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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圖報,在歷次攻打揚州的戰役中,瞿騰龍都是老當益壯,親自操刀上陣,大有與廉頗一比高下之勢。
現在,前面越打越吃緊,而泰州方向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瞿騰龍又坐不住了。他部署好東面的防禦,率著他的彪營人馬準備出城,他打算從外圍突襲一下正拼死攻營的紅二十師。
哪知剛出城門,北面突然響起的槍炮聲就把他弄了個糊塗。探馬剛派出去,跑得大汗淋漓的託明阿也到了。
“瞿……瞿老將軍,北面有長毛的馬隊……”直到這個時候,託明阿才回頭看了下來路。
城北的營壘已經在竄起一陣陣的火光,槍炮聲也打成了一鍋粥。瞿騰龍前後看看,竟一時不直到該朝哪邊兒去救更好了。
“回城,快回城,前面的營壘很快就會失守。”託明阿又聽到了那令他心寒的淒厲號音,他喊了一聲,丟下還在發愣的瞿騰龍,搶先奔進了城門。還是城好,有堅硬的石頭城牆可以用來做屏障,遠遠比土木搭建起來的營壘更安全。
瞿騰龍還在猶豫。城外的營壘可是堅守江都這個小城的依託啊,一旦外圍的營壘都丟了,江都彈丸之地,無論如何是守不住的。
“大人,長……長毛來了!”派出去的探馬沒出去多遠,就狂奔了回來,他的喊聲其實不用出口,那迫近的槍聲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瞿騰龍扭頭看看身後依然和他一樣還算鎮靜的五百彪營兵將,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很會帶兵,平日裡總是喜歡給自己的彪營施些小恩小惠,這五百子弟可以說是他的本錢,為了他可以捨棄一切。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隨著他一起衝向任何的敵人。
“進城!”瞿騰龍極不情願地由牙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今既不知道殺來的對手的底細,更不知道他們下面還會有什麼出其不意的招數,貿然的去打,已經不是上策。
到了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託明阿怎麼單人匹馬的到了江都來了?
“太……太厲害了,那不是人,簡直就是殺人的魔王!”託明阿急火火地拉著瞿騰龍上了城牆,望著捨去江都不顧,卻風馳電掣般從背後撲向運河畔還在艱苦支撐的清軍營壘的紅軍騎兵,哀嘆一聲。出生在這個混亂的世道,刀槍的陣仗他沒少經歷過,也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今晚這一仗,可著實叫他知道了恐怖。
聽了託明阿簡單的敘述,瞿騰龍終於明白,戰事剛一開始,中軍大營就被一勺燴了。難怪自己在運河對岸的營壘會丟的那麼快。
紅十八師中心開花,徹底割斷了清軍東西兩面的聯絡,返身開始和各友軍一起清剿京杭大運河以西的清軍各壘。
與此同時,東面潭紹光的教導旅和紅大學兵軍兵分兩路出了泰州。
教導旅繞向江都以北,清除城外清軍設定的兩座北營。特務營又是一馬當先,在砍死十幾個偶然遇到的清軍騎兵後,劉明遠把部隊迅速展開,開始強攻對面已經開始胡亂發射著炮彈的清軍營壘。
為了達到攻擊的突然性,他們沒有用子彈去追逐前面急速奔逃的那個漏網的清兵,當然,他們也絕對沒有想到,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掉的,竟會是江北大營的主帥託明阿。
十幾具擲彈筒,把準確的炮彈送進清軍的營壘,寨門樓被打塌,吊橋的吊索被炸斷,寨牆後的大炮不是被打的東倒西歪,就是炮手被炸的四分五裂。槍聲中,徒步衝至營外壕溝邊兒的紅軍士兵把一排排的手榴彈丟進寨牆裡面。衝鋒號劃開夜空,後面的馬隊怒潮般殺進大營。
潘起亮率領的二團隨在特務營之後,對另一座清軍營壘猛攻的同時,潭紹光的主力則穿過兩座激戰中的營壘,撲向運河岸。
託明阿已經熟悉了面前這種紅軍部隊的打法,看到城外的一座座營壘淹沒在炮火和槍聲之中,他切實體會到了所謂的營壘在他們的面前顯得是多麼的脆弱。
瞿騰龍也看呆了,這仗這麼的打可是不行。他的腦子在飛轉,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面對這種打法,固守等於是自斃。還是要想辦法衝出去,以往聽說過,對付洋人的槍炮,最好的辦法就是貼上去,打近戰,不叫他們的優勢顯現出來。
“大帥,你來指揮守城,我帶兵馬衝殺出去,不能叫他們這麼猖狂。”瞿騰龍咬了咬牙,恨恨地說到。
“去不得!”託明阿一指城外,連連搖頭,“不要看他們好象不顧背後,只要你一上去,他們馬上就會回頭對付你。血肉之軀,是抵擋不住他們的槍炮的。”他說的都是經驗之談。在揚州外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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