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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著左宗棠那副怪樣子,他是真不希望左宗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是專門留給教育咱們這些在他們的眼裡被視為漢奸的人的,我注意到了,那石碑大概沒建多久,咱倆大概就是被押來做祭祀用的。”左宗棠嘴裡嚇唬著曾國藩,心裡卻在琢磨著一個問題。進院門的時候,他就注意聽了押解他們來上海的軍官和院子裡軍官的對話,沒有以前一口一個的犯人的稱呼。而且他也注意到了,這裡不是專門用來關押他們的地方,而是一個什麼官員的私人住宅。當院子裡迎出來的軍官把他們引進這間不大的屋子裡來的時候,一直就是軍官一個人,就好象他們不過是新來的房客。再聯想起送飯的小姑娘的樣子來,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許不會死。可越是這樣想,他越為難,石達開的善意相勸就又湧了上來。要寫檄文討伐滿清,寫了就會馬上被鼓鬧到他們的報紙上去,鬧的盡人皆知。寫著容易,可這臉往哪兒放啊!
“那……那……”曾國藩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剛好小姑娘又返身回來了,乾脆就直接閉上了嘴。
“你們誰姓左啊?”小姑娘看看曾國藩,又瞅瞅左宗棠,很隨意地問到。
“我,我是左宗棠。”左宗棠奇怪地望著這個衣著漂亮的小姑娘,看上去很象誰家的小姐,他這樣想。
“哦,是你啊。”小姑娘點了下頭,“你隨身帶來的東西就不要開啟了,明天還要走呢,省得到時候再收拾了。”
“還走?”左宗棠有些發矇,“去哪兒?”
“不知道,反正我告訴你了。”小姑娘說著,轉身開門出去了。
“一會兒水燒好了,你想著領他們倆去洗下澡啊,叫人家解解乏也好再上路啊。”
聽著門外小姑娘顯然是和軍官的對話,左宗棠一激靈。“上路?”這可是死囚牢裡的專用語言,難道自己判斷錯了?
曾國藩也聽到了外面的話語,他的身子禁不住地搖晃了幾下,隨即倒在了床上。曾國藩竟然昏厥了過去。
………【第十四章這不是夢吧?】………
當林海豐走進屋子來的時候,曾國藩已經醒轉過來了,不過身子虛弱的躺在床上,發著呻吟,還在不停的唸叨著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囈語。他的頭衝著牆裡,枕頭早溼透了。
“嘖嘖,小金梅,你是怎麼照顧的客人啊?我看要打你的屁股了。”林海豐說著,衝站起來的左宗棠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而後走到曾國藩的床頭,“曾先生,好些了嗎?”
曾國藩無力地轉過頭來,“多謝大人問候,好……好多了。”
“這是我的父王,太平天國的安王殿下,你們就這樣不懂禮節嗎?”金梅撇了撇嘴兒,瞅瞅剛坐下去的左宗棠,還有一直賴在床上哼哼的曾國藩,很有些不滿意。
安王,這就是那個他們聽誰提起誰都驕傲異常,又崇敬非凡的真神?
象是夜幕中的一道利閃,又象晴天裡的一聲霹靂。望著這個一身老百姓的寬大普通袍服,面相和善,卻又是最終掌握著自己命運的年輕人,左宗棠張大著嘴,半天沒動窩兒。
曾國藩一聽金梅的怨言,也不知道身上一時是從哪兒來的那股子力氣,霍地一翻身而起,鞋子都顧不上穿,直接就蹦到了地上,跪倒在地,“罪犯曾國藩給安王殿下請安。”嘴裡說著,頭在地上撞的砰砰直響。
這一連串兒的動作,叫林海豐都始料未及,竟然給嚇了一跳。當他明白過來的時候,連忙身子朝一邊兒讓了讓,伸手去扶曾國藩,“哎呀,不可,不可啊,這樣哪行哦。”
死說活拉,曾國藩終於坐了下來。
“安王殿下,左某剛才不知,還望殿下諒解。”左宗棠倒還是有些沉穩,他站起來,重新給對方行了個禮。
“沒什麼沒什麼,你們看看,我就是特意沒穿朝服來見你們的,大家是平等的,平等的。”林海豐還了個禮,一伸手笑到,“坐,請坐,這個院子是我的住宅,你們住進來了就是我的客人,不要客氣。”說著,他回身一指金梅,“這是我的女兒,金梅,怎麼樣,照顧兩位還好嗎?今天你們來的不是時候,我要應酬法國商務代辦的晚宴,所以不能陪你們一同用晚飯,特意把我女兒留了下來照顧你們的。”
“真是不好意思,還要請您的公主親自給我們端飯端水,左某萬分感謝公主。”左宗棠又給金梅施了個禮。
金梅看著左宗棠,捂著嘴兒笑了,“我可不是什麼公主,我是安長金。”
“哈哈,你這個丫頭啊,人家不興叫這個的,他們喜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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