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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娘也笑了,她沒有想到,殿下的心居然如此的細緻,也感覺到了柳湘荷對殿下有種特殊的感情。“殿下,曾國藩和左宗棠都被押來上海了,您打算如何處理他們?”她不想叫安王沉浸在這種傷感中,連忙岔開了話題。
“是啊,正好都落到了你的手裡。”林海豐轉回頭,眨了眨眼睛,“要是你來決定,你該如何處置他們呢?”
“說不好,我不瞭解這倆人。”蘇三娘笑了笑,“不過,能從湖南轉押天京,又到上海來,殿下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恩,這倆人都是所謂的名人。尤其是那個曾國藩,號稱當代大儒,重量級的人物。”林海豐呵呵地笑了,“曾國藩留在上海,由你負責,可以管制的鬆一些,帶他到處看看,生活上不能太寒酸了,還有報紙要及時地拿給他看。至於左宗棠,隨我的大營走。別用那種眼神兒看我,呵呵,放心,他們跑不了的,你就是不管他們,他們也跑不到哪兒去,咸豐就首先饒不了他們。”
“可他們畢竟是天朝的罪犯。”蘇三娘有些不理解,“咱們的兄弟姐妹落到他們的手裡,不是剖腹剜心就是凌遲,暫時不殺他們就夠客氣的了,還要搞什麼優待,太說不過去了。”
“如果他們還能繼續危害天朝,當然就要下在大獄裡最安全。不過,他們已經沒有那種能力了,反過來還有可能為我們所用。不要低估了他們的影響力啊,”林海豐向北一指,接著說到,“如果我們能把他們教育好了,那力量不亞於整編幾隻新式的軍隊。我們推翻滿清統治,不單單是要在軍事這個戰場上取得勝利,還要在思想戰場上獲得全面的勝利。”
“反正您總是有理。”蘇三娘撇了下嘴,笑了。
“看看,又來了,照你那麼說我不是要變成‘常有理’了?”林海豐笑了笑,“誰也不會永遠的正確下去,凡事要首先統一思想,思想統一了,才能有戰鬥力。就好比你現在負責的公共安全,安全不是單純依靠我們的安全部隊來維持的,主要是靠宣傳和教育。人要是知廉恥,就沒有了犯罪。”
說著話,車到了城隍廟。
“湘荷,陪著三娘去吃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林海豐衝下了車的柳湘荷和蘇三娘說著,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慕嶽,你也留下來照顧她們,我先回去了,一來總要走之前和那個曾國藩見上一面,二來我要是一下去,又要鬧的大家都吃不好了。回頭我再叫車子在這裡等你們,不要急,慢慢的吃。”他呵呵地笑著,又無奈地拍了拍自己頭上的王帽。
柳湘荷遲疑了一下,看看蘇三娘。
蘇三娘一摟柳湘荷,“那咱們就去轉轉吧,反正你回去也幫不上忙的。呆會兒轉到什麼好吃的,咱們就給殿下帶回去些好了。”
“哈哈,別,你們自己吃好就行,唉,錢可是本王的,千萬不要忘死裡花啊,本王可是會心疼的。”林海豐開心地笑著,隨手關上了車門。
“真沒意思,殿下怎麼說來又自己先跑了。”柳湘荷望著消失在夜幕中的馬車,嘟起嘴兒咕噥著。
“好了,咱們走吧,你總不能一時一刻的總跟在殿下的屁股後面啊。”蘇三娘拉著她的手,笑著說到。
“他要有了王娘,才不會要我跟著呢。”柳湘荷慢慢隨著蘇三孃的腳步向前磨蹭著。
“不會吧,你照顧殿下可是夠周到的,殿下會捨得?”
“人家不過是他眼中的一個小丫頭子而已。”
“能做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子也是福分啊!”蘇三娘說著,心裡也在深深地嘆息著。
………【第十三章曾國藩竟然昏厥了過去】………
曾國藩和左宗棠是抱著極大的恐懼來到上海的。
從長沙一路碾轉到天京,本來就是恐懼,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反正負責押解他們的那隊士兵,還總是喜歡就在這倆人面前談論起他們天朝的酷刑。什麼點天燈、五馬分屍、剝皮啦等等,彷彿他們就曾經都是執行的劊子手,說的那叫一個詳細,又是那麼的繪聲繪色,聽的曾國藩和左宗棠不寒而慄。
在天京,雖然還是居住、生活的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難堪,但是相比起長沙,就要差一些了。所見到的人也沒有長沙那麼的和氣,無論是那個曾經令他們幾欲捕獲、獻俘闕下而後快的東王楊秀清,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寧王,儘管談話時道理連連,可是那臉色和神情,足以叫他們吃不香,睡不穩,用度日如年來形容決不為過。其實,人最害怕的倒不是臨死前的一剎那,而是明知道要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卻還偏偏不想去死的