成了對吉安的四面包圍。
這個擁有坐落於“二水中分白鷺洲”之上,與白鹿洞書院、鵝湖書院並稱江西三大書院之一的白鷺洲書院,出過文天祥、劉辰翁、鄧光薦等大批人傑,還在明建文二年、永樂二年兩榜中,以白鷺洲書院為主的吉州考生居然囊括了三元(狀元、榜眼,探花)的吉安,不乏幽雅、纏綿的詩意,如今缺少的就是糧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江黑雲寒閉水城,飢兵守堞夜頻驚。此時自在茅簷下,風雨安眠聽柝聲。”
……
張遂謀不乏文人的幽默,敵我對峙的戰場上,他還忙於組織人員,教授起圍城的將士們,南宋抗元民族英雄文天祥的詩句在軍中廣為傳唱。當然,這一定是要飄進終日為了食物在發愁的吉安的。
文天祥是吉安,是廬陵的驕傲。不過,在現在,更多吉安人記憶中的他,也只是他曾經為吉安贏得過個狀元的頭銜,作為學子苦讀的楷模而已。
城裡的餘炳濤早聽煩了這些。如果說作為一個文人,又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之下,提起文天祥,或多或少總會應該有些汗顏的話,餘炳濤卻是個例外。他是那種抱定了滿清這個牌位,至死也不會放手的人。文天祥?英雄?他算個什麼英雄?元蒙也好,滿清也罷,還不都是中華之一體?南宋齷齪,前明殘暴,改朝換代理所當然。文天祥不過是朽木而已,做著螳臂擋車不自量力的事情。沒有他們,戰爭早結束了,百姓何至於再兵荒馬亂數年?
面對圍城的天軍的心理戰,餘炳濤不屑一顧。在他看來,沒有文化計程車兵和百姓們,早忘記了什麼文天祥還有岳飛,在他們心裡,真正的英雄是當年橫掃一切的滿洲八旗,是平定了內憂外患,給了百姓們幾十年安定、富裕生活的康熙爺、乾隆爺。
說餘炳濤是個漢奸,可能都高抬他了,他其實就是個人渣。
不過,不顧歸不顧,天軍的這種戰術卻又給了餘炳濤靈機一動,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從城外逃進來的廬陵知縣楊曉昀。
作為江西按察使、總理吉安軍務的周玉衡,這幾天頭疼的要死。城裡官倉的糧食沒有多少,供養不起城中這數十萬的人口,不出一個月,餓也要把城餓破了。吉安知府陳宗元、吉安通判王保庸等大小官員,在他的授意下,開始四下收繳民間的存糧,吉安雞飛狗跳,民怨載道。
可是,僅僅這樣又能解決什麼根本問題呢?四外都被封鎖的死死的,就連川流不息的贛江水,也只能除去自己本身之外,載不走任何的東西。坐守一定是個死,跑又怎麼能跑出去呢?唉,贛州要是能來援軍該有多好!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