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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他更應該明白。許多人怨恨我專權,可要是天王真的就那麼英明,我就是想專權又怎麼能專得起來?天王無能,你們大家一起把我推在了這個尷尬的位置,私底下卻又一肚子的怨氣。也就是我心粗,不願意計較,否則,換個旁人試試,我看未必就能象我這樣堅持下來,而且一直堅持到今天。”
石達開默默地在聽。說實在的,楊秀清能面對面地和他說這種心裡話,從認識那天開始到現在,還是第一次。
“自從海豐他們來了之後,我看出來了,不僅是天王,想必是許多人認為正好以此為機會,大可以分去我原有的權力。說心裡話,我喜歡海豐老弟,大概你不會看不出來,因為他不愛權力,所以我願意把權力交給他。當然,他也有不少的想法,讓我也一時很難接受。照理說,現在我的許可權應當比以前小了吧?事實上又不是,大事小情還是都要來找我,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的人懼怕我,這又是為了什麼?如今的天朝已經不同於過去了,楊秀清的死活其實已經影響不到天朝的將來了。可是,怎麼還是有人就是希望我早死呢?”楊秀清坐正了身子,目不轉睛地望著石達開。
“王兄想的過多了,怎麼會有人這樣想呢。”石達開搖搖頭,嘴上勸說著楊秀清,心裡卻是不能不動。
楊秀清忽然笑了,“怎麼會這樣想?呵呵,只怕他們明裡是想要我的命,暗地裡是想要海豐、鄭南兄弟的命才是真的。可惜,可惜他們也只能是一相情願的幻想而已。天京還沒有能殺楊秀清的刀呢。”
石達開心裡暗暗地嘆息了一聲,東王想的實在是有些不著邊際了。他當然明白楊秀清所說的“他們”指的到底是誰,天王洪秀全即便有那個心,也不會看不出天京眼下的形勢來。天京已經沒有了從前的那種近乎私人武裝的軍隊,林海豐對他說過的那場自相殘殺的“天京事變”,在如今似乎是徹底沒有了可能。反過頭來,如果楊秀清真的要想做出點兒什麼出格的舉動來,相比起天王來,也許是更為方便。想到這裡,他的心砰然一動,倘若自己離開天京,楊秀清豈不又是軍政大權集於一身了嗎?這次所謂的“天父附體”,針對發生的意外變故也許是一種無奈之舉,可是既然又開了頭,就難保再有下回。
“王兄,天王是一國之主,他該有他的尊嚴,咱們做臣子的,理當去加以維護。換個位置想想,我們總不願意自己的下屬也這樣的對待自己吧?”
“你說錯了。”楊秀清擺了擺手,“你常在前線,倘若你所制定的戰術就是明擺著叫弟兄們去送死,去跳火坑,那麼你手下的弟兄們會怎麼樣?簡單的很,要麼離開你,要麼就是廢掉你。”
“將帥可以,甚至王侯都可以,可就是沒有隨意廢掉一個國家之主的君王的道理。”石達開顯得有些激動,“沒有天王,我們還叫什麼天平天國?”
“愚昧!這就是你們這些讀多了書的人最愚昧的地方!”楊秀清的脾氣上來了,他抬手一指北方,“滿清的偽朝廷尚且還知道小皇帝是暫時用不得的,慈禧要垂簾聽政,你能說他們的滿清朝廷就變了?對於這個昏庸的天王,他也一樣只能去老老實實地享受他能享受的那些東西,其他的沒有他參與的一點兒份。他要是能做到這樣,我可以保證他的天王位置坐下去。否則……”
“王兄,沒有人會甘心喜歡做傀儡,被人只用來當畫看。”石達開放下高舉的手,極力剋制了下自己的情緒,“天王固然有錯,可我們總還要冷靜地去想一想,是不是我們某些方面做的有些過分了,是不是天王也是有什麼一時的無奈。”
“好啊,好啊,他是無奈,那我呢?我們呢?”如果換成了那個以前的楊秀清,他早就拂袖而去了。現在,他的脾氣已經算是剋制的多了。他冷冷地瞅瞅石達開,“不妨我找個地方躲起來,你來,你來試試怎麼往下做!”
“達開還有自知之明,小弟可是坐不起這個位置。”石達開一拱手,輕哼了一聲。
“那好,你立即去上海,不管出現什麼情況,先把洪仁達抓起來,就地審問,結果出來後,馬上返回天京。”楊秀清站了起來,“我事先說好,不管出現的是什麼結果,都要嚴格保密,訊息不得外露。”
見石達開並沒有馬上回應,楊秀清又瞪起眼睛,逼視著他,“不想去?你要不去,我自己去!”
“還是我去吧。”石達開也站了起來,“我馬上動身。”
“好。不過,有個情況你也許還不知道,京滬鐵路已經不見回頭的車了,上海方面滯留了所有發過去的車輛。為了安全考慮,你不能直接在上海下車。另外,你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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